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嶽根據梁凝煙的提示,正在翻看末世書。

在這第一王朝的末世中,尋找當今傳承的線索。

講武堂在更遙遠的過去,被稱作為【隕天閣】,梁家在遙遠的過去,被稱作為【映日峰】,除此之外,在過去還有【隱月宮】,【天羅鬥宿】,【天下天平】,【幽源群聖】,【地下陰曹】等等門派,在過去都顯赫一時。

陳嶽個人猜測,這天羅鬥宿,興許就是現在的天星門。

而那些此時未顯的門派,或許是被各大派係給吞噬了,或許幽而不顯,在那裏等待著【最後時刻】。

像是【隱月宮】【天下天平】【幽源群聖】。

至於【地下陰曹】,陳嶽感覺和幽冥教有相似之處。

“你還在用功啊。”

夏錦蓉立足陳嶽身後,雙手一環,將陳嶽擁住,她青春年華,剛剛得趣,在這方麵自然是樂此不彼。

陳嶽輕輕抓著夏錦蓉的手,調侃道:“錦蓉,你若是在吉祥勝宗裏麵,至少是一個長老。”

吉祥勝宗主修的就是采陽補陰。

“吉祥勝宗隻是小道。

夏錦蓉身子一轉,已經環到了陳嶽身前,略微抬頭,眼眸中說不出的嬌媚,說道:“吉祥勝宗一脈,倘若是和人媾和,就能夠掌握男人的真元流動,以至於運用男子真元,招式,損其根基,端是可惡,而我正一仙道之中,倒是有一些**法流傳,其中以看過陰陽魚的人修煉為最佳,你同我一並在玄都上天看過了陰陽魚,今日我也讓你領受一下!”

在這說話之中,夏錦蓉運用了真元,刹那間,夏錦蓉膚澤光潤,軀體軟綿,如水一般將陳嶽壓在了**。

“你和落落已經做的太多了……”

夏錦蓉居高臨下,看著躺平的陳嶽,冷笑說道:“今日就給你一些不同尋常的教育。”

男女交流,隻是軀體上的彼此探討,而雙修之道,是真元層麵的互相交流,真元的存在,是人的精氣神凝就而成,雙方一經接觸,立時就迸發無上歡喜。

真元如同陰陽魚一樣互相流轉,互相轉化。

在這樣的轉化中,也讓陳嶽對於符字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陳嶽體內的生命氣息在此時煥發光彩,而夏錦蓉的真元在經過了神宮之中走了一圈之後,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練,兩個人的心神在這時候,同樣產生了緊密相連,而陳嶽的佛心境界,也在影響著夏錦蓉。

先以欲鉤牽,後令入佛智。

兩個人明明在用道門的雙修法,但是心神上,也有了佛家無上瑜伽的狀態。

身體,真元,心神三方麵的連接,讓兩人都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大喜樂境界。

在這樣的境界中,天理被陳嶽清晰的洞察著……

梁凝煙所說的地方,是和陳嶽約定了時間,而現在,陳嶽還沒有去,就有了另一種捷徑,更加清晰的感悟天理,而夏錦蓉在這修行中,同樣獲益不少,她在修煉上,可以說是辛苦,也可以說是懶惰,平日裏都用命魂印強製真元流動,並沒有細細的體悟真元運轉,而通過了陳嶽的雙修,這方麵的欠缺也彌補過來了。

夏道士若是知道,自己用這種方式幫他妹妹彌補根基,心態可能會爆炸吧……

夏錦蓉如貓兒一般溫順,陳嶽也輕輕撫其脊背。

“我若是化身貂蟬,這一次你肯定會輸。”

夏錦蓉在休息片刻之後,忽然開口。

“貂蟬容貌,不過悅其耳目。”

陳嶽輕聲說道:“在這方麵,我隻認夏錦蓉,不認貂蟬的。”

化身雖然能夠變幻容貌,但是在這方麵,陳嶽卻不要其變幻。

夏錦蓉聞言,蹭了蹭陳嶽胸口,忽然想到一事,說道:“說起來真奇怪,清然這裏有一個紋身。”夏錦蓉指了指陳嶽心口處,說道:“我都沒注意過。”

趙清然?

陳嶽想了想,感覺這地方足夠私密,問道:“她什麽時候紋的?”

一個女子,在這地方紋上紋身,那必然是讓別人接觸了……

“她說自小就有。”

夏錦蓉說道。

“不可能!”

陳嶽矢口否認,說道:“上次看的時候還沒有。”

陳嶽在忠勇王府的時候,有一次錯誤的推開了趙清然的門,那時候趙清然正在換衣服,陳嶽雖說是沒有看完,但是也看盡了正麵,趙清然若有紋身,陳嶽必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所以若說有紋身,必然是最近紋上的。

“嗯?”

夏錦蓉幽幽抬頭,目光十分危險的看向陳嶽,問道:“上次看的時候還沒有?”

這對夏錦蓉來說,可真是意外收獲了。

“能不能聽我狡辯。”

陳嶽說道。

夏錦蓉一口咬了上來。

忠勇王府。

陳嶽和夏錦蓉來到這邊,對上了迎麵而來的趙修。

“陳嶽……”

趙修看到陳嶽,心情很複雜,但還是催更說道:“《少年趙淵》你準備什麽時候繼續寫啊。”

自從趙淵拿到了天晶劍之後,故事就被陳嶽擱筆一邊了。

“快了快了。”

陳嶽說道,少年趙淵本來就是陳嶽整活作品,本來還準備安排趙淵拿一套《無求易訣》呢,但是現在《風雲》的漫畫正在製作,無求易訣已經有主,接下來的故事,還是要回到原本的推理,以及對抗酒廠上麵。

這方麵陳嶽題材很多,等到孟藏遺什麽時候畫到了目前的篇目,陳嶽就再繼續寫案件就是了。

這兩聲快了,實則文件夾都沒創建……

“清然在家嗎?”

夏錦蓉問道。

“在的。”

趙修說道。

夏錦蓉當下就自顧去了後院,尋找趙清然,他們兩個人突然之間,來到了忠勇王府,實則是因為兩個人打了一個賭,夏錦蓉認為趙清然不會對她撒謊,紋身是從小到大都存在,而陳嶽認為,紋身必然是最近紋上來的,甚至猜測趙清然可能有男人了。

由此,夏錦蓉要自行來這邊驗證……在這方麵,倒也不用直接詢問趙清然,隻要用魂印影響一下趙清然身邊的丫鬟,夏錦蓉就能夠知道實情。

忠勇王府之內。陳嶽在趙修的帶領下,見到了忠勇王妃鄭露。

自從陳嶽開始化身趙淵之後,鄭露就避免和陳嶽見麵,免得尷尬,而現在,坐在花園之中,隨著丫鬟奉上茶水之後,鄭露還是感覺沒什麽話題能開口。

畢竟陳嶽化身趙淵,可是狠狠的代入了。

“我在天京城拿到了趙臨的魂魄。”

陳嶽主動開口,說道:“但是對忠勇王的事情,趙臨並不知情。”

當年的趙淵到了天京城裏麵,見到的應該是趙勇,而趙臨在那之前就撲街了。

鄭露微微點頭,說道:“可惜淵哥僅僅一絲魂魄,對當初的記憶也不全,否則倒是能知曉,他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百萬香火,難道還沒有湊夠嗎?”

陳嶽問道。

忠勇王趙淵要想恢複過來,需要百萬香火,而陳嶽以趙淵為主角書寫的一個個篇目,受影響的人豈止百萬?即便是北寧,那邊的人也都知曉了忠勇王趙淵手持天晶劍的種種故事。

“讓正一仙道招魂這方麵,畢竟要萬無一失。”

鄭露說道:“書中的名望,和香火比起來,還是少了一些純粹,所以我想讓淵哥的名聲再響亮一些的時候,再請正一仙道做法,務必讓淵哥恢複過來。”

趙淵作為一個近聖之人,他的魂魄已經是龐然大物,若是不能完全召回,那麽根基必然有損,恐怕終身無緣聖境。

聖境,這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像是萬俟林那種教主人物,都能被道尊一口判定,他這輩子都無法攀升聖境,可知這一條道路的逼仄。

陳嶽聞言,也認可這樣的道理。

同時陳嶽也在思考,像是近聖之人的魂魄散失,究竟是丟失到了什麽樣的區域裏麵了?

陳嶽在忠勇王府這邊坐了許久,也和鄭露談論了一些朝廷,天下間的隱秘事情,獲益不少,直至夏錦蓉找了過來,方才告辭離去。

“很奇怪……”

剛剛離開了忠勇王府,夏錦蓉就滿臉疑惑的說道:“我用魂印影響了清然身邊的丫鬟,她們在昨天才伺候了清然沐浴,但是都說清然的身上沒有紋身。”

“但我的記憶也沒有錯啊。”

夏錦蓉記得清清楚楚,她和趙清然兩個人過招,然後在用魂印之後,忽然變招,叫一聲“九陰神爪”撕掉了趙清然的胸衣,看到了她身上的紋身。

陳嶽聽到之後,湊到夏錦蓉的麵前,說道:“要不她下一次換衣服的時候,我推門去確認一下?”

對這樣的提議,夏錦蓉抱以白眼。

兩個人的賭約,可以說是不輸不贏,不過趙清然那薛定諤的紋身,倒是讓陳嶽和夏錦蓉都很好奇。

這方麵,隻能讓夏錦蓉下一次找趙清然來證實了。

官家。

陳嶽自從回來之後,在官家這邊也隻是初步的拜訪一下,今日有了空隙,陳嶽再一次的登門,來拜訪自己的嶽父官子虛,隻是最近天下大變,官子虛也閉關去了,陳嶽正欲去拜訪官一廉,就看到了官佑迎了上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官佑搖著折扇,念著這一句,看向陳嶽,說道:“下一次有這樣的詩句,我們兩個人再換換身份,你幫我也揚揚名,這樣也不至於讓你處於風口浪尖。”

陳嶽在皇城提上去的“反詩”,可謂是震動天下,兼之陳嶽的文氣擁有“蓮兒春”的特性,消不掉,也就讓陳嶽的詩句,現在還在皇城中掛著。

據說為了掩蓋這些,皇室在陳嶽詩句之上,遮蓋了一層畫布,還讓侍衛嚴加看守,避免那畫布掉下,詩句重見天日。

也正是這一首反詩,讓陳嶽處於風口浪尖……可以說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看著陳嶽,也看著皇室如何報複陳嶽……現在陳嶽萬一有個頭疼腦熱,都有人懷疑是皇室下毒手了。

“用你的身份提這樣的詩句,官家會不會真的動手?”

陳嶽含笑問道。

官佑認真的思索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啊。”

官家現在和皇室一直都不對付,現在又是特殊的時間節點,彼此之間明爭暗鬥不斷,忽然間出現一個反詩,隻怕會讓天下各處的官家中人感覺是動手信號。

自從當年爭霸天下失敗後,官家蟄伏多年,現在力量已全,想要進步的心思,已經再次燃燒起來了。

“說起來,這一次見到了天工院長,他將鴛鴦劍給鑄造出來了。”

陳嶽取出了劉備的佩劍,說道:“隨著三國的故事越發深入人心,這鴛鴦劍也是越來越銳利了。”

官佑接過了鴛鴦劍,看著上麵青光**漾,光華如鏡,隨口說道:“這鴛鴦劍恐怕是比不上曹操的倚天劍了。”

倚天劍經過了三國加持之後,又有倚天屠龍記這個故事,讓倚天劍的份量越來越重了。

“倚天劍已經賣出去了……”

陳嶽正在說話,察覺到了官一廉的到來,連忙對著官佑打眼色,讓他將鴛鴦劍給收起來。

“倚天劍賣給誰了?”

官佑在這時候,目光是盯著鴛鴦雙股劍,完全無視了陳嶽的眼色,也就是在鴛鴦雙股劍上,他看到了背後出現了官一廉的身影。

“這兩把劍……”

官一廉看著官佑手中拿著的雙股劍,兩者文氣交匯,人物共鳴,也讓官一廉在這時候,認出來了他結拜大哥的真正身份。

“佑兒,你過來一下。”

官一廉雙手背負,臉皮發麻,手指顫抖,但保持著一種平靜的姿態,走入到了小院之中……他是聽到了陳嶽到來,故此一見,卻不想有了意外收獲。

官佑在這時候,目光不住的看向陳嶽。

“二叔,我還有一些小說要寫,先行告辭了。”

陳嶽也不在這邊多呆了,對著官一廉告辭,也就在他剛剛出了院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後麵清脆的皮鞭聲響。

“啪!”

“啪!”

“啪!”

這皮鞭抽在血肉上的聲音,聽起來極其悅耳。

“相公,這是怎麽回事,佑兒身上都流血了。”

“是了,是了,趕快拿酒來,給佑兒清洗傷口!”

官一廉惡狠狠的聲音,在後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