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這邊的宴會仍然在進行著,在陳嶽起了調門之後,現場的氛圍十分熱切,時不時也有詩句出現,在陳嶽的身邊,更是圍了不少的文人,拿出自己的詩句,想要讓陳嶽斧正。

在這方麵,陳嶽就要切實承認,自己的文學素養尚有不足,對於這邊送上來的詩句,有些隱晦用典,陳嶽也說不出好賴,畢竟對於一個典故,解讀也是有多方位的,不過在這方麵,陳嶽有陳博代打,在文氣的聯合下,陳博品鑒詩詞,陳嶽能夠同步說出,足以唬住這些請教的人。

“陳院長才識淵博,不知可有什麽詩會?我們也好時時相聚,多多討教。”

現在這年頭,文社是最流行的,同一個文社之中,大家互相幫襯,也多有進益。

“我有一個東林書院。”

陳嶽滿是笑容,對著周圍的文人說道:“書院一直都在追求良師,諸位若能進去,我們也好互相請益。”

陳嶽將東林書院說出來,能在這邊參與官家宴會的人,大多數都有修為,在文學上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而這些人,比起陳嶽東林書院中現在的歪瓜裂棗,要好的多。

“陳院長的東林書院,我也有聽說,若是不嫌棄,我就在東林書院裏麵掛名了。”

“東林書院的條件優渥,我也早有耳聞,當下陳院長麵招,我自然是要進去的。”

“我在其他書院還有掛名,不好直接過來……”

大部分人在聽到陳嶽的邀約後,都是想要到東林書院裏麵教書,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本就有職位,不好做出這種直接跳槽的事情來。

陳嶽將想要來東林書院的人名字留下,也詢問一下他們的住址,準備回去之後,專程為他們送禮,名正言順的將他們給聘請過來。

這邊陳嶽諸位儒生談話,另一邊的官智安在大庭廣眾之下,念出來了自己準備好的詩句。

一首詩句念完,周圍的人視若平常,隻有旁邊抄錄的人,將這詩句抄錄下來,這是官家準備在事後,出版這一次春月節上的文章詩句,這也是諸多豪門鬥底蘊的方法之一。

許欽,黃天順這些人不用寫什麽詩句,在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告退離去。

官智安看到自己準備的詩句,一點水花都沒有掀起,不由心灰意冷,他的詩句籌備了好久,但是這詩句的精妙處,被陳嶽起的高調門給掩蓋了,今後人們提起今年的春月節,所想的是陳嶽所做的序,隻有翻開詩書,仔細品鑒,才有可能發現他所做的詩句。

“這就是差距嗎?”

官智安遙遙看向陳嶽。

此時陳嶽和官落落坐的臨近,兩個人正在小聲說話,官智安在這時候來到了陳嶽的麵前。

“聖墨給你!”

官智安取出了硯台,對著陳嶽悶聲說道:“這是翰林院的奇珍,最能夠承載神意,你用這個聖墨,能夠將許多神異的東西拓印出來,並且能夠承載其神異,像是一些孤本,秘本,記載在書中的神通秘術,畫卷坐標……”

官智安終於將硯台歸還陳嶽了。

陳嶽看了看硯台,又看向了官智安,笑道:“兄弟,我開玩笑的。”

這畢竟是人家奪第一的獎品,陳嶽雖然壓製了人家一頭,但是不會真的將東西給剝奪。

“我沒開玩笑!”

官智安悶聲,將聖墨放在陳嶽麵前,就準備離開。

“你看,又急。”

陳嶽叫住了官智安,說道:“你在聽了水調歌頭之後,為什麽還敢於對我叫板?”

官智安站住腳步。

“因為你不服輸,隻要你的心仍舊不服,隻要你的信念還在,你就不會失敗,當前的一切,不過是你成功前的坎坷,人不會敗給別人,隻會敗給自己。”

陳嶽狠狠的給官智安喂心靈雞湯。

官智安聽到了陳嶽的話後,猛然轉過身來,將聖墨一手抓住,說道:“今後你要用聖墨的話,給我說一聲就行,我可以借給你。”

說完這些後,官智安就離開這邊。

陳嶽和官落落兩個人相視一笑。

正陽這邊今夜是不睡覺的,煙花璀璨,燈火通明,酒宴通宵,務必讓人人盡歡,各種各樣的節目也是層出不窮,到了後半夜後,陳嶽和官落落來到了正陽的街頭,欣賞著正陽這邊街頭各種表演,其中有一些戲法,爬杆,雜耍等等表演,讓陳嶽和官落落看的津津有味。

直至天色漸漸破曉,人們筋疲力盡,這才各自回家。

陳嶽牽著官落落的手,而官落落笑意盈盈,到了官家左近的時候,陳嶽瞧著官落落,說道:“春月節都要過去了,但是我有些沒有盡興。”

官落落目光訝然。

陳嶽趁此機會,將其擁在懷中,吻了下去。

這一瞬間,陳嶽如遊太虛,如飲醇酒,渾然忘卻天地物事,直至有人走近,才讓兩個人醒悟過來,官落落羞紅臉一推,就此和陳嶽拉開一定距離。

“盡興了吧。”

官落落白了陳嶽一眼,暈紅的臉頰帶著幾分嬌媚。“暫且夠了。”

陳嶽樂嗬嗬的回答,而官落落已經聽不得這樣的話,轉過身去,回了官家,適才的一切對她來說,越界太多,但是被陳嶽得手了,官落落也沒什麽後悔的。

隻是從小的教育,讓她羞的難以自抑。

迎著天上的朝陽,陳嶽向著東林書堂走去,在能看到家門的時候,遠遠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徘徊,陳嶽瞧見之後,一切如常,直至走近,方才說道:“遠看是條狗,走近一看,原來是黃天順大學士。”

陳嶽看到了黃天順之後,攻擊力直接拉滿,說道:“你為什麽要在我家門前,是你自己沒有家嗎?”

黃天順正麵看向陳嶽,平複了一下呼吸,知曉跟陳嶽鬥嘴是鬥不贏的,並且當下是正陽,陳嶽又是被官家認定的人……

“陳嶽,我今天是來求和平的。”

黃天順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有仗勢,並且這段時間,你也讓我們看到了你的手段,由此我代表風雅社,想要跟你締和。”

你們這締和沒什麽誠意啊。

陳嶽看黃天順兩手空空,就來這邊張口一說,平靜說道:“你們風雅社想咬我就咬我,想和解就和解?”

黃天順長出一口氣,說道:“就算是一開始風雅社對不住你,但是這段時間,你也報複的足夠狠了,我們之間早已經扯平了。”

這段時間我報複的足夠狠了?

我幹什麽了?

陳嶽目前能想的,也是在一百多天之前,和連空瑤打了照麵,將風雅社售賣妖族零件的事情說出去,莫非是妖族在收拾風雅社?

陳嶽這麽一想,也感覺不對,如果是妖族收拾風雅社,風雅社就知道了仇家是誰,沒必要在這時候認定為陳嶽。

其中莫非有什麽誤會處?

陳嶽這般想著,平靜說道:“我可不記得我們扯平了。”

黃天順在春月節上,還想要追著陳嶽咬兩口。

“這段時間你深居簡出,不就是在調配人手,同我們隔空過招嗎?”

黃天順恨恨說道:“敢做不敢認?”

陳嶽聽到這裏,緩緩扣一個問號,他這段時間主要是在修煉,是以深居簡出,通過將水滸傳這本書抄錄出來,從而定下了大宋王朝的輪廓,也讓陳嶽的異象中,將大宋王朝給具現出來,並且陳嶽也聽了劉慶死前勸說,再也沒有插手做任何事情。

而聽黃天順的話,好像這段時間,風雅社的日子過的並不如意。

“你如何認定是我出的手?”

陳嶽冷淡反問。

“主要人手都是出自正陽,並且來人神秘,算不出來,這樣的人在正陽中,除了你,還有誰?”

黃天順理所當然的說道。

陳嶽對風雅社來說,是位於正陽的大惡人,做的什麽都算不出來,但是專門壞風雅社的事情。

陳嶽聽到這個概況,微微眯眼,說道:“我覺得你不像是求和的,更像是來試探的,否則也不會在春月節上,直接來挑釁我。”

“我當然是真心求和。”

黃天順說話帶著幾分氣急敗壞,說道:“但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你若是被人指著鼻子,說一句【呸,你個陳嶽】,我想你也會火冒三丈!”

黃天順的名聲,就是被陳嶽給毀完了。

陳嶽聽到這些後,自顧的走到門前,將大門打開,對黃天順說道:“近來我一直都在修行,並且還要書寫水滸,沒有心情同你們風雅社過招,並且我也沒有什麽神秘勢力,你們要鬥死鬥活,不要牽扯到我。”

陳嶽為自己辯白一下,這樣的黑鍋,陳嶽當然沒必要背。

至於和風雅社的矛盾,這矛盾仍然存在,如果那個神秘勢力要吞下風雅社,陳嶽隻會拍手稱快。

將門關上之後,陳嶽不再理會外麵的黃天順,春月節剛過,各大家族的高手仍然在正陽這邊處處警戒,黃天順若是偷襲,死的是他自己。

“你覺得是什麽樣的人在攻擊風雅社?”

陳博對羅浮的事比較上心,出聲問道。

“應該是正義之士。”

無論是誰打風雅社,陳嶽都會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