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東倒是很聽那孟浪的話,立刻對那陸虹展現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聽我兒子的。”
陸虹說道:“那我送前輩你去看醫生吧?”
“不去。”風向東連忙說道:“隻是挨了幾掌而已,還不至於死。”
孟浪立刻說道:“聽我的話,還是去吧。”
風向東使勁的抓著孟浪的手,說道:“我怕我見不到你了。”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孟浪這才想起了這個問題,上次出了寒月山莊的門口,這風向東便是突然發瘋,還打傷了自己,然後離開了。
“上次在寒月山莊的門口突然不見了你,我就在那裏守候,希望你能夠有回來的那一天。”風向東說道:“終於等到你出現的時候,卻是發現你跟那個家夥來了這裏。”
孟浪瞥了一眼梅寒月,原來這風向東是跟著自己來這極荒穀的。
隻是,自己當時可是坐著車子來的,這風向東居然還能跟上,看來他的腳勁,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不可能的。”陸橋一臉驚訝的說道:“我極荒穀到處都排布陣法機關,你一個人,如何闖進來的?”
風向東臉色頗為得意的說道:“一些小把戲而已。”
陸橋臉色大囧,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極荒穀的陣法機關,在這麽一個瘋老頭的眼中,居然僅僅是一些小把戲而已。
“還是先去看醫生吧,放心,這次我會在這裏呆幾天的。”孟浪安慰道:“要是你因此受傷,導致功力虧損,那就太可惜了。”
風向東看在孟浪的麵子上,便是由陸虹扶著去後廳之中看醫生去了。
送走了那風向東之後,清風與那顧江龍還有黑梅花,均是一臉的落魄之情,鄒龍死了,他的師父,潛尊者也死了。
甚至,沒有人能夠看的清楚,孟浪究竟是怎麽把潛尊者給殺死的。
對孟浪的看法,愈發的覺得,這是一個恐怖的家夥,能夠將潛尊者這樣的超級高手無形秒殺,這份功力,當真是恐怖如斯啊。
陸橋此刻看著彌中猴這些人,說道:“還不給這位小兄弟賜座?”
彌中猴再也不敢隨便開那孟浪的玩笑,急急忙忙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甚至還用衣袖擦拭了幾下,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坐這裏吧。”
孟浪也不客氣,一屁股便是坐了下去,梅寒月輕輕咳嗽了一聲,卻是咳出一絲血絲,他連忙伸出袖子擦拭幹淨,顯然,剛才的一番激戰,也讓他受到一些傷害。
陸橋對著清風說道:“你身為極荒穀八大長老之首,卻是勾結外人意欲控製極荒穀,現在我以穀主的身份,將你們三個,囚禁在荒獄之中,你們可有不服的?”
三人同時低垂著腦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能夠保下這條小命,這就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哪裏還會考慮那麽多。
彌中猴等幾個人押著那清風等三人朝荒獄之中趕去,陸橋眼見清除了內奸,自己女兒又是穀主的下一任繼承人,很是高興的對著梅寒月以及孟浪說道:“兩位,不若留在極荒穀幾日,待小女穀主上任大典完成之後再離開,如何?”
梅寒月有傷在身,外出恐防遭敵人報複,自然是同意的,而孟浪,卻是想要見識見識那太極洞府,自然也是不願離開。
兩人同時點頭,陸橋大喜,說道:“今晚如此高興,不如大醉一場,如何?”
梅寒月笑道:“一切聽從陸兄的吩咐。”
孟浪才知道,其實這梅寒月與這陸橋的關係,倒是挺不錯的,可以算得是好基友了。
三人坐在後院之中,月光傾瀉在三人的身上,石桌之上,擺著一壇看起來年份已久的女兒紅。
聞著罪人的酒香,梅寒月說道:“孟浪,你可真幸運,第一次來,居然能夠喝上陸兄珍藏的女兒紅。”
孟浪說道:“女兒紅?跟電視上演的一樣麽?”
陸橋說道:“也不算珍貴,拿來招呼小兄弟,顯得太寒酸了一點。”
孟浪對酒這玩意,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反正都是一些迷人心智的東西。
“叫我孟浪就好。”孟浪說道:“我這年紀,跟你稱兄道弟,實在是太離譜了一些。”
“那我就稱呼你孟兄弟吧。”陸橋說道:“在大廳之上,我見你一招將那潛尊者擊斃,那一招,我在江湖上從未見過,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武功?”
孟浪訕訕的笑笑,說道:“每個人混跡江湖呢,其實都有一些壓箱底的東西,簡稱保命的王牌,既然是用來保命的,那就不太適合透露了吧?”
見那孟浪不願說,陸橋也不便再繼續追問,梅寒月說道:“這小子身上藏著的絕技多著呢,慢慢接觸,你就會習慣了。”
“嗯。”陸橋答應了一聲,便是說道:“來,喝酒。”
他親自與那梅寒月跟孟浪各倒了一杯,梅寒月細細的品味著那杯酒,仿佛是品味著世間最為美味的東西一般。
孟浪學著梅寒月的樣子,品嚐著那杯女兒紅,卻是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酒,好像在哪裏喝過,孟浪突然想起,當初在幽穀酒樓的時候,那葉甚,便是請自己喝過一杯酒,味道跟這,竟然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見孟浪喝了一杯,顯得有些陶醉的樣子,陸橋的心中很得意,說道:“孟兄弟,你覺得滋味如何?”
“很好。”孟浪回答了一聲,說道:“不知道這酒,外麵的人,會不會也懂得釀造?”
陸橋搖了搖頭,說道:“恕陸某無知,這酒乃是我們極荒穀獨家秘方釀製,不知道外麵還有誰會釀製,莫非孟兄弟在外麵,還喝過這種酒?”
孟浪不想惹事,連忙搖頭,說道:“隻是好奇問問,我想這麽好的酒,放到外麵的市場出售的話,或許能夠大賺一筆。”
梅寒月笑道:“孟小子,在陸兄的麵前,銅臭味不要顯得那麽的濃厚,這酒,釀製一壇,花費的時間可不短啊,沒個十年的功夫,難以釀造一瓶出來啊。”
孟浪倒是沒有想到這酒竟然如此珍貴,喝的也格外的小心一些。
陸橋喝了一杯,卻是輕聲歎了一口氣,梅寒月問道:“陸兄歎些什麽氣?”
陸橋帶著些唏噓的語氣,說道:“不管一個人有多強,始終是無法逃脫命運的輪回,一旦衰老,便是距死不遠。”
“好好的,談什麽生死?”梅寒月舉起酒杯,說道:“我看你的體格,起碼還能再活二十年。”
陸橋解釋道:“我倒不是擔心生死問題,而是擔心,小女獨掌大權,未必能夠震懾住人心,萬一再有清風這樣的人出現,怕小女陷於不利的地麵。”
“找個武功高強的女婿不就行了。”梅寒月說道。
陸橋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現在社會,不像我們當年那般還有人勤練武功了,都考大學混張文憑過日子,哪裏還會有年輕一輩的高手?”
陸橋的話倒是不錯,現在大多數年輕人都不願吃練武的那個苦,加之從小遭受教育的迫害,一味的隻知道在一張毫無作用的試卷上爭個高低,甚至於,一些學校,連體育課都不上了,讓現在的學生,大多身體素質都不行,更別說要練武了。
而這極荒穀,那些個長老個個武功高強,就算他們的後人,在他們嚴格的培訓之下,武功也比較厲害,陸橋隻有陸虹這麽一個女兒,縱使平時再怎麽嚴格訓練,終歸是一介女兒身,要統領這整個極荒穀,怕是還有一些難度。
三人同時沉默了起來,梅寒月瞥了一眼那孟浪,說道:“這不是一個年輕的武林高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