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心裏還生怕孟浪這個家夥一時殺的興起,把剩下的那三個家夥都給殺了,聽到孟浪說把這三個家夥交給自己處理,他才稍稍放心。
微微安息了一下自己的內傷,對著清風等三人說道:“清風長老,平時我對你們不不薄,為什麽你要背叛極荒穀?”
“呸,對我們不薄?”清風的情緒顯得很是激動的說道:“如果你對我們不薄的話,就不應該站在梅寒月的那邊,你應該一刀把梅寒月給殺了的。”
一旁站立的梅寒月沒有想到,這清風無緣無故的,會把話題往自己身上扯,他好奇的說道:“我又怎麽得罪你了?”
清風不屑的看了梅寒月一眼,說道:“顧江龍,你來說。”
顧江龍看了梅寒月一眼,有些心虛,而梅寒月卻是冷笑道:“顧江龍,你有什麽倒是說吧,我倒要聽聽,我為什麽就落得個不是了。”
顧江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心中也有些緊張,吞了吞口水,說道:“梅寒月,你們梅家,與我們極荒穀,向來都是世交,當年創建極荒穀的前輩,與你梅家先祖,是同門師兄弟,本來每人手中,保留一份關於貓眼的地圖,可是,你竟然……”顧江龍話鋒急轉,將那手指頭指著孟浪,說道:“你竟然要將它交予這小子,而僅僅隻是為了換取一個女人?”
陸橋與梅寒月對視了一眼,陸橋對那顧江龍說道:“先祖遺訓,兩幅地圖不能在一起,隻要被違背這個遺訓,就算寒月先生將他手中的地圖送人,又有何不可呢?”
這下大廳中的人,臉色都變幻了起來,極荒穀之中,最為寶貴的,便是後山太極洞府之中安靜躺著的那顆貓眼了。
天下之間,有兩顆貓眼,若是能一起奪得,便是能夠堪破九命批言的傳說,一個人,能夠擁有九條命,那是何等的爽快?
顧江龍說道:“他要是送給一些前輩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是他偏偏要送給這麽一個小鬼,要是落入別人的手中,那豈不是徒勞給我們極荒穀招惹強敵?”
孟浪聞言,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地圖落在我的手中不安全了?不是我吹牛,就算你們極荒穀八大長老一起上,老子一招就把你們八個給秒了。”
他這話可不算吹牛,外掛的能量,是無窮無盡的。
當然,大廳之上的人都認為孟浪是在吹牛,而且現在也沒有人會去戳破孟浪這個牛皮。
陸橋走到那清風的身邊,說道:“你就是因為顧江龍的這個原因,才謀反的麽?”
清風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知該如何回答陸橋的問題,梅寒月突然出聲道:“小心。”
門口突然一陣陰森的寒氣襲來,整個大廳的溫度,都是驟然下降,陸橋甚至感覺,在這麽冰冷的溫度之下,自己的心髒,想要跳動,都是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極荒穀的八大長老,齊上的話,縱使老夫應對,也要花費一番手腳功夫,我倒是要見識見識,究竟是什麽人可以一招把極荒穀的八大長老給秒了?”
聲音很低沉,猶如從地獄之中傳過來的一般。
陸橋死死的盯著門口,瞳孔漸漸的放大,一隻雪白的手掌,在他的瞳孔之中漸漸的放大。
“噗……”掌未至,力先發,陸橋的身子,直直的後退,在這股掌力的作用之下,他徑直坐在了那張太師椅之上。
梅寒月連忙躍到那陸橋的身邊,看著那陸橋的神色,說道:“陸穀主,你沒事吧?”
陸橋沒有理會梅寒月的話語,對著門口,半響,才吐出三個字“潛尊者!”
“潛尊者?他來了?”大廳之中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甚至於,連陸虹的臉上,都有一絲擔憂之色。
就好比,一群羊之中,忽然來了一隻惡虎,周遭都是充滿這驚恐。
仿佛就像是遭遇到鬼了一般,孟浪有外掛,可是膽子卻並不大,他徑直走到那陸虹的身邊,雙手抓著陸虹的手臂,說道:“是不是鬼來了?”
對於孟浪的這種有吃豆腐嫌疑的行為,陸虹並沒有介意,她也跟著陸橋一樣盯著門口,說道:“是一個比鬼還要可怕的人。”
“是人啊?”孟浪當即鬆開了陸虹的手臂,笑道:“既然是人,那就不用怕了。”
門口一道渾身雪白的人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滿頭花白的長發,隨意的束了起來,身材很是魁梧,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穿著一件雪白大褂,他的臉,跟那鄒龍一樣,帶著一種病態的白。
孟浪愈發覺得,那鄒龍,根本是眼前的潛尊者的徒弟才對。
潛尊者站在大廳之上,眾人連大氣都是不敢出一個,孟浪問那旁邊的陸虹說道:“為什麽你們極荒穀的人,這麽怕這個潛尊者?”
耳力極佳的潛尊者,聽到了這個問題,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笑意:“二十年前,極荒穀差點毀在我的手中,所以他們才這麽的害怕我。”
能夠讓一個有上百年根基的組織差點毀在自己的手中,那是一種何等的驕傲?潛尊者回到西域之後,一直引以為傲。
隻是,孟浪卻是直接潑了一盆涼水過來:“差一點也就是還沒有,都沒有幹成的事,你他媽也好意思說?”
潛尊者臉色立刻變幻了起來,說道:“在這裏,哪裏還輪到你這個小輩說話?”
一旁的清風連忙站到那潛尊者的身邊,說道:“潛尊者,你要小心這個小子,他邪門的很,鄒龍就是死在他的手中的。”
“他把阿龍殺死了?”潛尊者的眼內,閃過一絲毒辣。
孟浪拍著巴掌笑道:“原來那個小白血病患者,真的是你這個老白血病患者的徒弟啊。”
這話一出,大廳之中的其他長老,臉色均是變幻了起來。
如果鄒龍是潛尊者的徒弟,那麽,這清風長老,看來對於這場叛變,真的是蓄謀已久了,這哪是故意來針對梅寒月的?
陸橋此刻才恢複了一點氣息,隻是,他的武功,怕是沒個幾年,都難以恢複了。
他對著那潛尊者說道:“二十年前,你孤身獨闖我極荒穀,幸虧有幾位中原高手相助,才將你激走,今日,你又來受辱麽?”
“受辱?”潛尊者冷笑道:“五絕冰掌,我已練至巔峰境界,況且,我也不再是當年那般年輕氣盛,現在,我的身邊,可還有這你們極荒穀的人。”
陸橋惡狠狠的盯著那清風,怒道:“狗東西,居然勾結外人……”
清風慚愧的低下了腦袋,顧江龍突然走上前來,指著孟浪,說道:“潛尊者老前輩,那個小子不僅殺了您的徒弟,還殺了您的師弟黑蛇郎君。”
“黑蛇郎君居然死了?”潛尊者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隻是嘀咕道:“還以為他真的碰到了什麽女人,把他那顆心給迷掉了呢。”
顧江龍聞言,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我與黑蛇郎君兩人相見如故,把酒言歡的時候,那小子卻是無故調戲良家婦女,黑蛇郎君看不下去,便是要教訓那小子一頓,豈料那小子居然用奸計把黑蛇郎君給反殺了……”
孟浪聽著顧江龍的話,不禁鄙夷的說道:“你可以說的再惡心人一點麽?”
顧江龍依舊臉不紅,心不跳,說道:“這本來就是事實。”
潛尊者搖了搖頭,說道:“這屁話連我都不信,黑蛇郎君那個混蛋,就算真的見到有人調戲良家婦女,也決計不會上前幫忙,他隻會殺掉那個男人,然後自己上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