古肖是一個狗腿子,跟在許貞的身邊,兩度對陳嶽圍攻,而古肖所在的風雅社更是神經病,陳嶽隻要流露才能,就能引發風雅社的殺意。

由此,像是古肖這樣的人,陳嶽將其放過,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索性直接出手,直接就將古肖扭在了地上。

“陳嶽,你幹什麽,趕快放開古肖。”

清正書院的丁先生立刻開口,起身,伸手意欲阻攔。

“閉嘴!”

陳嶽眼皮微拉,文壓迸發,當場便將丁先生給鎮壓在了地上。

在進入到了誠心見神境界之後,文氣可以精準釋放,一絲一毫的浪費都不會出現,由此陳嶽迸發文氣,並沒有出現出現滔天的氣象,僅僅就是拉了一下眼皮,這丁先生就趴在了地上。

誠心見神這個境界,天然就阻攔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這丁先生也屬於其中,被陳嶽這一壓,完全不能動彈。

之前陳嶽來認識丁先生的時候,丁先生不給麵子,現在他想要拉偏架,陳嶽也很難辦。

那就一體鎮壓吧。

“東家……”

馮掌櫃完全沒有適應陳嶽這個東家的節奏,過往跟著紀伯英的時候,認識生意上的人,紀伯英自身的姿態都放得很低,從來沒有跟陳嶽這樣的,當場就跟人翻臉。

不過現在陳嶽已經鎮壓了兩個人,馮掌櫃隻能順著陳嶽,沒有不識趣的來勸解。

陳嶽伸手,沿著古肖的脊骨,用指尖在上麵寫了一個“一”字。

這個字跡沒有任何含義,就是在進入誠心見神境界之後,文字都有了重量,這個“一”字就有千鈞重。

書寫了之後,陳嶽鬆手,古肖的脊骨被鎮壓,當場就趴在了地上。

陳嶽蹲在了古肖的麵前,看著古肖的眼眸中滿是仇恨,輕輕一笑,說道:“許貞我都殺了,我還會在乎你?”

古肖的實力,古肖的背景,都是遠遠不如許貞的。

也是當著皇帝的麵宰了許貞之後,陳嶽感覺自己的心靈越來越自由了。

“我就是很好奇,怎麽你就跟王八一樣,咬著人不放呢?”

陳嶽打量著古肖,說道:“如果你覺得自己有不足,那就去提高它,而不是眼紅我……說來也怪,你對許貞是百般奉承……”

陳嶽說這些話,是為了引誘古肖說話,古肖所在的風雅社有問題,像是陳嶽顯露出才華,或者當初突破到培元養望,十全十美境界的時候,都能讓風雅社有近乎失了智的仇恨。

今後陳嶽的才名肯定會不斷增大,那風雅社的人物多半就會一個個的跳出來。

由此,陳嶽想早點弄清楚原因。

陳嶽斷定是才華,才名,是從古成誌和古肖兩個人身上得來的結果,現在麵對古肖,陳嶽先略過古成誌,佯裝一幅猜測的樣子,而後訝然說道:“是不是我的哪首詩傷到你了?還是說文章刺激到你了?”

“蟬?畫菊?馬說?”

陳嶽每每說出一個名字,古肖的麵孔就有那麽一分不自在,而後陳嶽撓頭,很是苦惱的說道:“肯定不是滕王閣序吧,你仇恨我在之前了。”

這滕王閣序的名字出現後,讓古肖的臉扭曲一團,這篇文章才華橫溢,完全的擊穿了他的防線,由此讓古肖恨恨抬頭,說道:“陳嶽,你不用得意,你的事情我已經傳了回去,羅浮先生沒有算到你,但是已經斷定是你殺了古成誌!羅浮先生還說,就是因為算不到你,所以在正陽府這邊,隻要是找不到頭緒的惡事,都可以算到你頭上。”

“這樣想來,紀家是你勾結邪道滅了吧。”

古肖說話也是“有理有據”,讓陳嶽的嘴一時都沒合上。陳嶽並非驚訝自己被羅浮盯上,而是在想:什麽叫做正陽這邊找不到凶手的事,都能算到我的頭上?

紀家被滅是我做的?

我得到什麽好處了?

陳嶽都被氣笑了,按照風雅社這結論,這天京城最近的一些案件都是陳嶽做的,搞不好三十年前,妖聖打天京也是陳嶽勾結的。

什麽正陽大惡人!

“古成誌明明是被妖族所殺,你們怎麽就不信……”

陳嶽還想掙紮一下,但是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忽然就落在了古肖的身上,越看古肖,越是驚奇,說道:“當初在潛淵河邊,我揍你的時候,給你安排了一個勾結妖族的罪名,你一下子就老實了對吧。”

當初陳嶽認為,這是古肖害怕正陽的鐵拳,但是現在想來不是……這風雅社明顯是和妖族有聯係,因此能夠證實古成誌不是死在妖族的手中,也是因此,風雅社才會讓古肖來到正陽調查。

陳嶽這樣驚奇的打量著古肖。

古肖整個人都縮到了地上,完全不和陳嶽對視。

“這才是意外收獲。”

陳嶽看著古肖,決定將其親手交到宋維光那裏。

“陳嶽,你胡亂給人羅織罪名,膽大包天!”

丁先生在旁邊聽到這些話,勉強張口,對著陳嶽恨恨說道。

“放心,我也不會忘了你。”

陳嶽看向這個丁先生說道,他不清楚丁先生和古肖有多深的勾結,但是一並交到宋維光那裏,宋維光總能將其查出來。

至於什麽書院的生意,如果真的做不了,那就不做了。

陳嶽在這方麵也準備換賽道。

“馮掌櫃,你回去繼續吃飯吧。”

陳嶽神態輕鬆,伸手先撕一張召喚刑一善的符篆,像是押送這種事情,還是要刑一善這種專業的來,陳嶽到時候也會跟著,確保這兩個人活著到宋維光那裏。

“這裏是出現什麽事了嗎?”

在陳嶽等刑一善的時候,後院這邊進來一男一女,其中男子濃眉闊目,古銅肌膚,看上去極有英氣,瞧著這邊的動靜,主動過來打招呼道。

“一點小事,已經報官了。”

陳嶽平靜說道,目光不期然掃過了這男子腰間,不似太淵這邊佩玉,而是掛了一個小骷髏頭。

“原來如此,我還當有什麽不平之事。”

男子點點頭,不聽古肖和丁先生的哀嚎,轉身便離開。

陳嶽的目光從這男子身上收了回來,這個人雖然沒有報名字,但陳嶽已經知曉了他的名字。

沈青。

因為這一男一女中的女子,就是當初潛伏到陳嶽房間裏麵,想要陳嶽幫忙宰了未婚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