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啊兄弟……
陳嶽想到自己清白之軀被薩蘇合惦記,感覺很難受。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陳嶽在難受之餘,詢問道。
他和修羅教非親非故,猜不到連太微忽然找上門來,傳達這個消息的用意。
“我隻是奉命而來,給你一個警告而已。”
連太微說道:“接下來這段時間,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在正陽,別被人把握到了動向,此難自解。”
陳嶽疑惑,詢問原因。
薩蘇合抓不到他,欠缺的星玉往哪裏補?
“我教中聖女出關,正要找人磨刀,選到了薩蘇合。”
連太微說到教中聖女,興致高昂,說道:“你隻要老實縮著,聖女自然會將她擊殺。”
薩蘇合已經是第八境界的人,這出關的聖女要找人磨刀,顯然也到了第八境界。
修羅教的聖女和薩蘇合兩個人對戰,那是神仙打架,像陳嶽這種修行的,老老實實聽話在家就行,沒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連太微將這些傳遞給陳嶽後,同陳嶽點頭,身影恍惚,從街頭匿去身形。
陳嶽站在街頭,遲疑片刻,傳音給陳博:連太微忽然報信,是不是跟修羅教的妖女有關?
陳嶽可是聽高懷章說過,當年的陳博和修羅教的妖女不清不楚,這也是陳博會擁有修羅教手段的根源。
現在陳嶽能和修羅教扯上關係的,也就陳博這一點了。
“你怎麽這樣說?”
陳博嚴肅說道。
“……沒關係嗎?”
陳嶽還是少有的聽到陳博用這種嚴肅口吻,由此感覺自己判斷偏差了。
“你應該稱她為修羅教聖女!”
陳博認真糾正。
還真是跟修羅教的妖女不清不楚。
那就不奇怪了。
陳嶽心中暗道,他為陳博的私生子這一點,天下皆知,這個修羅教的聖女給予提點,並且出麵應對薩蘇合,明顯是看在陳博的情麵上。
陳嶽到了養濟院轉悠了一圈,瞧著養濟院的一切都按照標準來,算是老有所依,幼有所養,雖然距離陳嶽想要打造的大同世界相差甚遠,但陳嶽已經開始起步,已經開始努力了。
邁步在正陽府這邊,陳嶽少有的走到茶樓裏麵,點了一杯茶水,坐了下來。
茶水甘冽凝神,連帶著將陳嶽的一些情緒也給衝刷而去。
“唉……”
一聲鬱氣歎息,蕭曇坐在了陳嶽的跟前,他的眉梢處帶著一些陰暗,看向陳嶽的時候,也有些有氣無力。
陳嶽上下打量著蕭曇,知曉蕭曇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但是不開口,等著蕭曇先開口。
“我後悔沒聽你的話。”
蕭曇感歎一聲,說道:“劉慶的墳墓裏麵是真沒什麽東西。”
劉慶原本是講武堂的人,打贏了複活賽,轉生成為閻魔教的人,但是死在了陳嶽的手中。
在劉慶的生前,蕭曇曾經根據劉慶的遺物,洞察到了一些劉慶存在的痕跡,一度想要去挖劉慶的墳墓,但是被陳嶽給製止了,現在聽蕭曇的話,這一位明顯是偷偷挖了劉慶的墳墓。
“那個墳墓是一個陷阱。”
蕭曇又說道:“我在那邊仔細觀察,看到了墳墓上確實有開挖的痕跡,一時好奇,就把劉慶的墳墓給扒開,看到裏麵空空如也,就是在角落裏麵出現了一片玉佩。”
蕭曇在說話中,將玉佩拿出來,擺放在陳嶽身前的桌子上,說道:“這東西我拿走之後,就開始噩夢纏身。”
陳嶽看著蕭曇擺放在桌上的玉佩,伸手拿起,仔細觀摩,自覺這玉佩的玉質晶潤,屬於是能夠儲存文氣的靈物,而蕭曇現在身體的不舒服,明顯就是玉佩裏麵有真元,在蕭曇接觸的時候,傷到了蕭曇的身體。
應當是閻魔教的一種詭秘手段。
“劉慶的墳墓裏麵就這一塊玉?”
陳嶽斜睨,對蕭曇的話全然不信。
給蕭曇設下圈套,讓蕭曇去挖墳,墳墓裏麵擺一個玉,裏麵注入邪意氣息,然後讓蕭曇來拿……
這劉慶的算計也太拐彎抹角了吧,直接弄一塊玉,裏麵注入氣息,扔到蕭曇的麵前效果是一樣的。
“……”
蕭曇瞧著陳嶽質問,想了想,說道:“還有一些金銀。”
“僅僅一些金銀,可換不來正一仙道的出手。”
陳嶽身子後仰,從容說道。
在蕭曇說出自身狀態不妙的時候,陳嶽就知曉,蕭曇想要通過陳嶽,來找正一仙道的人驅除一下身上的狀態,他拿到的玉佩,就是劉慶對他的暗害。
至於蕭曇為什麽不知會講武堂,讓講武堂帶他驅散,顯然是因為劉慶墳墓裏麵的東西過於誘人,讓蕭曇生出了獨吞的心思。“你要好好想想,如果你死了,這些東西最終是落到了你的墳墓裏。”
陳嶽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肯定是不會挖你的墳,但是安永成就說不準了。”
安永成和蕭曇,這一對狐朋狗友,當初拿著趙修的好處來保護陳嶽,在陳嶽的房子炸了的時候,兩個人順勢進去把陳嶽的金銀給瓜分了。
蕭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在猶豫了一陣兒後,終於說道:“那個墳墓應該是劉慶自己的藏寶處,裏麵還有一些星玉,寶衣,金銀珠寶,以及劉慶自己的房契。”
說話中,蕭曇拍出來劉慶的房契。
這是劉慶這麽多年,做講武堂,閻魔教兩份工作,辛辛苦苦賺來的房子。
“我把這個房契給你,你去讓正一仙道的人偷偷給我驅除一下身上的氣息。”
蕭曇將房契遞給陳嶽,很心痛。
陳嶽看了看房契,伸手將其取過,至於那些金銀珠寶,星玉之類,陳嶽也就不索要了,畢竟蕭曇的問題,對陳嶽來說隻是小問題。
伸手抓過了蕭曇的手腕,陳嶽運用太虛護心鏡的力量,向著蕭曇的身體裏麵逼去,在蕭曇的真元中,像是一個陰暗身影在上麵附著,而在太虛護心鏡的作用下,這陰暗身影一點點的被拽出,而後融入到太虛護心鏡之內。
淨化的力量浮動,陰暗的身影就此消散。
清亮的寶光在太虛護心鏡上明亮,祛除了這一個陰暗身影,倒是讓太虛護心鏡生出一些細微的變化。
“啊啊啊……”
蕭曇舒展身體,感覺遍身輕鬆,感激的看向陳嶽,說道:“我好久沒這麽輕鬆過了。”
就是在輕鬆過後,蕭曇又想到送出去一張房契,感覺有些心疼。
“還是你這樣的小白臉好啊,什麽寶貝都有。”
蕭曇打量著陳嶽,帶著幾分嫉妒說道:“遇到事情還有人罩著你。”
?
陳嶽凝目蕭曇,問道:“我孤身一人,誰罩著我了?”
是高懷章還是高辛玄,還是官子虛,或者是萬俟林,第一坤,亦或者是修羅教聖女?
“肯定是官家了。”
蕭曇擺擺手,說道:“現在整個講武堂都因為你頭疼。”
瞧著陳嶽還是不解,蕭曇就補充說道:“就是那些太監們失蹤的事啊,這正陽府左近,還是講武堂的人手,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誰出手的,你應該心中有數吧。”
“皇上一直給壓力,就是想讓我們講武堂說出是官家出手。”
當初陳嶽開創小說家,皇帝差遣太監來湊熱鬧,被陳嶽硬懟之後,離開正陽府的時候失蹤了。
皇帝三番兩次的給講武堂壓力,而講武堂這邊查找了一圈,感覺多半是官家做的了,而皇帝這邊給的壓力,像是皇權和世家的角力。
“不是官家。”
陳嶽說道:“當初動手的講武堂人,叫做金雅正,我也不知道他是哪裏的人,但是他和苦山老蛟有一些勾結,那些太監死了之後,都被拿去當初苦山老蛟的口糧。”
這些太監的事情,繞來繞去,總是繞到陳嶽的身上,陳嶽也感覺無奈。
事情還牽扯到了官家,陳嶽索性就澄清一下,也避免輿論發窘,讓官家牽扯進來。
“真的?”
蕭曇聞言,震驚的看向陳嶽。
“當然是真的。”
陳嶽說道:“這些都是黑山寺那邊調查所知,你們若是不信,就沿著線索,往苦山老蛟那裏查查,今後遇到事情,別無端的往我身上聯想。”
背鍋體質,陳嶽真是受夠了。
“你之前怎麽不說?”
聽到這重大的線索,蕭曇忍不住的問陳嶽道。
我們之間的官民魚水情難道隻是一廂情願嗎?
“這是皇上費心的事,我又不是皇上的爹,為什麽要幫他釋疑?”
陳嶽還是這句話。
“你不是皇上的爹,你是我爹!”
蕭曇向著陳嶽一拱手,說道:“我要趕快把這件事情上報了。”
這個案件最近一直壓在正陽府的講武堂頭上,讓他們從上到下都很憋屈,蕭曇在陳嶽這裏弄到重要線索,又是大功一件,相信王守濟會狠狠的嘉獎他。
陳嶽看著蕭曇的背影,這一不留神就當爹了。
目光左右的看一圈,陳嶽決定回到東林書堂裏麵去。
最近有薩蘇合想要對他下手,陳嶽當然要守住自己的貞操,絕對不會一個人閑著去野區打轉,從而給對方抓自己的機會。
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