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霧山疑雲 第九章 回憶過去
兩人裝好包後正想返回樹林,突然之間,又有兩隻小猴子快速從山上的霧中蹦了下來,和被仔佬殺死的猴子一樣,隻是比它小不少。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仔佬先是一驚,然後咬著牙道:“這麽快就來給你爹報仇了,剛才在頂上扔石頭的就是你們爺三個吧,你佬爺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亂扔東西的猴崽子。”
之川喊到:“小心,這東西不知道還有多少,咱們先往後撤,沒準它們不敢衝過來。”他舉著槍慢慢向後退。仔佬也跟著後退,這兩隻猴子“嗷嗷”的叫起來,伸長雙臂開始抽搐,全身竟然流出很多暗紅色的血,沒幾秒鍾後直接奔他們衝過來。之川想到剛才和它們一樣渾身留著血的大猴子,好像變成這樣以後,一槍是打不死的。所以沒著急開槍,反正隻能開一槍,就近距離打它,遠了根本沒有什麽殺傷力。
仔佬也知道它們的厲害,喊到:“你先轟一個,然後我對付兩個,你換子彈打受傷的。”
話剛說完兩隻猴子全衝到麵前,之川“砰”的一槍打翻了奔他來的一隻後馬上換彈。這隻猴子被打翻在一邊,骨碌兩圈又馬上起來了,另一隻揮舞著爪子也奔仔佬撓過來,仔佬急忙躲避開讓它撲個空,然後提刀衝向被之川打中的猴子,一刀向它前胸刺過去,猴子都沒躲,任憑仔佬的刀刺進胸口,兩隻爪子交叉撓向他的臉,仔佬知道身後還有一隻,來不急把刀拔出來,快速的低頭躲開,轉身到它後麵,“咣”的一腳把它踹向之川這邊,之川剛好填上子彈,迎頭跑幾步頂住它的喉嚨開一槍,崩了之川一身的血,猴子的脖子差點沒被打斷,直接倒在地上。之川馬上退彈填彈,仔佬這時和另外一隻摔打到一起,而且左胳膊也被撓了三道很深的口子,鮮血直流,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之川拿好槍準備要打。
“近點……轟他腦袋。”仔佬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猴子翻過來騎在身下下,兩手使勁按住它的肩,兩腿壓住它的爪子。猴子還在拚命掙紮,可它就像被釘到地上一樣動不了。之川把槍對準它的頭,咬著牙狠狠開了一槍,崩了仔佬一臉的血,他見猴子不動了,才翻身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四處彌漫著腥臭的味道。
之川驚魂未定,機械般的跪在仔佬身邊,今天早上的遭遇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過了一會他才緩過來問道:“你怎麽樣?”
仔佬緊張的搖搖頭:“沒事,這猴崽子還挺有勁,我歇一會。”
之川看他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急忙在背包裏找到紗布,準備給他包上,仔佬道:“這小傷不用包。”
“別廢話,還不知道這畜生有沒有毒呢。”
之川包好後仔佬活動一下胳膊:“小老板弄的還不錯!”起身來到猴子身邊把匕首拔了出來。
“咱們快點回樹林,這一會都不能再呆了。”之川看著猴子的屍體,身上有些發抖。
“之川、仔佬。”旁邊樹林裏傳來喊叫聲,兩人抬頭一看,原來是阿倫,正在往這邊跑。
之川非常驚訝:“阿倫…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我們到這才一個多鍾頭。”
阿倫跑到兩人跟前,看了看地上死的猴子皺著眉頭說:“剛到這裏就碰見異類了?前麵一定更危險。”看到仔佬胳膊上包著布,他急切問到:“仔佬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沒有事兒!這小傷不算傷。”仔佬不以為然的說。
阿倫又看看之川:“之川你沒有事吧?”
“哦,我沒事,我隻是開了幾槍,仔佬才是貼身肉搏。”
“這東西是猴子的一種變異體,也是最接近鬼猿的生物,能自毀身體讓血流幹,但是血沒流幹的時候它幾乎不怕攻擊。”阿倫看看地下躺著的猴子屍體豎起姆指:“你哥倆…真行”
之川蹙眉問道:“阿倫,你不是沒來過羅塔山裏麵嗎?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嶽叔說的,他在羅塔山上一個人呆了好幾天,所以這些異類他全都了解。”
之川也沒多想,道:“你怎麽來的這麽快呢?”
“走了沒多久就聯係不到你們,我怕你們遇見什麽不測,就自己順著小埠的記號自己過來找你們。剛才碰到小埠往回走才知道你們找到水了。”
之川點點頭說:“水是找到了,不過這太危險,我們回樹林裏麵等吧。”
“好,這的確不能多呆,等大魯他們到了我們再走。”阿倫也同意回樹林。
三人整頓好後快速返回,順著記號走了七、八裏路後,停在原地休息。仔佬靠著樹一屁股坐下,之川坐到他旁邊問:“怎麽樣,傷口疼了嗎?”
仔佬搖搖頭說:“傷口不礙事。”
之川知道他嘴裏說沒事,但是那麽深的傷口又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一般人是挺不了的。
“阿倫,雖然我不知道我父母跟嶽叔有什麽關係,可我和我兄弟這回也替他拚了命。現在咱們是同坐一條船,你把羅塔山裏你知道的事都說來聽聽,我們知道的情況越多,危險就越小。”
阿倫很誠懇的說:“盡管我們才相識一天,可我希望你們能成為我這一生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早說過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們。至於這羅塔山我也不了解多少。聽我爺爺和嶽叔談話的時候才知道這裏的一些事,這裏不光有剛才你們殺死的猴子,還有會飛的大鵬鳥,鬼猿等等,總之在這裏的東西都是變異的,我們都要小心。至於鍾鳴劍在哪裏,嶽叔他也沒摸清楚。”
之川聽完考慮了一下,最後盯著阿倫問道:“找到鍾鳴劍就是為了殺死所有鬼異類完成當年戮殤王的遺願嗎?我感覺這個理由非常牽強。屠異這個組織既然能延續幾百年,為什麽早不行動要等到現在?”
“之川…我得承認你的頭腦非常聰明,但我對你提出的問題一無所知,我隻是聽從爺爺的安排。他不說的我也從來不問。”
之川想阿倫卻實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少爺”就像別人的一個棋子一樣,連知情權都被剝奪了。之川忽然很想了解他的生活,便微笑著說:“我相信,恩,那阿倫說說你自己吧!”
“說說我自己?”
“對呀,我的疑問你不知道,就說說你知道的吧。”
阿倫歎了口氣:“我的人生非常簡單,從小爺爺就讓我學習各種搏擊技巧,卻不讓我上學,別人家的孩子都在學校裏讀書和朋友一塊玩,我們天天隻能在院子裏訓練。”
“等一下!”之川打斷了阿倫:“你們?還有人和你一起訓練的嗎?”
“恩!我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我和妹妹比較聽爺爺話,爺爺在我們當中最疼愛小妹,隻有她被允許上學。每次放學她都偷偷教我。大哥也很想上學爺爺不同意,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最後人是活過來了,但是再也不能說話,變成了一個啞巴,一年前舊病複發去世了。二哥的性格很倔強,從來不怕爺爺,大哥不能說話後,他的話也越來越少。有一次他在爺爺的房間放了把火,爺爺惱羞成怒,把他吊起來打,打完後關在屋子裏不給他飯吃。第二天早上發現他橇開窗戶離家出走了。現在算起有二十來年沒有音信了。目前小妹在外地工作,就剩下我幫爺爺了。”
之川聽完心想:“阿倫的家裏聽起來暗藏玄機,並不是從祖上繼承“屠異”意願那樣簡單,為什麽不讓他們上學?”想到這之川終於開口問了他昨天就好奇的問題:“阿倫,怎麽沒聽你提起你的父母?”
阿倫聽完低下頭看著地麵:“我…沒有父母。”
“哦?”之川早有所料卻假裝不理解的驚訝一下。
阿倫接著說:“我從來就沒見過我父母,也沒聽爺爺提起,甚至…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們兄弟姐妹是不是同父同母的。”阿倫頓了頓:“之川,活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麽朋友,看到仔佬不遠千裏來這陪你冒險,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讓我太羨慕你能有這樣的朋友了。”
之川拍了拍阿倫的肩說:“我們現在不光是朋友還是“戰友”呢,”仔佬也在旁邊安慰他:“阿倫,現在咱們也是同一戰線,大家不都是朋友了嘛,要不咱也學劉、關、張三兄弟,他們桃園三結義,咱們樹林開三槍怎麽樣?”
之川回手推了一下仔佬笑著說:“小樣,你還想拍案驚奇啊!!”
阿倫愣了愣,沒弄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不過他們都笑了,他也陪著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