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估計是有些喝醉了,或者是真的沒有聽清楚,他看著孟浪,笑道:“你再說一遍,想要多少?”
孟浪湊在張雄的耳朵邊,大聲的說道:“一個億啊。”
張雄酒醒了一半,把玩著自己十根手指頭上的六個金戒指,冷笑道:“知道一個億是啥概念嗎?”
“知道,夠我在老家蓋好幾棟房子呢。”孟浪說道。
“那你知道,你提出這一個億的要求,有什麽後果嗎?”張雄接著問道。
“我也知道,王左寶會老老實實的把錢給我,不然後果他是負不起的。”孟浪的臉色也是不善了起來。
“哎喲,嚇死我了。”張雄拍了拍胸口,說道:“你小子給我等著。”說著便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撥打了王左寶的電話號碼。
“搞定了?”王左寶一陣驚喜,這張雄要是再不搞定,估計王左寶打手.槍的心都有了。
張雄一陣苦惱的說道:“搞定個毛啊,寶哥,您知道那小子有多難纏不?”
“一個窮小子而已,能有多難纏?”王左寶不滿的說道。
“他丫的開口要一個億。”張雄一邊說一邊看著孟浪,嘴角微微牽扯上去,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在想象,待會孟浪被活活打死的可笑場景。
這個社會,命真的不值錢,特別是沒錢人的命,至少,在某些所謂有錢人的眼中,是這樣認為的。
“一個億?”王左寶的心莫名的顫抖了一下,自從上次在路上被孟浪.逼迫寫下了一張一個億的欠條之後,這王左寶對於一個億這三個字大為的敏感。
“給我活活打死他。”王左寶怒了,他本來還想看在韓萱的麵子上,給這位所謂的表哥來點好處的。
可是,他偏偏觸犯了自己的禁忌,他怎麽可以在自己的麵前提一個億這三個字?
那是王左寶足夠屈辱一生的三個字了。
“好的。”張雄說道:“可是,我現在身邊也沒啥人手啊。”
“王勝利呢?”王左寶冷哼道:“依附我們王家這麽長時間,是該報答的時候了吧?我就不信他手底下,找幾個打手都找不到。”
“好的,我還是先通知王勝利吧。”張雄將電話掛斷,拍了拍孟浪的肩膀,說道:“等著啊,我這就叫人來把錢給你。”
孟浪心裏還有些迷糊,難道那王左寶已經這麽聰明了?聽到了一個億這三個關鍵字,就已經猜到自己了?
張雄撥通了王勝利的電話,說道:“王老板啊,我在你們幽穀酒樓吃飯,怎麽沒人招待啊?”
“張雄?”王勝利還躺在床上享受一位小姐的口技的時候,猛地聽到了這個電話,連忙一把爬了起來,對著電話說道:“王二少也在幽穀酒樓?”
“你說呢?”張雄說道:“我就是咱寶哥的跟屁蟲,他在哪,我自然在哪。”
王勝利也顧不得自己自身的感受了,強行將自己的身體往前一挺,直漲的那位小姐嗚嗚直叫。
“我這就趕到酒店來,張雄,你先好好的替我招待王二少,到時候,我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王勝利急急忙忙的邊穿衣服邊說道。
“你慢慢來不要緊,寶哥想要在你們酒店弄死一個人,可惜身邊還沒有人手。”張雄清清的解釋道。
“要弄死個人還不簡單嘛,一個電話的事。”王勝利笑道:“現在要錢不要命的人,可多得很呢,恰好我手上已經養了一批。”
“寶哥說了,得活活打死。”張雄再度解釋道。
“行了,我辦事難道還不放心?”王勝利說道:“告訴我位置,我吩咐人過來。”
“至尊VIP路口。”張雄報了下地址,就將電話掛斷了,剩下的事情,王勝利會解決的。
孟浪看著張雄掛斷了電話,笑著問道:“是不是那王左寶答應了?”
張雄點了點頭,還是親密的摟著孟浪的肩膀,抽出一根雪茄,自顧自的放到孟浪的嘴巴裏,說道:“抽一根吧,估計以後就沒機會了。”
孟浪見這張雄倒是挺客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接過那根雪茄,說道:“我自己來,雖然你是狗腿子的命,但是你這樣的,還不配來服侍我。”
“操,你他媽的敢罵我?”張雄嘴中叼著的這根雪茄,就要往孟浪的臉上吐去。
隻可惜,張雄隻是一個尋常人物,一招一式,都沒有練過,縱使孟浪不開掛,這樣一個人,也絕非孟浪的對手。
當即孟浪快速從那張雄的嘴巴之上抽出那根雪茄,右拳狠狠的砸在張雄的肚子之上,張雄疼得張嘴大喊了起來。
趁著這個家夥嘴巴張得挺大的時候,孟浪將手中那根點燃的雪茄隨手彈進了張雄的嘴巴裏。
“給我吃進去。”孟浪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一隻手扣頭,一隻手撐張雄的下巴,硬是把那張雄的嘴巴給壓的張不開。
“嗚嗚……”張雄活生生的就這麽生吞了一根點燃了的雪茄煙,孟浪再度一腳踢在張雄的肚皮之上,那張雄的身子垂直倒飛出去,直直的躺在地麵之上。
“你……咳咳……”張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孟浪,趴在地上,那根雪茄煙估計還塞在喉嚨裏麵,嗆得說不出話來。
“你想問我為什麽會突然打你?”孟浪緩緩的走到那張雄的身邊,一隻腳踩在那張雄的臉頰之上,冷哼道:“其實你打電話所說的內容,我都聽到了,找打手對付我?”
張雄心道這家夥是個什麽怪物,既然已經聽到了自己在電話之中的談話內容,那麽普通人家早就應該嚇得尿褲子了,這家夥怎麽還敢突然對自己下手?
“王左寶那家夥手筆夠大的啊。”孟浪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過道之上已經迎麵走來五個壯漢,個個體型碩大,雙眼凶狠的盯著孟浪。
“這些便是所謂的打手了吧?”孟浪戲謔的看著對方幾個人,不過那幾個打手也有些懵了。
情況不對勁啊,老板隻是喊自己過來,自然有人吩咐自己打架。
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是孟浪將那張雄踩在腳下,誰來吩咐自己這一夥人啊?
“老板,我們便是打手,要打誰啊?”其中一名像是眾人頭頭的男子站出來,他居然把孟浪當成老板了。
其實也不能怪這個頭頭,他們雖然是打手,但是自己老板的身份還是清楚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誰有能力把自己老板打趴下的。
而此刻孟浪是站著的,張雄是趴下的,自然孟浪就是他們老板口中的貴賓了,盡管孟浪穿的很不是貴賓的模樣。
“就打這個家夥吧。”孟浪指了指腳下踩著的張雄,心想,不關我事啊,誰讓咱長得就像個老板呢。
那些打手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有人給錢,就肯賣命,聽到了孟浪的吩咐,那些打手紛紛將那張雄給圍攏了起來,怎麽狠怎麽來。
張雄是不經打的,從他失去意識的模樣就可以看出。
孟浪覺得這畫麵有些血腥了,擺手提醒這些打手朋友道:“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那個頭頭笑著說道:“沒事的,老板說了,就是要把這家夥給活活的打死。”
“活活打死麽?”孟浪看了一眼那包間的門,沒有打開的痕跡,看來這酒樓牆壁的隔音效果倒是做的非常不錯。
那些打手還在打的時候,從那過道之中再度轉了一個人過來,看著那群打手圍著一個人踢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怎麽樣?張雄,死了沒?”
由於孟浪與那人中間隔著好多身高體壯的打手在忙著打張雄,他也沒看清楚對麵是誰,便是順口回答道:“不知道,不過我估計快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