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寶越是這幅樣子,孟浪便是越覺得他可疑之處非常的多,孟浪忍不住哼道:“你跟我走一趟吧。”
走這一趟,自然是凶多吉少,王左寶多少還是明白這點道理的,他與孟浪之間一向都是互相利用,一旦撕破臉皮,兩個人之間便是都起了將對方欲除之而後快的想法。
所以,這一趟,王左寶覺得是萬萬不能走出去的。
他忽然猛抬頭,看著孟浪說道:“孟哥,如果你就是這麽做老大的話,難免會讓你的小弟感到失望。”
“有什麽可失望的。”孟浪倒是覺得好奇了起來,他想看看,這王左寶已是將死之人,還能吐出一些什麽言語。
“你就因為這個盲女的一句話,就要除掉我?”王左寶說道:“以後,誰還要當你的小弟?你這樣的大哥,又有誰敢跟?”
螳螂妹妹見這王左寶居然懷疑起自己來了,不禁氣惱的說道:“王左寶,你也別在這裏狡辯了,你與那裏昂教父的談話,我可是親眼所見。”
王左寶這下底氣更足,他那天與裏昂的談話,很多人都知道這螳螂妹妹分明還躺在病床之上,而突進她自己居然說親眼所見,這不是讓人覺得她在胡言亂語麽?
就連螳螂也是說道:“妹妹,那天不是正好你還處於……處於失明的狀態麽?裏昂先生都還沒有給你做手術,你又怎麽個親眼所見法?”
螳螂妹妹想將自己的雙眼神通說出來,可是卻又怕說出來之後,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徒勞給那王左寶助長氣焰。
一想到這裏,螳螂妹妹心中端的是無計可施,竟是一下哭了起來。
螳螂最見不得便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子哭泣了,見此情景,連聲勸道:“好了,王先生的事暫且擱下,你好好的養病,傷勢還了之後我們便出院。”
聽到這話,螳螂妹妹卻是哭的更凶,孟浪瞧見眼前這異乎尋常的事情,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左寶此刻得意的笑道:“看吧,孟哥,這女人那天都還處於失明狀態,卻又說親眼所見,分明是撒謊。”
“如此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孟浪突然語帶微笑的拍了拍王左寶,說道:“待會我去酒樓擺頓筵席,算是給你賠罪。”
王左寶連忙擺手道:“哪有當大哥的給小弟賠罪的?這頓筵席,理當由我來請,慶祝孟哥你明察秋毫,沒有聽從他人的挑撥。”
這王左寶連這番話也說的出口,不禁遭到了周圍眾人心中的鄙視,拍馬屁可謂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孟浪便是點頭:“那你先去安排吧,我稍後便是過來。”
“嗯。”王左寶答應一聲,便是走出病房去準備筵席去了。
待那王左寶走後,螳螂妹妹委屈的對那孟浪說道:“孟哥,難道你也不相信我麽?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孟浪搖了搖頭,說道:“正如你大哥所說,那天你分明雙眼無法瞧見任何物事,卻說出親眼所見這等矛盾話語,不是徒勞替那王左寶開脫麽?”
“開脫?”螳螂妹妹驚訝的說道:“這麽說來,孟哥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了?”
“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孟浪說道:“王左寶那個陰險小人,縱使沒有你今天的一番話,我也想打算除掉他了。”
“可我說的真的是事實。”螳螂妹妹頓了頓,說道:“不過,我要說出來為何是我親眼所見的話,估計你們都不相信。”
“你盡管說,相不相信那便是我們的事情。”孟浪安慰道。
螳螂妹妹便是開口道:“你們想要知道那幾個護士以及那眼科醫生的下落嗎?”
“這跟王左寶的事情又有什麽聯係?”螳螂詫異的問道。
螳螂妹妹說道:“或許沒有聯係,也或許聯係的很密切,那幾名護士,是活生生的被裏昂教父的眼睛給吞噬掉了,至於那名眼科醫生,則是被我的雙眼給吞噬掉了。”
“妹妹,你在開什麽玩笑。”螳螂立刻搖頭不信:“人的身體麵積那麽龐大,雙眼卻是那麽小,怎麽可能會被人的眼睛吞噬?”
“我就知道你們不信。”螳螂妹妹頓時傷心的低垂了腦袋,說道:“更為離奇的是,我吞噬了那名眼科醫生的之後,就陷入了黑暗的境地,然而王左寶與那裏昂教父的談話卻是像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之中放映了起來。”
“原來你便是這麽一個親眼所見啊。”孟浪沉思道。
螳螂見孟浪這幅模樣,立刻驚訝的說道:“我說孟哥,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吧?這很離譜啊。”
“為什麽不相信?”孟浪不禁笑道:“這個世界上有那麽一種人,他們擁有特異功能,低調的活躍在這個社會之中,所以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他們的能力卻是恐怖的。”
“我不信。”螳螂很是老實的說道:“除非我親眼所見。”
自己的親生大哥始終不願相信自己,這讓螳螂妹妹很是傷心,孟浪安慰道:“你的眼睛康複了,想必身體沒有大礙吧?”
螳螂妹妹連忙搖頭,說道:“我現在完全康複了,哥哥,讓我出院吧,我可不要再住在這王左寶的醫院裏麵。”
“是啊,出院也好,有一頓大餐在等著我們呢。”孟浪伸了個懶腰。
螳螂妹妹立刻說道:“孟哥,難道你還要去吃那王左寶的筵席麽?”
“有東西吃,為什麽不去呢?”孟浪反問道。
“可是他想要害你呀。”螳螂妹妹著急的說道:“你要好好的提防那個人啊。”
孟浪擺手道:“這個放心,他要害我,沒那麽容易,反而我要殺他,卻是易如反掌。”
螳螂也知道孟浪這個人本事滔天,就連傲蒼與東方品都是栽在了這個人的手中,整個燕京,他還真的知道,還有誰會是孟浪的對手了。
帶著螳螂兄妹,孟浪來到了王氏醫院附近的一家酒樓,王左寶已經包下了一間包廂,靜靜的等待著孟浪的到來。
孟浪剛剛走進去的時候,王左寶便是熱情的笑了起來:“孟哥,等你好久了。”待看到他身後的螳螂妹妹之後,王左寶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起來。
螳螂妹妹也不願見那王左寶,進了包廂之後,便是選擇了一個遠離王左寶的位置,嘟著一張嘴坐了下來。
孟浪見此情景,微微冷笑,對王左寶說道:“點菜吧。”
“不急。”王左寶卻是當先開啟了一瓶法國紅酒,手持一個酒杯,微微倒了半杯,遞給孟浪,說道:“孟哥,先喝一杯如何?”
孟浪並沒有接過那杯酒,淡淡的笑道:“這外國人的玩意,我喝不慣。”
“哎,孟哥,這酒可有一個名堂。”王左寶臉上掛著一絲陰笑:“這個叫做敬酒。”
孟浪立刻譏諷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不敢。”王左寶說道:“孟哥喝的自然是敬酒了,至於我嘛,則是喝罰酒了。”
剛剛在醫院,這王左寶還是一副惶恐的模樣,沒有想到,出了酒樓,竟然變得這麽狂傲了起來。
孟浪實在是想知道,這個家夥,此刻究竟還有什麽狂傲的資本。
他接過王左寶手中的那杯紅酒,卻是突然將那杯酒狠狠的摔在了地麵之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老子敬酒跟罰酒都不吃,看能能夠怎麽滴?”孟浪索性撒起了皮頗來了。
“燕京是孟哥的地盤,你想怎麽樣當然就可以怎麽樣了。”王左寶很是瀟灑的說道:“不過呢,做人風頭太盛的話,始終是不太好的。”
“為什麽會不太好呢?”孟浪明知故問的說道。
“司徒少爺,你還不進來麽?”王左寶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包廂的房門突然輕輕的打開,司徒鋒臉色蒼白,身子坐在一副輪椅之上,被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推了進來。
“我當是誰呢,卻原來是司徒少爺啊。”孟浪冷笑道:“隻不過,前幾天我見你,還活蹦亂跳的,怎麽這會卻是坐在輪椅之了?”
司徒鋒麵無表情的看了孟浪一眼,說道:“還有什麽話,趁著你還活著的時候,盡快都說了吧。”
“哦?”孟浪昂起腦袋,說道:“這怎麽能夠盡快說呢?我還能活個好幾十年呢,我怕你都沒那個命能夠聽完我所說的話。”
“你馬上就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司徒鋒一臉猙獰之相。
“螳螂,給我教訓一下這個瘸子。”孟浪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螳螂當即起身,一雙拳頭已然像一陣風一般,飄向了那坐在輪椅之上的司徒鋒。
在那螳螂的拳風飄近之時,那個替司徒鋒推輪椅的男子一隻磅礴右手拍出,接著整個包廂之中似乎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虎嘯之聲。
螳螂被那隻手掌震飛出去,倒在那餐桌之上,竟是連那張餐桌也給壓得粉碎。
“閃……閃電虎?”螳螂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頗為驚訝的說道。
孟浪卻是突然拍著巴掌大笑了起來:“看來這頓飯倒是非常的有趣啊,一下子似乎把整個燕京有名的人,都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