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宴
劉俊給之川和仔佬每個人都找了一個房間,房子建的雖然是複古的風格,不過室內還真是很現代化,空調、冰箱、浴室每個房間都有。之川剛剛洗個臉,仔佬開門就進來了:“太陽他個月亮的,咱兄弟咋就這麽倒黴那!”
“噓!小點聲!”之川過來把門關上:“白家阿公一定不會隻為了“毗陵”那麽簡單,有很多事我們還不知道,以後說話要小心。”
“今天進了“邪教”要給人賣命啦!”仔佬坐到沙發上。
“屠異這個組織我猜早就名不副實了,其中有一個大秘密,如今我最想見到嶽布然,他和白家阿公的關係也不會太簡單。”
“那些我都不想,我就擔心你的身體,真怕哪天……唉!”
“歎什麽氣啊!誰敢保證自己是平平安安老死的?別杞人憂天了,一會咱們回菜館看看吧,好多天了。”
仔佬的手在沙發上畫來畫去:“這回菜館可更冷清了!”
阿倫買好東西後來到白家阿公的書房,他正在書房靜坐,阿倫遠遠的站在一邊著急的說:“爺爺,冷家的人也已經上羅塔山了,看來他們知道的不比我們少,我看還是等明天小妹回來吃完團圓飯後,我就帶人再上山去。”
白家阿公正閉著眼:“慌張什麽,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說完睜開眼睛:“冷家我倒是必須提防,不過嶽布然這次怎麽消失了呢?難道上次和他談好的他想反悔?”
“嶽布然應該不敢和爺爺為敵的,他也是個聰明人,再怎麽說現在都是靠著爺爺這顆大樹,等他找到“毗陵”的時候,我把假的鍾鳴劍給他就完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嶽布然是什麽人,你做的假鍾鳴劍他會看不出來??你也太低估他了。”
“放心吧爺爺,這把假的鍾鳴劍按照畫冊上做的惟妙惟肖,參與的都是頂級工匠,沒問題。”
“每次你都說沒問題,可我哪次省心了,你千萬不要把假的鍾鳴劍拿出來,到時候聽我吩咐就是了。”白家阿公皺著眉揚了揚手,阿倫低著頭走出了書房。
之川和仔佬又找劉俊借車回市區,正好碰見龐軍,龐軍一看仔佬就樂了:“兄弟上哪裏去了,今天晚上少爺請大家吃飯,明天哥哥再請你出去吃好的。”
“嗬嗬,我去找劉俊,讓他開車送我們回去一趟。”仔佬笑著說。
“不用找他送,我這就去拿車,等我!”說完風風火火的走了
之川拍了拍仔佬的肩膀:“行啊,龐老大開始最針對我們,現在和你混的很熟啊!”
“其實他也是個爺們,就是性格太直接,這點和我一樣,所以就爺們所見略同了唄!”
之川看看表已經快九點了…………
之川沒有讓龐軍送他們到菜館,分別把他們送回家後就讓他回去了。躺在床上之川沒有一點睡意,自己吃藥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父母到底研究的是什麽藥呢?嶽布然到底是什麽人?他怎麽會知道那麽多年前的事?白家阿公為了一種新藥這麽大費周章,目的又是什麽?自己真的有一雙鬼猿一樣的眼睛?鍾鳴劍……一係列的問號在之川的腦海裏盤旋著,本來以為回來後所有問題都會解開,可現在到好,不僅更加混亂,還再一次把仔佬卷了進來,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離開。煙灰缸裏麵的煙蒂越來越多,之川起身來到陽台,看著天河市的夜景,這一夜他失眠了。
第二天仔佬早早就到了菜館,沒想到小曼比他還早,已經在打掃衛生了。他咳嗽一聲,小曼抬頭一看:“呀,呂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回來的,呃!這幾天菜館生意怎麽樣?”仔佬一見到小曼就很不自然,一改往日粗礦的性格。
“不好,這些天的客人更少了,我算了,每天去掉房租和人工就是在賠錢。”小曼搖著頭說。
“那…那最近我和之川還要出去一段日子,這裏有三萬塊錢你拿著,如果菜館收入不夠每月開支的話就先用著。”仔佬把錢遞給小曼。
“呂哥,你別先給我錢,現在菜館生意不好我們也著急,工錢什麽時候給都行。”小曼沒有接錢。
仔佬抓起小曼的手把錢塞給她:“拿著吧,我們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這裏大大小小的事就全拜托你了。”說完紅著臉跑上二樓。
之川自己就去市醫院做全身檢查了,他沒有告訴仔佬,把手機關了。最後除了幾項結果沒拿到外,其他全部正常,等了一上午,他去取結果,大夫激動的告訴他需要重新做一遍,他的血液正常,但是從數據上看,他的血液裏含有另一種東西。如果不是器械故障的話,那麽就是一種新型病例,目前醫院還無法解釋。之川點頭答應重新檢查,不過直接離開了醫院。
兩個多小時之川才從醫院走到菜館,跟大家寒暄了一番後,仔佬從樓上下來:“你去哪裏了,手機也不開。”
“沒事,我去鍛煉了,正好你在,一切你也能安排好了,咱倆走吧!”小曼把之川和仔佬送出菜館。
兩人打車去了白家的莊園,門口的夥計好像也認識他們,笑臉相迎請他們進去。剛進大門劉俊就喊他們:“哎呀!你們才回來呢,少爺請你們去吃飯,小姐回來了。”
之川心想:“小姐回來了和我們有什麽關係,怎麽還請我倆吃飯啊?”不過既然人家都說了也隻好跟劉俊去了飯廳。
來到飯廳一看,好家夥,好像一個三百來平方米的“豪華小酒店”,裝修的像皇宮一樣,深顯奢華。
阿倫急忙走過來:“你們哥倆去哪裏了,幸好趕上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說完帶著之川和仔佬來到正中間漂亮而又大氣的圓桌前。
之川用眼睛打量了一下,桌前隻有白家阿公和一對年輕男女,沒有別人,看來這是他們家裏人的聚餐,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叫上他和仔佬。
阿倫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小妹阿菱,原來一直在外地,現在也回來幫助爺爺。”接著又對他的小妹阿菱說:“這是張之川,是我們的顧問。”
之川聽完差點沒暈倒,心想:“什麽時候我成顧問了,剛到的時候我隻顧著問這問那,所以就安排我做了個“顧問”?”這時候阿菱的手已經伸過來了:“你好,我叫白羽菱,以後叫我阿菱就行了。”
之川輕輕握住阿菱的手:“你好,張之川。”
這個阿菱長得真可以用驚豔來形容,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雖然一身運動裝束,隨意的紮著馬尾,可一點鄰家小妹的感覺都沒有,凸顯出來的卻是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獨特氣質。
仔佬看的眼睛都直了,心想:“這丫頭是不是吃老白頭子新研究的什麽藥了,生的這麽漂亮,要是有的話我也偷一點來,給自己也轉轉基因。”
緊接著沒等阿倫介紹,挨著阿菱的男青年也站起來伸出手:“你好,李建青,叫我建青就可以了。我和阿菱是同事,現在她是我女朋友。”
“你好建青!”之川很友好的和他握手,“這位是我朋友,呂道義,叫他仔佬就可以了。
仔佬向李建青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是把他祖上十八代都“慰問”了一遍。心想:“剛才分明是看之川和阿菱握手,你就不等阿倫介紹,自己上來裝大尾巴狼,還警告說自己是人家男朋友,把你得瑟得夠嗆,看你那張假冒偽劣的臉還想和我們之川比,現在的癩蛤蟆都太不規矩了。”
阿倫安排他們坐下後開始上菜。白家阿公笑著說:“阿菱啊,你總算回來了,兩年多沒見到你,爺爺每次都是望眼欲穿啊。這次就算是你想走爺爺都不放了。”
之川還是第一次見白家阿公笑的這麽開心,估計他永遠不會把這個表情給阿倫,看來他真的是疼愛這個孫女。
“爺爺,我也想您,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安心的侍奉您老人家。”說著阿菱給白家阿公桌前的酒杯倒滿了。“爺爺,今天允許您喝點酒,以後隻許飲茶不許您在喝酒了。”
“好!好!爺爺今天高興才喝一點酒,平時一口都不喝的,你可以問阿倫是不是這樣。”
“是的阿菱,爺爺平時早就不喝酒了,今天你回來給你接風,爺爺才破例喝一點。”阿倫在旁邊解釋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哥哥和爺爺一起騙我也說不定,沒關係,反正以後我盯著爺爺。”阿菱調皮的用手點了點阿倫的頭,眼睛卻瞟了一眼之川。
傭人已經把酒都倒好了,阿菱和李建青喝的是紅酒,其他人喝的都是白酒。李建青拿起酒杯:“爺爺真可謂仙風道骨,來,我敬爺爺一杯。”
“好,好,喝。”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盞的喝了好久,坐席上隻有阿菱和她爺爺聊個不停,之川和仔佬基本沒說話,阿倫也隻是和李建青說了幾句。而李建青總是用很敵意的眼神不時的看一眼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