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幽冥教啊。”
陳博聽完陳嶽說起白天的一切,著重品味了幽冥教這個名字,忽然一頓,說道:“我會給你講一些事情,然後讓你來做一些判斷。”
“幽冥教的教主叫做司馬透,他在魔功大成的時候,前往正一仙道,挑戰正一仙道的教主萬俟林,想要洗刷先輩的恥辱,但是被萬俟林打的落荒而逃,在司馬透命懸一線,昏迷不醒的時候,幽冥教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在那時候,司馬透年僅十歲的弟子羅靖,服用毒藥,將自己的嗓子毒啞,滿身皺紋,白發蒼蒼,出來主持大局。”
陳嶽看過的一本小說筆記上,寫了一個正一仙道出生的玄天尊掃**幽冥教的故事,想來洗刷前輩恥辱就是因此。
“眾人看他容貌蒼老,做事老成,並且將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逃避了道門追殺,對其十分信服,幽冥教的內亂也就此消失,而後那少年人一點點修煉,煉化自身的毒,也讓容貌恢複,白發轉烏,幽冥教的人認為他返老還童,更是敬若神明。”
“這件事情直至司馬透療愈功成,回歸幽冥教的時候,才被公布出來,而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不久前,我跟在馬舉那裏的時候,曾看到過羅靖在正陽府。”
幽冥教在正陽府的主事者是羅靖,這是一個心思縝密,在十歲的時候,就能駕馭幽冥教的奇才。
“另一件事就是正陽府,這是皇室起家的地方,因此在正陽府裏麵,至少有一個皇室高手,以及儒釋道三家的長老級高手,講武堂,天星門也會有高手駐紮,大多都在衙門,正是有這樣的勢力,因此正陽府這地方,魔道難以涉足,即便是傳教,也是以十分隱秘的方式。”
這是正陽府中鬧幽冥教的疑點,即便是羅靖在這裏,幽冥教也要小心行事,而不是將名聲給鬧出來。
這會招致多方勢力的嚴打。
“第三,就是你們今天在路上遇襲,是幽冥教的人早早在路上埋伏,還是幽冥教的人一直尾隨你們,然後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動手?”
陳博提示了這三點之後,就不再言語,而是伸手將陳嶽借來的書籍翻開,饒有興致的翻閱起來。
陳嶽的手放在桌子上麵,思維開始發散。
首先幽冥教在正陽府這邊的管理者是個奇才,心思縝密,並且正陽府這邊高手眾多,因此如果幽冥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達成某種目的才行,失手,留下痕跡,這容易遭到圍攻。
因此,先假定這一次幽冥教的人出手,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事件中馬泉受傷,元氣潰散。
……陳嶽和紀伯英無事。
陳嶽又搖了搖頭,感覺幽冥教要對付馬泉的話,直接就轟殺了,並且這一次的目標明顯是紀伯英。
紀伯英明顯沒什麽大本事,為什麽要埋伏他?
幽冥教是怎麽確定紀伯英回家路線的?
紀伯英回家的路線很多,當時走偏僻處,完全出於臨機。
那就是幽冥教一直尾隨……如果是尾隨,那麽他為什麽沒有發現譚天波?
在這件事情之後,譚天波救了紀伯英,幽冥教徒全身而退,譚天波和紀伯英來到了紀家,也得到了紀家的信任……
“譚天波有鬼!”
陳嶽咬牙說道。
陳博點頭,合上了書籍,說道:“你借的這些書挺不錯的,有空可以多看看,特別是這些書籍上的筆跡,多多瞻仰。”
陳嶽看了一眼陳博,將書籍拿到手中,仔細翻閱,單看字跡之後,說道:“這本書的字是手抄的?”
“不錯。”
陳博欣慰說道:“字如其人,看這方正文字,如觀人肺腑。”
陳嶽將書放在桌上,對字如其人這一套完全不感冒……趙構的字寫得不錯,為人一定很好吧。“說正事吧。”
陳嶽將話題轉回來。
陳博臉皮抽了抽,仍舊說道:“如果不是我恰好知道羅靖在此,也會認為這是尋常的失手,不過羅靖若是盯上了紀家,那麽必然所圖甚大,你的小說在紀氏書堂發表,平時也要小心,羅靖動手,無孔不入,你可能被牽連。”
陳博是讓陳嶽知曉了陰謀之後,仍舊置身事外,不要參與其中。
陳嶽在這時候,腦海中閃爍了許多陰謀,但是最終還是搖頭,在沒有實力的前提下,陰謀也顯得十分無力。
“也有可能羅靖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呢。”
陳嶽隻是嘴硬一下。
“你剛剛在想將馬舉的屍身扔到譚天波那裏,引起衙門對他篩查?”
陳博忽然開口說道。
陳嶽詫異的看向陳博,說道:“我確實這樣想過,但是不行,馬舉的屍身不能出現,一出現就會讓人注意到你人皮的下落,並且也會把我給卷進去。”
陳博聞言,笑的十分欣慰,說道:“沒錯,因緣際會,各有來因,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太早了,現在的你就應該踏踏實實的寫書,勤勤懇懇的修煉,趕快突破養望境界。”
因緣際會,各有來因。
那麽自己卷入事情中的原因是什麽?
發小說,借書。
現在小說即將發表,書也借回來了,但是什麽都不做的置身事外,又太憋屈了。
“文聖一脈有什麽攻擊手段嗎?”
陳嶽問道:“像是念詩殺人什麽的。”
陳嶽感覺自己欠缺攻擊力,想要隨便念誦幾首詩歌,然後引動文曲星,直接來一波大場麵。
“文聖一脈主要是締造規則,並非是製造混亂,因此看似萬能,但是在直麵攻擊上麵有所欠缺。”
陳博笑笑說道:“馬舉的風波已經過了,我們現在出去,將馬舉的屍身粉碎掩埋,今後由我跟在你身邊,再麵對危險的時候,爹能為你抵擋一下。”
陳博在說話的時候,撕了撕自己的臉皮,說道:“當年我給自身賦予了不死性,全都作用在人皮上麵了,現在這人皮刀斬不斷,火燒不透,足以為你抵擋大多危險了。”
陳嶽聞言,怔怔的看著陳博的人皮。
“你在想什麽?”
陳博瞧著陳嶽的神情,就感覺這孝子又在想什麽東西。
“我就是覺得你不僅能為我擋刀,還能夠幫我束縛敵人。”
陳嶽說道,這一手親爹纏繞,不知道有幾個人能抵擋。
陳博明顯被搞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