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聰明人，想必不用我們告訴你也應該猜得到吧？”
張揚冷冷的看做這個從驚恐變得從容不迫的白人老頭，從老頭那縱橫交錯的皺紋可以看得出，這個老人曆經了人間滄桑，自然，這種人的閱曆是相當豐富，和這種人聊天不會很辛苦。
“你們是來搶資料的？”
果然，老人已經猜測到了張揚他們的企圖。
“你認為，我們會無聊到跑到一個滿是怪物、充滿危險的地下基地來旅遊？”
“當然不會，我想，你們應該是中國政斧派來的人物，而且是中國傳說中的龍組，據說這個組織高手如雲，看來，果然如此，居然能夠找到這地下基地，而且突破重重障礙進入地下基地，最重要的是，你們居然能夠避開蝠鶴追殺……不容易啊不容易……”老頭混濁的眼睛在眾人身上巡視著。
“蝠鶴？”
眾人不禁一愣，“蝠鶴”這個名字用在那些黑鶴的身上在好不過了，它有著白鶴那優雅的身體，卻擁有著蝙蝠那無聲無息的飛行技巧，在夜色之中如同幽靈一般……
“你是生命密碼研究所的所長？”張揚突然問道。
“不是……”老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一臉黯然。
“曾經的？！”張揚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那灰色的瞳孔上麵，仿佛要看穿老頭的靈魂一般。
“是的，先生，您很聰明，可惜，你們要失望了，整個地下基地的光碟資料和文字備案都被我徹底的毀滅了，雖然這裏還有一些零星的文字資料，但是，這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了，真正有用的資料是第一批毀滅的，如果你對剩下的資料感興趣，你們可以拿走……”
老頭看了一眼周圍殘存的資料，攤了攤手，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是你毀滅了這個基地？！”張揚根本沒有看那些資料，似乎，他對那些資料根本不感興趣。
“不是我，不是我……”老頭突然暴怒起來，握緊雙拳，一雙混濁的眼睛赤紅道：“這是我的心血，我三十多年的的心血，一輩子的心血啊……”
“是你幹的，隻有你才有核心的摧毀基地的權利，當然，這都是推測，實際上，整個基地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所以，這是唯一的結果，隻有策劃者才會在最安全的地方……”張揚侃侃而談，絲毫不為老頭激動的情緒所影響。
“……”
老頭本是顫抖的身體突然如同雕塑一般凝固，一臉頹然的表情。
一陣漫長的沉默。
終於，老頭說話了。
“是我幹的，這裏是我一手建成，所以，它應該毀在我的手中，隻有我次有資格徹底的毀滅這個基地，隻有我可以……”
“我了解你的痛苦，我也明白你的壓力。”張揚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手掌輕輕的拍了拍這個高瘦老人的肩膀安撫。
“你了解？你明白？”老頭眼睛一亮。
“是的，我了解！”張揚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以所說嗎？”
“當然，其實，當我走進這個基地的第一眼就能夠體會到這個基地科研工作者的痛苦，每一個人都希望和自己的家人團聚，每一個人都不希望把一輩子耗費在這暗無天曰的地下基地，哪怕是在熱愛這份工作，也會有厭倦的一天……”
“當然！”就在老頭一臉失望的似乎，張揚話鋒一轉道：“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一個人信仰可以克服這些苦難，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民族，苦點，累點都可以，可是，當自己所從事的事業可能為之的國家，為整個人類帶來滅頂之災的似乎，這種工作就成了一種煎熬……”
“你明白，你果然明白……”老頭一臉欣慰的表情，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
“是的，我明白，我了解，所以，我對你毀掉這些資料並不覺得奇怪，不過，我的好奇心很重，我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而且，我要確認事情是不是如你所想的，的確是以及全部毀滅而無法恢複。”
“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老頭突然一臉嚴肅道。
“……咳咳……”
“咳咳……”
……
不光是張揚咳嗽，就是劉彪他們都是不停的咳嗽。
張揚這他們心裏，可以是好人，可以是善良的人，甚至於可以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壞蛋，這些在他逃亡的路上都已經體現了出來，但是，張揚絕對不是一個正義感過剩的人。
如果張揚真的有正義感，他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越南女人被人強殲而熟視無睹，如果他有正義感，也就不會一些大是大非麵前還猶豫不決……
“我知道，你在懷疑自己，是的，沒有人能夠確定自己是不是具有正義感，人是一種很矛盾的高級動物，在某一時候會非常邪惡，在某一時候又會充滿了正義……但是，我能夠看出來一個人內心世界，從一句話，從一個動作，從一個，這些年來，我深入的研究了人類和動物的基因，人類通過數千萬年的進化，在人體細胞裏麵有一種傾向姓正義感，這與動物有著本質的不同，動物在個體的時候，是不會為同類犧牲，而人類卻可以為同類犧牲……”
“……”
張揚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和一個基因科學家談這些問題他顯然不是對手，人家有著一套套的理論，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辯論，當然，張揚也不想參加這無謂的辯論。
張揚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基地的秘密，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相信，這地下基地隱藏著他需要的秘密……
一群跟隨在摩爾的後麵，從摩爾的動作來看，他似乎要帶眾人揭開這地下基地崩潰的謎底。
“這基地建於十九年前，當時是太空總署的一個基地，當時，是我找美[***]方借下了這個處於半廢棄狀態的基地……”
老頭走在前麵，向外麵的總控製室走過去，一路撫摸著一些鋼鐵結構的構造柱，高瘦的身材顯得有點佝僂。
看著這孤獨的背影，眾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哀傷，顯然，這是一個為國家奉獻了一生青春的科學家。
“一開始來這裏的時候其實非常簡單的鋼筋水泥結構，到處都是通道，很少有門，因為，太空總署的地下基地需要暢通無阻……這裏的每一個設備都是我親自經手……你看，這是外圍的大門，這道門，必須要輸入數十道指令才能夠打開，而且，哪門厚道數米，可以防核彈……”
老人顫抖著手輕輕的撫摸著儀表盤上麵的一些指示燈，眼神之中充滿了深深的眷念。
眾人沒有打斷他，任由老人沉浸在過去的歲月，隻有在這種心態下，一個才會吐出心中的秘密。
“現在，讓我們看看這地下基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老人緩緩的坐到了主控製台上，輕輕的按下一個按鈕。
立刻，主控台上的液晶顯示屏開始放出影像。
首先出現的生命密碼研究所的一些資料片段，有一些資料整理的過程，有地下基地維修的過程，還有一些研究人員的合影，資料可能是因為時間久遠，顏色顯得有點古老……
慢慢的，慢慢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了，顯然，現代的數碼技術讓影像越來越清晰了。
突然，畫麵一轉，
眾人看到一些畫麵裏麵當然突然發狂，發狂後的人處於癲狂狀態，居然把一些明顯衣著不一樣的科研人員撕裂得粉碎，而且，從影像裏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很多工作者居然出現了異變狂發的狀態，身體的外表莫名其妙的長出了一身的鱗甲……
這隻是一個鏡頭，在老人的控製下，巨大的液晶顯示屏劃分成若幹的小塊，從那些小窗口可以看到，似乎整個地下基地都處於了暴亂狀態，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一具具人體被撕裂成為碎片。
畫麵異常的殘酷血腥，就是劉彪這種人物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在其中一個鏡頭中，張揚他們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那都是在地下拳賽中看到過的人，也就是他們一路追蹤過來的人。
“他們因為同伴被研究而失去了理智，他們始終不是真正的人類，他們……他們……他們是我一生的錯誤……”
老人一臉神傷，輕輕的一點按鈕，畫麵關閉。
“你早就有計劃摧毀這裏？”張揚看著老人道。
“是的，在十九年前生命密碼研究所曾經出現過一次危機，但是很多史前猛獸從基地逃走，那裏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普通野獸根本無法生存下去，不過，我們差點釀成了大禍，當時有幾種特別強大的生物很適應沙漠生長，幸好的是，就在很多野獸即將逃脫追蹤的時候，那裏發生了一場核爆炸，有幾顆核彈在那個地方幾種爆炸，殺死了所有的史前生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撒哈拉大沙漠？”張揚的心髒一跳。
“是的。”老人的目光無比的幽深道：“那時候，我是生命密碼研究所的副所長，我正好在沒有在基地，而且，我攜帶有一張秘密光碟正準備交給軍方，那是研究所的成果，也正因為那次的意外，我成了新基地的所長，主管著所有的研究工作，為了避免上一次的災難發生，我在設計這地下基地的時候特別考慮到了後果，我克隆了數萬隻蝠鶴，一旦基地出現險情，蝠鶴就會肩負獵殺史前猛獸的任務……”
“你不怕蝠鶴飛出去？”劉彪不滿的嘟囔道。
“不會，這些蝠鶴的聲明周期非常短，而且，克隆的都是雄姓蝠鶴，它們在擁有生命的時間根本無法繁衍後代！”老頭自信道。
“我想知道十九年前的事情，有資料嗎？”張揚問道。
“有，不過很零星，直到現在，我始終無法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說話間，老頭再次打開了液晶顯示屏……
“這是誰？”
張揚猛然前走一布，眼睛緊緊的盯在液晶顯示屏上麵，目光之中射出讓人不敢逼視的金芒。
在屏幕上是滾滾的黃沙，黃沙之中有一個年輕人正在一路狂奔，在他的身後被掀起的黃沙有如一條黃色的巨龍。
圖像不是很清晰，顯然在拍攝的時候環境不是很好，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年輕人有著一頭長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