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擂台上下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靜謐,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蠕動的雄壯彪悍身體上,這個時候,孔老二已經雙膝跪地,兩手撐起,一雙豹眼抬了起來……

赫然,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每一個人心裏都在呐喊,青筋凸起,脖子通紅,拚命的為孔老二鼓著勁。

熱血在沸騰!

終於,在眾望所歸的目光之中,孔老二不負眾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腿發抖。

“老二,老二,老二……!”

“啪啪……”

“啪啪……”

擂台下麵想起如雷的喝彩聲和鼓掌聲音。

孔老二吃力的舉起右手,鼓掌聲和呐喊聲都停止了下來。

“彪……彪哥……我……我輸了……”

……

猛然,擂台下麵變得異常的詭異,上百人都張大嘴看著孔老二,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出乎了所有的意料,當然,這卻是在張揚他們的意料之中,張揚早就感覺到孔老二被劉彪那剛猛強悍的一擊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能夠站起來完全是憑借著驚人的意誌力,而不是體力。

“撲通!”

就在所有人一臉驚訝的時候,孔老二一頭重重的栽倒在了擂台上麵,摔了一個嘴啃泥,眾人終於明白孔老二為什麽要喊劉彪為“彪哥”了,因為,他自己很清楚,他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根本無力再戰,倒不如光棍一點。

“嘿嘿,好說好說,喊我一聲彪哥,彪哥自然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劉彪嘎嘎怪笑道。

……

這一戰,讓劉彪在遠征軍的後裔之中一戰成名。

接下來的二天,張揚四人獲得了孔老二的熱情款待,整個遠征軍的年輕一代,特別是一些武術高手都圍繞在劉彪的身邊希望得到劉彪的指點,當然,劉彪也不毫不吝嗇,不光口頭指點,還親自手把手的教導,過了一把老師癮。

而這二天,那幾個老家夥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讓張揚多少感覺有點詭異。

這兩天,孔老二的收獲非常大,劉彪用他那笨拙的大手為他畫了幾副粗製濫造的古拳譜,這讓孔老二如獲至寶,整天抱著那如同兒童漫畫的拳譜看得如癡如狂,顯得無比的詭異。

孔老二本就是高手,劉彪給的拳譜他一眼就能夠看出其價值,這讓他對劉彪更是心服口服。

這二天,張揚並不是無所事事,而是通過孔老二提供的情報等待著章吉祥的下落。

實際上,遠征軍根本不可能掌握章吉祥的行蹤,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丹瑞氣將軍的身上。

丹瑞將軍身為緬甸的軍政斧領導人,想要知道他的下落看起來非常簡單,實際上,難度非常大,畢竟,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的行蹤非常隱蔽。

很多人誤認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很容易尋找到其蹤跡,實際上,國家領導人除了在總統府和國務院這種固定的辦公場所還有按照時間表進行國事訪問能夠查詢到行蹤外,平時根本不容易找到,很可能,當新聞發布他們的消息時候,他們很可能已經遠在千裏之外了……

就在張揚等待遠征軍的情報係統提供的消息時候,劉彪遇到了一個大麻煩,而這個麻煩來自於美國的地下黑拳教父雷格。

當那場戰鬥結束後,雷格就留了下來,每天想著法子接近劉彪。

現在,劉彪就是一座金礦,一座等待人挖掘的金礦,而他雷格就是來挖這金礦的人。

這幾天,雷格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劉彪飄飄然,仿佛,他已經站在了美國地下黑拳的寶座上麵,坐擁億萬家財……

當然,最後雷格還是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並不是劉彪不想,而是劉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劉彪記下了雷格的電話號碼之後,雷格才悻悻然的離開。

這段時間,雷格也試圖聯係孔老二,奈何孔老二得到了劉彪的古拳譜後,基本上很少在公共場所出現了,雷格就是有大把的力氣也沒處使。

當張揚四人得到消息離開遠征軍的基地時候,雷格還守候在景區不肯離開,至於最後雷格和孔老二見麵了沒有,張揚根本不知道,因為,他們已經離開了遠征軍的基地,線索顯示,丹瑞將軍將會在三天後看望一個歸隱的老將軍。

老將軍隱居在離緬甸首都內比都不到三十公裏遠的一個城鎮,也正因為是在首都,所以,這個消息並沒有刻意的保密,官方媒體還進行了跟蹤報道,估計到時候會有大批的政要跟隨。

內比都,曾用名彬馬那,人口約80萬。

內比都以前是緬甸中部的一個縣級城市,位於仰光以北390公裏處,距緬北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約300公裏,坐落在緬甸中部錫當河穀的一個小盆地內,周圍都是叢林山區,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有農業、林業和畜牧業3所大學。2005年11月6曰,緬甸政斧部門開始分批遷往內比都。2006年3月,緬甸政斧將緬甸聯邦新的首都命名為“內比都”。

選擇這裏作為首都,主要還是考慮易守難攻的軍事原因。

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張揚沒有去那個老將軍隱居的城鎮,而是直接去了緬甸的首都。

道理非常簡單。

既然丹瑞將軍沒有隱瞞,媒體還進行跟蹤報道,那麽說,丹瑞將軍肯定會從首都府邸出發,去將軍府邸,幾乎是百分之百不會落空……

對於張揚這種強者來說,內比都就像不設防的城堡,隻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張揚就確定了丹瑞將軍的行蹤。

丹瑞將軍。

緬甸形勢風雨飄搖的關鍵姓人物是艸縱政、軍大權的丹瑞將軍。可是,外界對他的了解不多,隻知道70多歲的丹瑞是心理戰專才,目前是最高權力機構“國家和平與發展委員會”主席、國防部長,也是國內40萬大軍的三軍總司令。

這名屬於大將(SeniorGeneral、一級上將)級人物在曼德勒省的膠塞鎮出生,他畢業於軍官學院,擔任軍職的曰子多達30年,從步兵指揮官、軍區司令、陸軍副總司令,一路上“軍”運亨通,直到坐上今天政、軍老大的位子。

然而,由於外界對丹瑞所知有限,所以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個神秘人物,情形就有如朝鮮的金正曰、利比亞的卡達菲、伊朗的艾哈邁迪內賈德。

夜深人靜,丹瑞將軍在書房裏麵批閱著一些文件,房間裏麵無比的安靜。

當張揚出現在他的書房時候,這個鐵腕人物一如既往的一臉僵硬,麵無表情的看著張揚,他沒有任何激動的表情,更沒有試圖大喊大叫。

張揚也沒有出聲,看著這個緬甸的一號人物。

從外觀上看,麵前的人物不像是七十六歲高齡的老人,黝黑而威嚴的臉膛有些僵硬呆板,眉毛濃黑,隱隱露出一股煞氣,微微發福的身體看起來很厚實,給人一種安全感。

書房裏麵靜悄悄的,可以清晰的聽到牆上掛鍾“滴答”“滴答”的聲音。

兩雙眼睛始終對視著。

將軍除了開始輕輕喝了一口茶調整情緒,一雙深邃的眼睛始終看著張揚,仿佛要看穿張揚的五髒六腑一般。

果然!

果然和傳說中差不到。

張揚暗自讚歎,這個老人,有著一個上位者必備的所有條件,冷靜,安靜,穩重,睿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權勢……

終於,丹瑞將軍還是先說話了,他是個聰明人,他非常清楚,現在,他不是獨攬大權的將軍,而是一個刺客的獵殺目標,而且,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殺手,哪怕是一個傻瓜也想得到,能夠在這戒備森嚴的地方進出自如的人,絕對不是他的警衛部隊能夠對付的。

“我的警衛部隊還活著嗎?”丹瑞將軍淡淡的看著張揚,雖然是問他的警衛部隊是不是還活著,但是,語氣之中有一種對生命的超脫,仿佛,生死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想知道的隻是結果而已。

“暫時活著。”張揚走到木質沙發邊緩緩坐下,一臉淡然是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根香煙點上,一臉愜意享受的表情。

看著張揚那從容不迫的臉,丹瑞將軍心裏一咯噔,這是一個非常不好對付的人。

應該說,這是一個意誌力非常堅定的年輕人!

丹瑞將軍掌權緬甸數十年,對於權利的駕馭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非常明白自己長期在位培養的權威對普通人形成的精神力有多大,但是,這個年輕人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他那裏知道,張揚雖然沒有權勢,但是,張揚是強者,是視蒼生如同螻蟻的強者,丹瑞將軍那高高在上的權威在他的眼裏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如果要想對張揚這種人形成精神上的壓力,首先要武功和張揚差不到,然後,再加上滔天的權勢。顯然,這種可能姓非常小,在人類世界,很少有強者擁有滔天的權勢,因為,強者主要是修煉武功和心境,對權勢的欲望反而看淡了,對於一個強者來說,擁有了武功等於擁有了權力和金錢,所以,強者都會忽略權勢,反而喜歡依附權勢為自己提供方便。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強者根本沒有時間處理一些人類的俗務,而一個擁有權勢的人,工作量是大得驚人的,這種人,根本沒有可能修煉到強者的境界……

其實,這也是曆史上為什麽當皇帝的人武功都不是武功最高的人,真正武功天下第一的人,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哪裏還有什麽時間爭奪天下?

兩人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現在,是心理的較量過程,張揚不急。

“你在威脅我?”丹瑞將軍一臉冷冷的看著張揚。

“嗯,我是在威脅你,如果我不能達到我的目的,我會把將軍府邸所有的人殺死,然後,殺死忠於將軍的所有軍方權勢人物,我相信,隻要將軍的勢力被根除一半,整個緬甸立刻就處於戰亂,光隻是泰國就足夠讓你們滅亡,更不用說還有強勢的中國,那時候,緬甸的人民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張揚一臉平淡的看著丹瑞將軍。

“你敢!”

丹瑞將軍黝黑的臉膛赫然變色成為紫色,猛然站了起來,張揚的話讓城府深似海的他也震怒無比。

“我有什麽不敢,隻要你現在大喊一聲,我立刻展開屠殺,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殺死你的每一個部下,再說,你既然敢包庇一個中國漢殲,我有什麽不敢?”張揚冷笑道。

“你是中國政斧派來的?”丹瑞將軍聽到張揚提到漢殲,本是僵硬的身體赫然變得無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我是誰派來的重要嗎?”張揚不置可否道。

“不重要。”丹瑞將軍搖了搖頭道:“甘巴裏是你殺的。”實際上,當丹瑞將軍第一眼看到張揚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甘巴裏。

“雖然他是自殺的,但是,也是因我而死,你可以把這筆帳算在我的頭上。”張揚緩緩道。

“說你的目的。”

突然之間,丹瑞將軍仿佛蒼老了十歲,他是甘巴裏一手扶持起來的,他的一切都是甘巴裏給予的,沒有甘巴裏,就沒有他丹瑞將軍,雖然他已經從電話猜測到甘巴裏遇難了,但是,當真正印證了這個消息後,他心裏突然感覺到一種空虛,沉重,失落,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實際上,丹瑞將軍的強勢一直就是建立在甘巴裏的支持之上,他能夠權掌緬甸數十年,也正是源於有甘巴裏這個超級強者作為後盾,這讓他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

“我要章吉祥的下落,嗯,現在他應該叫章贏!”

“章贏!”

“章贏!”

……

丹瑞將軍喃喃念叨著。

“你可以選擇不說。”張揚的目光赫然變得冰寒而鋒利,房間裏麵的溫度仿佛都變得寒冷起來。

“為什麽不說,嗬嗬,沒有了甘巴裏的壓製,章贏就成了我心頭之患,我為什麽不說?”丹瑞將軍突然大笑道。

“將軍果然是聰明人!”張揚讚歎道。

“在曼德勒的曼德勒山頂的寺廟之中,現在,他已經不是章贏了,而是一個和尚。”

“和尚?!”張揚不禁有一絲吃驚,很難想象一個漢殲會變成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和尚。

“對!”丹瑞將軍肯定道。

“好,謝謝將軍,給將軍一個忠告。”張揚淡然一笑道。

“說!”將軍眉頭一跳。

“緬甸很小很小,小到隻需要一根指頭就可以消滅,做人,首先擺正自己的位置,當人的野心膨脹到超越自己能力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愚蠢事情,章吉祥是殺害齊將軍的凶手,你居然為了私人利益置國家安危而不顧,難道,這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

“我……”

“好了,言盡於此,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於甘巴裏的死亡,我很遺憾,當然,這對你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少了他,你的的大腦會時刻保持清醒,對了,最後說一下,如果我趕到那寺廟沒有看到章贏,或者說是有人通知了章贏,那麽,我還會回來的,走了……”

丹瑞將軍感覺自己的眼睛隻是一花,房間裏麵的年輕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那敞開的房門吹進一股清涼的冷風,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看著那敞開的門洞,丹瑞將軍足足發呆了五分鍾才站起來緩緩走出去,本是筆挺的腰顯得有點佝僂,走路居然也沒有了以前的矯健,老了,真的老了!

張揚不知道,他的一番話,對丹瑞將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在他的餘生,他一直以為張揚是中國政斧派來警告他的人物。

接下來的兩年裏,丹瑞將軍大力培養新生代,一些權勢滔天的老人也在他的策劃也逐漸隱退了,而新生代又以親中的為多……

……

實際上,張揚沒有馬上走,他足足監控了丹瑞將軍六個小時才離開。

張揚的心思之縝密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他從來不會相信自己幾句威脅的話就能夠讓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屈服。

他需要觀察,他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絲毫的遺漏都會為自己帶來致命的打擊,在曰本看到了狙擊槍陣的力量後,張揚在任何時候都不敢大意,再說,以丹瑞將軍在緬甸的權勢,如果他不計後果的為甘巴裏報複,那麽,泄漏自己行蹤的張揚幾乎沒有絲毫勝算,要知道,強者雖然可以刺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卻無法對抗一個國家,哪怕這是一個小得可憐的國家。

如果丹瑞將軍想要采取伏擊手段,或者是同誌章吉祥,那麽,在未來的六個小時就會安排……

六個小時過去了,張揚聽到了一些列的人事安排,但是,丹瑞將軍沒有提到章吉祥。

顯然,丹瑞將軍沒有想過為了一個漢殲而挑戰一個強者的權威,或者說是挑戰中國政斧的權威。

丹瑞將軍始終相信,隻有中國政斧才有能力來追殺章吉祥。

六個小時後,張揚四人立刻高價租了一輛越野車前往曼德勒,其中,還有遠征軍安排的向導。

曼德勒是曼德勒省的省會、緬甸的第二大城市、緬甸最後一個王朝的都城,因背靠曼德勒山而得名。曼德勒的巴利語名稱為“羅陀那崩尼插都”,意為“多寶之城”,係明東王1857年命名。又因緬甸曆史上著名古都阿瓦在其近郊,故旅緬華僑稱它為“瓦城”。曼德勒是曼德勒省的省會,著名的故都,緬甸的第二大城市,人口約80多萬,是緬甸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

緬甸的路況雖然比索馬裏要好得多,但是,因為缺少高速公路,速度也跑不起來,四人和兩個向導居然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感到曼德勒,這在擁有全國高速公路網絡的中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趕到曼德勒的時候,正是下午,隨隨便便遊覽一下世界聞名的佛教聖地之後天很快就會黑的。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四人也懶得休息,在向導的帶領下直奔曼德勒山。

距皇城東門2公裏半處便是曼德勒山,海拔326米,山上有一尊立佛,山下四周點綴著無數的白塔,是舉世聞名的佛教聖地。

三人來到山腳下的古道陀石經院坐落在曼德勒山腳下,院內建有729座雪白的小塔亭,密密麻麻,蔚為壯觀!

張揚和小李子看著亭中的石碑,赫然全身一震,情不自禁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幾乎是同時明白了章吉祥要在這裏當和尚的原因。

這裏幾乎是一個古武學的寶庫!

石碑上刻全套三藏經,是1873年敏東王在第五次佛經結集時鐫刻和建造的,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書”。

看著那古老的人文字,兩人感覺自己渾身一陣氣血奔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