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達第一眼見到那老頭的時候,先是目光呆滯了一秒,繼而胸口便是感到一陣劇痛,風老的右掌已經打在了李承達的胸口。

“噗……”李承達的嘴中噴出一口鮮血,他背上背著的那些柴火卻是被風老的掌力給震得粉碎,而李承達的身形,卻是穩穩的站在原地。

真氣可以控製到如此程度,紅雙似乎看出了這個風老的恐怖程度。

“當家的。”紅雙大喊了一聲,便是匆匆往李承達的身邊跑去,李狗蛋也是匆匆追上去。

“柳老怪,你的功力怎麽倒退了那麽多?”風老目露凶光的盯著李承達。

李承達想開口說話的,可是他剛想說話,微弱的氣息竟然牽扯到了胸口之上的疼痛,導致他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紅雙想要過去扶著李承達,風老感到了紅雙的氣息,連忙轉身指著紅雙,怒斥道:“柳老怪,原來你在這裏?”

紅雙一愣,這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著什麽柳老怪,武功又那麽的恐怖,莫不是師父的什麽對頭不成?

在這考慮的瞬間,風老又是一掌迎向紅雙,一隻肉掌還未靠近紅雙的身子,僅僅憑著掌勢,紅雙便是覺得氣息不穩,繼而被震飛出去。

李狗蛋從來沒有見過武功如此高超之輩,雙手已經開始摩擦,風老似乎察覺到了李狗蛋的動作,早已閃至李狗蛋的身邊,雙手搭在李狗蛋的雙肩之上,笑道:“柳老怪,這下看你往哪裏跑。”李狗蛋心裏頓時大驚,這個老頭一抓自己的雙肩,自己丹田之中的真氣竟然無法提起來。

“狗蛋……”紅雙雖然挨了風老的掌勢,卻遠沒有李承達的傷勢來的重,見到風老此刻威脅著李狗蛋,不禁擔心的大喊了一聲。

風老哪裏會理會紅雙的叫喝,正想一把將李狗蛋的雙肩捏碎的時候,孟浪突然對著那風老大喝道:“瘋子,你的對手不是我麽?”

這一句便是將那風老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他鬆開了李狗蛋,雙眼緊盯著孟浪,說道:“你是誰?”

“難道你忘了?你曾經敗在我的手中一回。”孟浪的臉上露出一副笑容。

這話一出,李承達的內心極其震驚,而風老的目光卻是愈發的陰狠了起來:“你是柳老怪。”

“不錯,我便是柳老怪。”孟浪大笑道:“還不快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我要殺了你。”風老雙足一蹬,身形已然躍起,右掌高高提起,孟浪見勢不對,不斷增調外掛的攻擊倍數,明光一亮,竟然已經增加了三十倍。

“升級成功了?”孟浪心中一喜,風老的一掌早已拍來,那風老的手掌在孟浪的瞳孔之中漸漸放大,在他逼近自己身體的時候,孟浪卻是雙步斜踏,身子竟然堪堪避過那一掌。

李承達看著孟浪居然可以避開風老的一掌,心中激動不已,看來這小子已經完全領悟了八門死步,若是自己可以學會那杜門、景門為守,又如何不能避過這先攻的風老這一掌?

風老沒有想到這孟浪居然可以避開自己的一掌,冷笑道:“柳老怪,當真以為你的八門死步老夫破不了嗎?”

孟浪一愣,譏諷道:“你這一輩子也破不了了。”說著身影更加的快了起來,已經將移動速度增加了三十倍。

孟浪踏著八門死步的陣法,身形猶如殘影一般,在風老的身邊閃來閃進,卻是不進攻,因為孟浪知道,自己的功力太淺,縱使增加了三十倍的攻擊,仍舊不是風老這種變態的對手。

“雕蟲小計。”風老雙眼灼灼的看著身邊無數道殘影,雙掌握拳,狠狠一揮,“噗”的一聲,那無數道殘影頓時化為一體,孟浪的身子被直直的震飛出去。

“浪哥。”劉常見狀,手中的手槍早已拔出,毫不猶豫的照著風老的額頭開了一槍。

“哼,竟然敢偷襲?”風老右掌輕輕一揮,本來是朝風老發射過去的子彈,竟然偏轉方向,朝劉常發射了過來。

“胖子……”孟浪大喝一聲,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一把將孟浪撲倒,那顆子彈則是貼身劃過。

“柳老怪當真不錯。”風老看著挨了自己一擊的孟浪,竟然還有功夫救劉常,便是對著孟浪豎起了大拇指。

孟浪卻是在心裏狠狠的詛咒風老,剛才自己踏著八門死步,雖說無人能敵,可麵對風老這種老變態,運功用真氣將自身周圍籠罩,隻要置於他真氣籠罩的範圍之內,便是會被狠狠的擊傷。

“咱們再來。”風老看著孟浪的眼神,猶如一個守寡多年的婦女一般,現出了極度渴望的眼神。

“來就來,怕你不成?”孟浪當即站起,運用八門死步,詭異的踢出一腳,風老一拳還擊過去,勁道卻是移轉至風老的**,孟浪不信,這個老家夥能把那也練的那麽強,自己可是開了三十倍攻擊的外掛的。

風老似乎意識到了孟浪的力道轉移,身體急忙後退,怒道:“柳老怪,你怎麽變得如此下流了?”

“對付你這種下流的家夥,我用得著講那麽多的規矩嗎?”孟浪生氣的說道。

“我什麽時候下流了?”風老怒斥道。

“你趁我不在,偷襲我門下弟子,這就不下流了?”孟浪指著李承達等人說道:“現在我心中牽掛他們的傷勢,無心與你一戰,你說你下不下流。”

風老若有所思的看了周圍人一眼,點頭說道:“好,老夫要讓你明白,我不是下流之人,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咱們找個地方,戰個痛快。”

本來風老一出場,竟是將幽穀酒樓裏的人全部擊傷,這讓葉甚心中得意之極,可是現在居然被孟浪這個家夥三言兩語給打發走了,葉甚很是不甘心。

“風老,別聽他胡言亂語,他分明是懼怕你。”葉甚連忙說了一句。

“放你娘的狗屁。”風老卻是對著葉甚咆哮了一聲:“難道老夫連真假也分辨不出來嗎?”說著風老竟是奪門而去。

葉甚怕這風老走丟,日後就無法對付這幽穀酒樓中的人,瞥了孟浪一眼,冷笑道:“這筆賬,以後再跟你算。”說著急急忙忙的帶著眾小弟朝外麵追了出去。

“呼……”見到自己將風老給支走了,孟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此刻竟然發覺自己雙腳發軟,李狗蛋急忙過去扶住孟浪,笑道:“今天真是多虧你了,那老頭不知道什麽來曆,居然如此厲害。”

孟浪擺了擺手,說道:“先去看看李叔怎麽樣,我沒事。”就算孟浪有事,他還有一次複活掛可以解決自身任何傷勢,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

李狗蛋也知道,在場的人當中,就屬自己的父親李承達傷勢最為嚴重,連忙趕到李承達身邊,關切的問道:“爹,你咋樣?”

李承達搖了搖頭,李狗蛋扶著李承達在一張桌子之上坐了下來,紅雙也強撐著坐到李承達身邊,望著李承達說道:“當家的,你知道那瘋老頭的來曆,對不對?”

李承達剛見風老所呆滯的一眼,紅雙便是瞧在了眼裏,若非老熟人或者十分強大的對手,李承達是不會有著這種目光的。

李承達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妻子,便是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李鐵牛卻是端著一盤肉雞走了過來,卻是見到大堂之上一副病怏怏的氣息,立刻走到李承達與紅雙的身邊,問道:“發生了什麽?”

孟浪跟劉常走近那張桌子,李承達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對著孟浪說道:“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李叔,客氣了。”孟浪靦腆的笑了笑,紅雙本來是不太把孟浪瞧在眼的,隻是認為他是秦儀的兒子,所以才關照一下,經過剛才的事,紅雙倒是對孟浪也刮目相看了起來。

“孟小子,你是不是知道那瘋老頭的來曆?”紅雙知道李承達身受重傷,不適合講太多的話,又想起剛才孟浪自稱柳老怪來吸引瘋老頭的注意力救了狗蛋一命,便是認為孟浪一定知道風老的來曆。

孟浪正想說的時候,忽然門口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師父?”孟浪喃喃自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