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螳螂提著一顆新鮮的人頭走出了牢房。

東方品靜靜的看著那從牢房門口朝自己走過來的螳螂,眼神便是鎖定在他那右手提著的人頭上麵。

螳螂還沒有靠近那座涼亭,一隊士兵立刻出現在了螳螂的麵前,東方品冷笑道:“這顆人頭,是元坤的麽?”

“是的。”螳螂說道:“你要不要瞧瞧?”說著他將那顆人頭朝東方品扔了過來。

麵對著那顆飛奔而至的人頭,東方品想也不想,一腳將其踢飛,說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麽?”

“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什麽辦法。”螳螂說道。

“你敢出賣我?”東方品惱怒的說道:“你認為就憑你的這點小手段就能夠救得了元坤麽?”

螳螂頗為有些吃驚,東方品這話,似乎知道自己剛才在牢房之中所做的一切。

“帶上來。”東方品喝了一聲,接著兩名士兵便是押著那元坤走了過來。

螳螂知道,他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東方品走到那螳螂的身邊,說道:“你不僅沒有挽回那所謂的江湖義氣,甚至還害了你的妹妹。”

“你這個混蛋。”螳螂迅疾出手,東方品立刻格擋了下來,並且後退了幾步,幾聲槍響,螳螂的雙腿狠狠的跪在了地麵之上。

因為有幾顆子彈穿過了螳螂的膝蓋。

“你想跟我動手?”東方品一把狠狠的揪住螳螂的頭發,說道:“出拳速度很快對吧?我現在廢了你的雙手,看你還有什麽速度可言。”當即東方品一腳踩在那螳螂的右臂之上。

螳螂忍住身體上的疼痛,隻是,那雙眼神,充滿仇恨的盯著那東方品。

“東方品,在我們這些人麵前逞威風是沒有用的。”元坤冷漠的看著這一切,說道:“有本事,你到孟浪的麵前去拽一拽。”

“孟浪?”這兩個字似乎是刺痛了東方品的神經,他的巴掌不停的在那元坤的臉頰上扇去,直扇的那元坤臉頰紅腫,嘴溢鮮血。

或許是東方品打的自己手疼了,他終於停下手來,對手下說道:“關起來,每天隻給一個饅頭。”

士兵把螳螂與元坤押下去之後,傲蒼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涼亭之上。

“叔叔,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要讓我留著這兩個人的狗命。”東方品不解的看著傲蒼。

“他們不過是我們對手的棋子而已。”傲蒼解釋道:“下棋最關鍵的地方,是要除掉對方的將,吃掉幾個小兵,有什麽意思?”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對付孟浪?”東方品說道:“如果他知道我們把元坤再度抓起來的話,恐怕會采取手段來對付我們了。”

“他難道就是神仙?”傲蒼冷笑道:“我們隻不承認,就算華天雄親自來了,他也沒有那個權利去牢房搜查,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孟浪?”

“那倒是。”東方品點頭同意:“我們是不是要把那螳螂的妹妹抓過來?”

“一個瞎子,你抓過來有什麽用?”傲蒼不滿的說道:“況且螳螂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犯不著再去抓一個人來惹麻煩。”

“一切聽從叔叔的話。”東方品恭敬的說道。

“這一陣子,華霜已經完全沒有再度參加訓練了,甚至連人都已經被華天雄安排專人守護了起來。”傲蒼皺著眉頭說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不清楚。”東方品突然敏感的說道:“難道義父準備把位置讓給華霜麽?”

“不會的。”傲蒼立刻否定的說道:“他的位置,不適合讓女人做,就算他有意,上麵也會有意見的。”

“那我就不清楚義父的做法了。”東方品不解的說道。

“華天雄究竟想做些什麽呢?”傲蒼手執一顆將,仰天看著天上的星光。

孟浪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呆在自己的郊區別墅裏好好的陪了火兒幾天。

隻是,少了元坤與那風向東,孟浪覺得整間別墅都是冷清了不少。

不過,今天一大早,卻是特別的熱鬧,幾輛警車帶著尖銳的響鈴來到了孟浪的別墅之中。

孟浪來到那大院之中,看到幾名警察朝自己走了過來,孟浪警惕的問道:“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事情嗎?”

一名警察立刻出示了一張搜查令,對孟浪說道:“上次打傷司徒少爺雙腿的人,是不是在你這裏?”

孟浪立刻撓著後腦勺,說道:“什麽打傷司徒少爺?警察大哥,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啊?”

“少給老子裝蒜。”那警察大手一揮,對身後的人說道:“給我進去搜。”

孟浪也沒有阻止,畢竟人家可是帶著搜查令按照正常手續來的,於是那孟浪幹脆也走進那客廳,甚至還親手泡了幾杯熱茶來招待那些警察。

隻不過,對於孟浪的好意,那些警察毫不理會。

那名頭目見到孟浪坐在沙發上很是悠閑的姿態,立刻不滿的走到他的身邊,說道:“聽說你跟那名行凶者關係不錯?”

“我什麽也不知道啊。”孟浪說道:“反正屋子我也讓你搜,誰讓我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屁民呢,隻有被欺負的份了。”

“你最好合作一點。”那名警察剛威脅了幾聲,就聽到樓上傳來他那些同僚的慘叫聲。

接著,幾個警察就急急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那頭目惱怒的說道:“慌些什麽?有沒有搜到人?”

“頭……我們……”那幾名警察顯得非常的痛苦,那頭目轉頭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

那幾名警察雙眼通紅,臉上一塊一塊的紅斑,並且那幾名警察不停的用手在抓,似乎身上很癢的樣子。

“你們怎麽回事?”那頭目不解的問道:“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也不知道。”那幾名警察一邊抓著自己身上的癢,一邊說道:“我們按照吩咐上去搜人,不知不覺就渾身開始癢了起來。”

“你他媽搞了什麽鬼?”那頭目立刻揪住那孟浪的衣領。

孟浪並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一副無奈的語氣,說道:“警察大哥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可是一直在這裏喝茶,還請你喝的,你都看見的,難道你是瞎子看不清麽?我又什麽時候離開過座位?”

那警察頭目這才不甘心的鬆開了孟浪的衣領,他身後的幾名警察說道:“頭,我們現在身上好癢啊,得去醫院看醫生。”

“人都還沒有搜到,看什麽醫生?”那頭目生氣的說道。

“不行,實在是受不了了。”幾名警察竟然不顧那頭目的阻止,一齊朝外麵跑去。

那頭目見到手下居然不聽話,十分的生氣,連忙追了出去,邊追還邊回頭指著孟浪說道:“小子,你給我記住,我還會回來的。”

孟浪皺著眉頭奇怪的自言自語道:“這麽巧?來我這裏搜人就發了這皮膚病?”

“哪有那麽巧?”一陣得意的聲音自樓梯口響起,接著那唐門姥姥便是走了下來,對那孟浪說道:“我看不慣那些家夥跟流氓一樣到處翻東西,就略微施了一點小計來懲罰他們。”

“別搞出人命就可以了。”孟浪笑道。

“放心吧,他們隻會奇癢難耐五個小時,然後症狀便是會自動消失的。”唐門姥姥解釋了一句。

“看來蓮姨當初的警告是對的,那司徒鋒果然開始利用起官方的力量來對付我了。”孟浪說道。

“孟浪。”火兒急急忙忙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對孟浪說道:“蓮姨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元坤已經失蹤幾天了,她問你知不知道元坤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