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剛剛在你麵前展現出了一種強硬的實力之後,再來威脅你的話,相信所帶來的威脅效果是極為的良好的。
此刻的鄭嵐在韓海夫婦眼裏看來,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韓海夫婦是普通人,幾個小混混都可以把他們嚇得顫顫巍巍,更別說眼前這個可以將混混嚇得顫顫巍巍的女人了。
“說吧,想要我怎麽處置你們?”鄭嵐的神情冰冷,仿佛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韓萱見到鄭嵐威脅自己的父母,立刻起身,擋在自己父母的身前,透徹的眼神絲毫不懼的盯著鄭嵐,說道:“我爸爸媽媽是被逼的,你剛才也看到了。”
“被逼就可以拿別人的性命來開玩笑?”鄭嵐冷哼了一聲,說道:“今天要不是我出現在這裏,孟浪這小子的下場,你們也該知道會怎麽樣了。”
是的,刀爺的名聲在江海市也算是大名鼎鼎了,凶殘,是他留給江海市人民的所有印象。
韓海夫婦認為,孟浪落入了刀爺的手中,必定會很慘,但是韓萱卻是毅然而然的說道:“就算孟浪落入了刀爺的手中,我相信,孟浪也不會有一點事情的。”
這話說出口,躺在地麵之上的孟浪隻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鄭嵐盯著韓萱,半響才緩緩的搖了搖頭,徑直走到孟浪的身邊,將他扶起來,說道:“原來你的小女友竟是如此對待你,希望你落入那個家夥的手中,這種人,不喜歡也罷。”
孟浪雙眼凝視著韓萱,良久,似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對著鄭嵐說道:“我們回去吧。”
“不報仇了?”鄭嵐有些疑惑的看著孟浪,韓海這個時候忽然站起來,看著孟浪說道:“小浪,是叔叔對不起你,那刀爺,原本是想將你們兩父子給抓走的,沒想到隻有你來了,可是我看的出來,他們的目標,是你的父親,你朋友若是要向我報仇的話,現在盡管動手吧。”
韓海的臉上絲毫沒有害怕之色,韓萱見狀,卻是走到了孟浪的身邊,鄭嵐看著韓萱擋在孟浪的前麵,怒道:“滾開。”
韓萱沒有理會鄭嵐,默默的看著孟浪,輕聲說道:“孟浪,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那刀爺,就算你真的落入了他的手中,也會沒事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刀爺是有點與眾不同。”孟浪終於發話了:“從他教訓狼頭開始,我便覺得他與眾不同,所以我相信你。”
“真的?”韓萱的臉上展現出了一抹笑意,可是看到一邊鄭嵐那不善的眼神,連忙退後了一步,低垂了腦袋,說道:“可是畢竟是我爸媽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
“我不怪他們。”孟浪瞥了一眼鄭嵐,說道:“咱們回去吧。”
“你還真是大方啊。”鄭嵐聽到孟浪的話語,露出一絲譏笑之色:“就這麽放過剛才想要害自己的人了?”
“我想,韓叔叔也是不想家裏人受傷,這麽一來,我這個外人,自然是無關緊要了。”孟浪的語氣之中,頗有一絲自嘲的神色。
這句話,落在韓海一家人的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孟浪在單親家庭之中成長,所受的苦難就已經夠多了,鄭嵐聽到孟浪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麽,便是攙扶著孟浪朝門外走去。
就在孟浪將要踏出房門的時候,韓萱忽然說道:“孟浪,今天是我父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也便是我對不起你,我……我在這裏向你保證,我從現在開始,答應你一個請求,無論……無論你的請求是什麽,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並且,終身都不反悔。”說這話的時候,韓萱的臉色已經通紅了起來。
孟浪暗戀韓萱,身為當事人的韓萱又如何不明白?而韓萱現在已經將話說的很是清楚明了了,那便是孟浪要韓萱做自己的老婆,韓萱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孟浪僅僅回頭看了韓萱一眼,沒有說什麽便是由鄭嵐扶著朝自家走去。
要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是挺艱難的一件事吧?孟浪心中想了想,這個請求,或許韓萱真的可以做到,隻是孟浪卻怎麽也開不了口了。
刀爺平靜的坐在一張周身通紅的沙發之上,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絲絲熱氣的咖啡。
在刀爺的身邊,站著一名渾身一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那男子極其的英俊,一頭飄逸的長發打著發蠟,向後倒去,宛如周潤發飾演的賭神一般。
“小刀,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那年輕男子發出了一絲疑問。
“很棘手。”刀爺並沒有在乎那年輕男子的稱呼,輕聲說道:“孟通失蹤了,現在還無法確定,他是不是我們需要找的那個人。”
“很棘手麽?”那年輕男子轉過臉來,盯著刀爺平靜的臉龐,說道:“你不是帶人將他兒子抓過來了麽?”
“遇到了寸爪門的高手。”刀爺抬起臉來,略微白皙的臉龐之上,露出一雙深邃的目光。
“寸爪門?”年輕男子沉吟了一聲,說道:“我隻想找回那個包,其他什麽事也不想招惹。”
“可是,僅僅是一張照片,你怎麽那麽肯定,就是孟通?”刀爺再度發問道。
“跟我交過手的人,全部都死了。”年輕男子的眼中有些迷茫,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隻有他,在我手中活著離開了,作為唯一一個從我手中活著離開的對手,我怎麽可能忘記他的樣子?”
“可是他失蹤了,你又不能貿然出手,我們這邊,沒有人是寸爪門的對手,他兒子,我們暫時無法對他下手。”刀爺很快將形式分析了出來:“而且,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不屑做些威脅他人的事情,如果你認定是孟通的話,那麽便是約出來,光明正大的大站一場。”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說道:“小刀,或許你還不明白現在的形勢,我來江海的目的,不是為了找誰決鬥,而是將貓眼安全的帶回燕京,交給組織。”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查出孟通的下落。”刀爺也礙於年輕男子口中的“組織”二字。
“很好。”年輕男子笑了笑。
孟浪在韓海家中中的倒是一些蒙汗藥,隻不過是喝了造成身體行動不便而已,一夜的時間,孟浪身體之中的藥效已經過去了,孟浪起床揮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見到渾身充滿了力氣,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站在客廳之中,孟浪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眉宇之間,不禁有些深深的憂慮之情。
昨天韓海說的對,刀爺並不是衝著自己而來的,而是衝著自己的父親孟通來的。
本來孟通也算是每天都會回家的,看到自己將鄭嵐帶回來了之後,便是不再回家。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孟浪覺得這件事隱隱有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