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浪隔空點穴,這已經讓顧江龍心中相當的鬱悶之極,現在又是一掌功力與孟浪手底下的一個保鏢相持平,這讓顧江龍的心中更是不爽了起來。
顧江龍還想動手的時候,孟浪怒道:“你丫還想不想辦正事了?”
“正事?”兩個字將顧江龍心中要好勇鬥狠的想法給掐滅。
見到顧江龍安靜了下來,孟浪這才說道:“你們極荒穀,是不是有炎中這一號人物?”
“哼,別跟我提這個混蛋。”顧江龍似乎比孟浪還仇恨炎中,因為孟浪提到炎中的時候顧江龍的雙眼紅赤,拳頭緊握,牙齒甚至都要咬碎。
原來顧江龍也是這麽的仇恨炎中,孟浪都有點後悔剛才罵顧江龍的祖宗十八代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你也是極荒穀的人,怎麽?貌似很仇恨他似得?”孟浪問道。
“這個你管不著。”顧江龍生氣的吼了一句。
“別生那麽大的氣嘛。”孟浪現在知道了顧江龍也是那麽的仇視炎中,對待顧江龍的態度自然變得無比的和藹了起來。
之所以找到顧江龍,孟浪第一是為了拿到那貓眼,九命的批言,縱使是孟浪,也都有點心動。
既然自己有實力了,隻有一條命怎麽夠享受這花花世界?現在的孟浪不是為了BOSS拿貓眼,而完全是為了自己。
這第二個目的嘛,孟浪便是要替紅雙還有狗蛋報仇,炎中,必須死!
顧江龍不滿的瞪了孟浪一眼,這貨的態度怎麽又好起來了?
“其實炎中那混蛋,也得罪過我了,我們可以聯手,將那混蛋給宰了。”孟浪笑著說道。
“他怎麽得罪你了?”顧江龍下意識的問道。
“我告訴你,你是不是也告訴我,你跟他有什麽仇恨?”孟浪立刻說道。
“哼,愛說不說。”顧江龍丟下這一句話,他才不會上這小子的當,你是毛頭小子,毛都沒長齊的家夥,能夠跟自己這個老江湖同等條件的交換心中的一個秘密?
華夏的等級製度,已經深入人心了。
似乎是當顧江龍同意了,孟浪自顧自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跟幾個朋友去後山玩的時候,正好碰到炎中的三個手下,打死了兩個家夥,可惜他那三個手下被我一招打昏。”
“我在那兩名被打死的男子身上找到了一副地圖,可是沒想到啊,那炎中居然後來找上門來了,雖然我武功蓋世,可是人總有三急,在我吃壞東西拉肚子的時候,他打傷了我的親人,將那地圖搶走了……”
半真半假,虛虛實實,做人其實就是這麽來的。
“地圖還是落到了那混蛋的身上。”顧江龍捏緊拳頭,臉上甚至有了殺人的表情。
地圖其實已經被孟浪給毀掉了,但是孟浪可以看的出來,顧江龍跟炎中的不和,應該是為了那副地圖。
“是啊,那混蛋已經拿到了地圖,而且又跑到極荒穀去了,有了正確的路線,相信貓眼很快便是會落入炎中的手中了。”孟浪笑道。
“沒那麽容易。”顧江龍冷笑道:“隻憑一副地圖,就想闖進太極洞府?”
“一副地圖居然還不可以麽?”孟浪忍不住驚訝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一切了,那麽我也不妨告訴你。”顧江龍頓了頓,說道:“你們上次遇到的那兩個死人,正是我的親信。”
“你的親信?”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孟浪還是作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不錯。”顧江龍頓了頓,說道:“隻可惜,讓炎中這混蛋半路破壞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不親自接送?”孟浪不滿的說道,當初的年少無知,導致把一副那麽好的地圖會毀了,孟浪還真有點後悔的意思。
“你以為我不想嗎?”顧江龍冷哼道:“隻可惜,我當時抽不出身來。”
“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孟浪詫異的問道。
顧江龍歎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與炎中,早就看中了那副羊皮紙地圖,隻可惜它一直被穀主藏了起來,不過有一天我跟炎中無意之間發現了那副地圖的藏身之所,就商量開始打那件地圖的主意。”
“終於,極荒穀一日,來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強敵,極荒穀有難,我們八大長老立刻迅速回穀迎敵,同時,我跟炎中,已經暗中與九品賊商量,由他來偷那副地圖。”
“九品賊的偷術天下無雙,加上我們把穀內的詳細情況告訴了他,他趁著那強敵入侵極荒穀的時候,偷偷的混了進去,很容易便是得手,偷到羊皮紙地圖的時候,他便是迅速離開了極荒穀。”
“出了極荒穀,九品賊便是將那地圖交予我安排在外接手的兩個親信,沿途抄偏僻路徑回來,卻沒有想到,炎中竟然也派手下,前去搶奪。”
“原來是這樣。”孟浪了解這事情的一絲始末,對著顧江龍說道:“為了阻止那炎中靠著地圖闖進極荒穀,你可以馬上帶我去極荒穀,找到那炎中來。”孟浪最想做的,便是一掌把那炎中給擊斃了。
“他隻是得了一副地圖而已。”顧江龍的語氣也是平靜了下來:“暫時還去不得極荒穀,若非如此,你認為我會如此平靜不去找他報仇?”
“難道這天下還有第二幅羊皮紙地圖?”孟浪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有的。”顧江龍說道:“這路線普天之下,共有兩份,一份藏在極荒穀,如今失竊,第二份嘛,則是藏身在寒月山莊,隻有同時得到兩份地圖,才能毫發無損的進入太極洞府之內。”
寒月山莊?
孟浪嘀咕了一聲,這名字怎麽總有些熟悉的味道?
“你難道到過寒月山莊?”見到孟浪沉思的樣子,顧江龍倒是有了一絲好奇之心。
“沒有,感覺有些耳熟。”孟浪如實的回答道:“那是什麽地方?”
“一處小小的山莊罷了。”顧江龍說道:“本來那處山莊也沒什麽厲害之處,我大可以再度聯係九品賊前去偷圖,可是自從那個家夥鎮守在寒月山莊開始,就沒有人敢去惹他了,縱使是偷術天下第一的九品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決計偷不到任何東西。”
“什麽人這麽厲害?”孟浪立刻問道,難道是像自己師父柳千錘一樣的超級高手麽?
“采花之王,梅寒月。”
“什麽?是他?”孟浪驚詫了一聲,那家夥不就是梅小芳尊敬萬分的師父麽?
“你老婆被他玷汙過?”顧江龍笑道。
“你老婆才被他玷汙過。”孟浪覺得還是不解氣,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你全家的女性都被他玷汙過。”
顧江龍倒是沒有生氣,說道:“若是他看得上我家的女性,我倒是樂意他玷汙。”
尼瑪,這梅寒月的魅力,當真是如此的大麽?梅小芳以前老是吹噓,那是因為他是梅寒月的徒弟,可是眼前的這顧江龍,跟梅寒月是什麽關係?居然也免費幫他打廣告?
“你丫真賤。”孟浪半響才憋出這四個字。
“他是一個十分迷人的男子。”顧江龍感慨道:“當然是年輕的時候。”
“難道那九品賊是個女的?去偷的時候不僅偷不到東西,反而會被那梅寒月把身子要了過去?”孟浪連忙問道。
“那倒不是。”顧江龍說道:“梅寒月的采花之功,自是十分了得,可是同樣了得的,還是他的劍法。”
“劍法?”孟浪回想起自己以前跟梅小芳對招的時候,那家夥的袖子之中倒是藏著一把鐵劍,隻是梅小芳的技術,實在是有些搓。
“普天之下,以我的見識,能打的過梅寒月的人,還沒有出生。”顧江龍傲然道。
“切,說大話也不怕閃掉大牙。”孟浪不滿的說道:“我問你,你可聽說過柳千錘的名號?”
“柳老怪麽?”顧江龍笑道:“他的武功,的確厲害,隻不過嘛,要打敗梅寒月,卻也沒有那個可能。”
“我知道普天之下,肯定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梅寒月。”孟浪笑道:“那個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