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置身於神聖的教堂,聽著教父在說愛的宣言一般,孟浪在聽到了唐門姥姥的話之後,便是激動的說道:“我願意,我願意……”
“你沒有在跟我開玩笑吧?”唐門姥姥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要知道,當初她為了跟隨師父學習這一門下毒本事的時候,可是在師父的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讓自己的師父答應收自己為徒。
一技難求的道理,唐門姥姥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那孟浪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自己,這讓唐門姥姥的心裏有些不安了起來。
“我怎麽會跟你開玩笑呢?”孟浪立刻壓抑下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說道:“我也希望,我的衣缽,能夠有人傳承下去。”
這個時候,梅小芳拍了拍孟浪的肩膀,笑道:“朋友,你徒弟的年紀似乎比你奶奶都還要大,她死了你都沒有死,這算哪門子的衣缽傳承啊?”
孟浪立刻轉過臉凶狠的瞪了那梅小芳一眼,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教訓完那梅小芳之後,孟浪又是擠出了一絲微笑轉了過來,看著唐門姥姥說道:“今天開始,我正式收你為徒。”
唐門姥姥突然笑了起來,這絲笑容,讓孟浪感到很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問道:“你笑些什麽?”
“正如梅小芳這個家夥所說的那樣。”唐門姥姥說道:“我並不能將你的衣缽傳承下去,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我剩下的日子裏,提升自己的功力。”
“我很了解。”孟浪說道:“我們習武之人,為了追求武術的最高境界,無論多麽的辛苦,都願意付出的,我理解你。”
唐門姥姥搖頭道:“不,你根本不了解我,要知道,現在真正有本事的人,收徒是有很嚴格的要求的……”
“哎……”孟浪擺了擺手,他立刻明白,原來這唐門姥姥是嫌棄自己答應的太快了一些。
不收你吧,讓你尷尬,痛快的答應了你吧,又開始犯賤覺得得到太容易了,孟浪突然覺得,做人真的好難啊。
“要做我的徒弟並不難。”孟浪裝出一副大仁大義的樣子,說道:“可是,要我真正的將本事傳授給徒弟,那可就有一定的難度了。”
“什麽難度?”唐門姥姥問道,就連一旁的梅小芳都認真的豎著耳朵,要聽一聽那孟浪口中所謂的難度。
“做我的徒弟,一定要守我的規矩。”孟浪從未當過什麽人的師父,隻好開始胡謅了起來。
“什麽規矩?我一定守。”唐門姥姥追問到,孟浪既然還提出了規矩這個問題,這讓唐門姥姥還誤會了這孟浪肯定是出自門規森嚴的門派呢,怪不得那柳千錘武功這麽高強。
“什麽規矩嘛……”孟浪撓了撓後腦勺,想了半天,他終於想了出來,嘴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規矩其實很簡單,就兩個字,聽話就可以了。”
“聽話?”唐門姥姥頗為訝異的說道:“除了這兩個字,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孟浪那腦袋也不願再想了,便是說道:“可是你別小看聽話這兩個字,這裏麵可是有很大學問的,你要怎麽聽話,聽話到什麽程度之類的,做師父的就看這些方麵來考核徒弟。”
看這孟浪說的一套一套的,唐門姥姥卻是信以為真,在孟浪的身前跪了下來:“那師父請受徒兒三拜吧。”
“嗯,你拜吧。”孟浪大搖大擺的站在那裏,堂堂正正的接受了唐門姥姥的三拜。
拜完之後,孟浪看到那梅寒月的身上也開始冒出汗珠來了,便是說道:“徒弟啊,這個梅寒月身上開始冒汗了,是不是說明,他的毒素,開始排出體外了?”
唐門姥姥瞧了那梅寒月一眼,立刻走到那梅寒月的背後,雙手替那梅寒月變幻銀針的穴位。
梅小芳趁著這個機會走到那孟浪的身邊,說道:“可真有你的啊,不僅連小女孩都能夠騙到,連這樣的老太婆你也能對付,佩服,佩服啊……”
“瞎說什麽呢?”孟浪瞪了那梅小芳一眼,說道:“今後她就是我的徒弟了,有她在我們的身邊,以後有誰敢欺負我們的話,我就派這位徒弟去毒死他。”
以後殺人就不用自己動手了,有唐門姥姥的話,孟浪可以保證以後自己的對手可以悄無聲息的就死掉,也免得自己濫用外掛殺人招來那個可怕的自爆係統。
“哎,我記得我跟你可是兄弟啊。”梅小芳試探性的在孟浪的耳邊說道:“你還承不承認啊?”
“我們什麽時候是兄弟了?”孟浪白了那梅小芳一眼。
“我不管,當初在幽穀酒樓的時候,我們不是燒黃紙結拜過嗎?”梅小芳搶著說道。
“有嗎?”孟浪仔細的回憶著以前在幽穀酒樓裏麵發生的事情,可是始終都想不起自己跟梅小芳還有結拜這一出。
“有的有的。”梅小芳立刻說道:“既然你忘記了,那麽我們再結拜一次就可以了,蒼天後土在上,日後我梅小芳跟孟浪就結成異姓兄弟了,有福我享,有難你當,沒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我先死,你必須跟隨,你先死的話,我多給你燒些黃紙,好了,禮成……”
梅小芳興奮的拍了拍巴掌,對著孟浪說道:“我小你一歲,日後就喊你大哥吧。”
孟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隻說了兩個字:“嗬嗬……”
“現在我們是兄弟了,那你的徒弟,便得喊我師叔了吧?”梅小芳說道:“咱們的規矩嘛,就是聽話,這樣一來,這老太婆就要聽我的話了。”
孟浪頓時無語的說道:“廢了半天話,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啊?不過,唐門姥姥是我的徒弟,跟你是我的兄弟有半分錢關係嗎?還喊你師叔?咱們又不是同一個門派。”
“哎,你就不要拘泥於這些世俗的禮節嘛。”梅小芳說道:“日後這個老太婆,也要聽我的話。”
“隨便。”對於梅小芳,孟浪什麽都說不出口了,這麽一個臉皮厚過城牆的人,你能夠跟他說什麽呢?
“太好了。”梅小芳高興的亂跳了起來,可是他剛跳起來之後,一口黑血“噗”的一聲,盡皆噴在了梅小芳的臉上。
“誰敢偷襲老子?”梅小芳落地之後囂張的說道:“我讓我師侄毒死你丫的。”
“是你師父我啊……”在那梅小芳的身邊響起了梅寒月那陣微弱的聲音。
梅小芳往那水桶上瞧去,發現梅寒月已經睜開了雙眼,隻不過臉色現在還泛白,精神狀態十分的差。
唐門姥姥將插在梅寒月背後的那幾根銀針全部拔出,說道:“好了,你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配一味解藥,你就完全恢複正常了。”
“我師父這就好了麽?”梅小芳看著梅寒月,說道:“師父,徒弟我想死你了……”
梅寒月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看著梅小芳說道:“小芳啊,能夠再度見到你,可真的很高興啊。”
“師父,我先扶您出來吧。”梅小芳體貼的說道:“您在這大桶裏麵都泡幾天了,估計皮都要泡皺了。”
“難道你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我給扶出來麽?”梅寒月掃視了一圈周圍,目光落在了唐門姥姥這個唯一的女性身上。
“師父,怕什麽?”梅小芳說道:“剛才那老太婆給你施針的時候,早把你的全身都看光了,你還害羞?”
“噗……”梅寒月頓時又是一口黑血從嘴巴裏麵噴了出來……
這混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