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宇金卷,就是一團虛無的氣,隻是在這氣團中,有一個大概文卷輪廓。

陳嶽接過了文卷,將其融入到了文氣之中,根據高懷章所說,這瓊宇金卷可以作為文宮的鎮壓之物,也是在開辟文宮之後,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用來,在此之前,希望陳嶽不要隨意塗抹,免得將這文卷給浪費了。

陳嶽自然依言,知曉自己得到了一件堪比太虛護心鏡的神物,當然要珍而重之的應用。

高懷章在給出了這些之後,在場中稍微的坐了一陣兒,便告辭回到了天京。

陳嶽也簡單的應酬一下周圍的人,對他們說了一些東林書院的事情,這些書院的院長紛紛表示,等到東林書院招生時候,定然會登門拜訪雲雲。

同這些人都交際了之後,陳嶽終於是抽出空隙,來到了官落落的身邊。

兩個人目光對視,各自無言。

官落落是大家族出身,家教嚴謹,陳嶽在麵對官落落的時候,感覺難以主動出擊,隻能先含蓄的表達自己的心意,讓兩個人先有一個開始。

“官佑最近怎麽樣?”

陳嶽麵對官落落的時候,提及了官佑,這個人為了修行“變”,變化成為陳嶽的模樣,也替陳嶽擋了幾箭。

“他的傷已經好了。”

官落落輕聲說道:“曆經一番波折,他也領會到了變字,正在按部就班的修持文氣。”

陳嶽點頭,讓兩個人間適當的沉默一下,旖旎氣氛也自然的升騰。

“你的詩才真的很好。”

官落落感覺這沉默讓她不適應,主動的開口,說道:“高懷章將寶押在你身上,是理所當然的。”

陳嶽點頭,感覺自己主要是有的抄。

“那個二十四橋明月夜,可有全篇?”

官落落好奇的問道。

這個就算了吧……

陳嶽聞言,頓覺無語,這二十四橋明月夜,是杜牧的詩句。

同樣在杜牧的詩句中,還有“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憑借這樣的詩句,就知道杜牧平日的為人,而二十四橋明月夜這首詩,全稱叫做《寄揚州韓綽判官》,是在杜牧離開揚州之後,給自己當初在揚州的副手韓綽寫的詩句,當初在揚州的時候,韓綽是杜牧的同道,都是喜歡逛青樓的。

由此杜牧在離開了揚州後,給揚州的同道寫了詩句,用開玩笑的口吻,詢問老友身體狀況,也就是最近嫖的怎麽樣?

“這個還沒有全篇,隻是一時想到這一句而已。”

陳嶽說道。

就當是看鬥羅看的……

“哦……”

官落落應了一聲。

“那個,洛穎穎她的身份檢查出來沒有?”

陳嶽索性岔開話題,詢問一下洛穎穎的事情,她主動的自投羅網,應當是有所籌劃才對。

“崔家一直都在調查。”

官落落說道:“我也讓婉靈先離她的姐姐遠一點,崔家的內部也有人一直都盯著她,防備著她,她在崔家裏麵,是掀不起風浪的。”對洛穎穎的事情,官落落知之甚詳。

陳嶽詫異的看向官落落,感覺這過於詳細了。

官落落溫柔一笑,輕輕解釋道:“當年官家征戰天下的時候,懷朝的宰相姓崔,後來上官家敗了,也將崔家給保護了下來,這麽多年來,崔家和官家的關係一向不錯。”

原來這崔家是官家的附屬家族。

將話題聊到了其它方麵,兩個人都自在許多,不著邊際的隨便談論一些話題,看著時間不早,陳嶽方才提出告辭。

“對了……”

臨別之時,官落落忽然醒悟,說道:“你那小說裏麵,提到了老子,並且有【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錦蓉想要問個全句。”

這是道德經中的語句。

陳嶽思索了一下,說道:“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扔無敵;執無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若,哀者勝矣。”

說完之後,陳嶽又補充一句,說道:“哀者是慈悲的一方。”

官落落點頭,將這句話記在心中,準備隨後傳達給夏錦蓉。

陳嶽在說了這麽多之後,再一次的同官落落道別,戀愛雖然重要,但是接下來,要到陳嶽的學習時間了。

官落落眼神跟著陳嶽,直至陳嶽身影消失,才緩緩的回轉過來,這是否交往,是否同意,官落落說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阻礙還有很多,不過官落落相信,如果陳嶽真的奔著“鍾鼓樂之”的目標,這中間的阻礙會越來越少。

回到了家中之後,陳博立刻就湊了上來,詢問陳嶽和高懷章相處中的一切。

陳嶽倒也沒有隱瞞,將經過全都說一遍,就當是在複盤。

“玄天道尊的隔代弟子?”

陳博聽到這推論之後,直接否認,說道:“那地方是幽靈的老巢,你的太虛護心鏡是從那裏拿出來的,由此那秘境,必然是被幽靈所知的,玄天道尊也不會在封魔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傳承……在我看來,應當是幽靈的算計,想要借助那個密室,來讓你這個帶走太虛護心鏡的人現身。”

“高懷章將那東西拿走,興許就是想要反向定位。”

陳嶽點頭,很認可陳博的推斷,也感覺自己當初直接指出指環問題,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不過高懷章將瓊宇金卷都直接給你,看樣子,他真的很看好你。”

陳博咂咂嘴,說道:“當年我跟他競爭這個玩意,就差了那麽一點點,這東西落到了他的手中,但是兜兜轉轉一圈,最終是讓我兒子拿到了。”

“你用這瓊宇金卷,甚至能夠將蓮兒春的世界給具現出來。”

當今很多人都看了蓮兒春,讓蓮兒春有了足夠的民心基礎,在這種情況下,陳嶽將蓮兒春融入瓊宇金卷,就能夠讓文氣具現蓮兒春的種種情形。

“我知道了。”

陳嶽點點頭,在這方麵多思考一下,對於今後要具現什麽,成就什麽異象,心中有了考量。

這樣子思索一陣兒後,陳嶽立刻進入到了讀書,寫字,撰寫小說的日常節奏中。

今日白天的時候,有人詢問陳嶽,為什麽趙淵不賭上父母的名義,而是賭上爺爺的名義?

這在當時就讓陳嶽有些想法,並且都付諸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