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靜悄悄的一溜停在了小區的臨時車位上麵。

“呯!”

“呯!”

……

一陣密集的開門關門聲音,這已經成了一群黑人保鏢的習慣,保鏢守則裏麵就有這麽一條,下車後必須控製車輛周圍的環境,監控所有目光能夠監控得到的地方。

保鏢守則裏麵實際上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揣摩保護對象的心思,對高調的客戶和低調的客戶保護手段是不一樣的。

簡單的說,保鏢如果在能夠保證客戶安全的情況還能夠滿足客戶的心理欲望,這才是合格的保鏢。

而能夠揣摩客戶心理的保鏢隊伍,無疑是最受歡迎的保鏢隊伍。

在這裏必須要提到保鏢隊伍之中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穆罕默德。

穆罕默德,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穆斯林名字,但是,在整個保鏢隊伍之中他卻很特別,他是年齡最大的一個人,已經有三十二歲了,他是老頭特別挑選出來的一個人選,擔任著保鏢隊伍隊長的重任。

穆罕默德加入這個保鏢隊伍的時候就略有小成了,在當地村莊頗有名望,是一個醫生,曾經在中國學習過一段時間中醫,中文還有一定的功底,老頭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把他忽悠進入,畢竟,現在老頭手下缺少人才。

在老頭以村莊的前途和偉大的理想感召加上傳銷的忽悠精髓,這個畢生以改變索馬裏貧窮現狀的人加入了老頭的核心組織。

實際上,忽悠穆罕默德這種人不容易,但是,一端改變,這種人的忠誠是無需置疑的,畢竟,這個人同時接受著西方國家的文化和穆斯林的文化,這種人的理念形成後更為堅定。

穆罕默德不是毛孩,已經三十二歲了,自然能夠揣摩到劉彪的意思。

他非常清楚,張揚喜歡低調,劉彪喜歡高調,阿澤什麽都無所謂,而小李子則是純粹看熱鬧的主,哪裏熱鬧哪裏竄。

果然,如同劉彪想的,當二十個彪悍的黑人保鏢威風凜凜的守候在周圍的時候,院子裏麵立刻炸窩了。

雖然這裏也經常來一些大人物看完退休幹部,但是,像這種帶著二十個黑人保鏢的大排場還是很少見的,立刻,一群吃飯後溜達的大爺大媽都圍攏過來。

“趙大爺,哎呀,還是這麽矯健啊!”

“哇哈哈……衛媽越來越漂亮……”

“哎呀,小家夥長這麽高了!”

“哎呀,這不是劉彪嗎?”

“哇……真的劉彪那小子……”

“彪仔,發財了啊?”

……

這裏成了劉彪一個人的表演舞台,張揚阿澤和小李子,還有麥飛都退後一點,免得搶了劉彪的風頭。

看到劉彪被幾個黑人保鏢環伺著,一群大爺大媽目瞪口呆。

而幾個小家夥見是劉彪,立刻興奮的大喊著跑過去,卻被幾個凶神惡煞的黑人保鏢那巨大的手臂擋在外麵,然後,劉彪又故作慈祥的讓保鏢讓開,摸著小家夥的腦袋做出一副有愛心的模樣……

看著劉彪一臉傻笑的裝逼,張揚阿澤感覺臉上一陣發燒,而小李子則是興奮無比,他也在幻想著什麽時候把二十個黑人保鏢帶回魚村顯擺一下。

而麥飛則是環抱雙手,一臉玩味的表情看著劉彪,嘴角浮起一股陽光的微笑,這一瞬間的微笑被張揚捕捉到了。

……

樓下的人越聚越多,終於,驚動了樓上劉彪的父母。

“兒子,你幹嘛呢?”劉母肥胖的身體從陽台上麵擠出來,臉上有點慌張的感覺,現在正是天剛黑的時候,路燈剛亮,迷迷糊糊的,站在樓上看得不是很清楚。

“媽,我回來啦!”劉彪大喊,驚天動地。

“我知道你回來啦,你是不是欠人家錢?”劉母哭喪著臉,擔憂道。

“啊……咳咳……”劉彪嗆了一口,一臉嗆得通紅。

“兒子,沒事沒事,隻要你回來就好,別嗆著,我下來了……”看著昏暗的路燈下麵劉彪咳嗽得彎腰,連忙離開陽台。

“嘻嘻,劉彪,你就是發財了你媽也不信。”下麵的人自然還是看得出,劉彪可不是被人討債上門。

“嘿嘿……”

劉彪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在以前,被人討債上門是家常便飯,劉彪在外麵打傷了人,或者是借錢了,債主苦主拿劉彪沒辦法,可都是找到這政斧宿舍。劉父雖然隻是一個政斧普通職員,但畢竟還是在市政斧上班,還是要講點麵子的,遇到這些事情,都隻能忍氣吞聲的給錢熄事。

對於劉父劉母來說,除了劉彪的幾個狐朋狗友,找上門來的陌生人人沒有幾個是好事情。

很快,劉母屁股顛顛的抱著一個塑料袋下來了,腳上還拖著一雙拖鞋,而劉父也緊緊跟隨在後麵,一臉的怒容,似乎正在努力克製著,白淨的臉上憋得通紅。

“老爸老媽……”

“兒子,欠多少錢?不夠我去取。”劉母肥胖的身體有點顫抖,眼睛都不敢看周圍,急急的把塑料袋打開,露出一大疊鈔票。

“媽,欠很多。”劉彪眼珠子一轉,哭喪著臉道。

“多少?”劉母哆嗦了一下,一臉慘白。

“一百多萬……”

“啊……一百多萬?”劉母差點昏厥過去,手裏的塑料袋一下掉在地上,鈔票也散落。

“媽,媽,我開玩笑的,我發財啦!”劉彪見母親雙眼翻白,連忙護住母親道。

“沒事沒事……不用騙人,人家都逼債上門了,一百多萬……我算算,把門麵買了,五十萬左右,存款有二十多萬……加上我的私房錢十五萬,找親戚借點,沒事的,沒事的……兒子,隻要你沒事,錢可以再賺的……”劉母強打起精神,低頭扳指頭計算著,看到劉母用指頭計算,張揚和阿澤幾乎是同時會心的一笑,劉彪那廝算賬就喜歡用指頭,原來是母親的遺傳。

“伯母,伯父……”張揚見劉母傷心欲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走過去道。

“張揚,別說,這次誰說情也不行!”劉父捏緊拳頭,一雙眼睛快要噴出火焰。

“老媽,我是真的發財了,我是發財了啊,這些人都是我的保鏢,你們咋滴就不信捏?”

劉彪已經失去了裝逼的興趣,他現在鬱悶得隻想大喊一聲:我發財了!

“真的?”柳母眼睛沒有看劉彪,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張揚身上,劉彪在她母親的心裏已經沒有了絲毫信譽,反而是張揚比較可信。

“是的!”張揚肯定的點頭。

“啊……哈哈,兒子,乖兒子,你發財了啊,嗚嗚,我劉家終於開眼了……哈哈……”

劉母一把抱住劉彪壯實的身體使勁的搖啊搖,立刻恢複了以前的那種豪爽脾氣,哈哈大笑。

看著劉母那大笑的樣子,張揚和阿澤再次互相看了一樣,同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劉彪和他母親的笑聲和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兒子,這些車都是你的嗎?”劉母一臉激動的撥開眾人走到那輛寶馬前麵,輕輕的摸了一把那藍白標誌問道。

“嗯。”劉彪嘿嘿點頭。

“這些黑人……”劉母看了一樣二十多個黑人,壓低聲音問道。

“都是我們的保鏢。”

“嘻嘻,兒子,你真行,行!不愧是我們劉家的兒子,我就說嘛,你小時候我就給你算命的,有個峨眉山白胡子老道……”

“是不是胡子這麽長?”劉彪雙手在空子一個比畫。

“嗯嗯,就這麽長!”劉母連連點頭。

“是不是說我骨骼精奇,天庭飽滿,地闊方圓,乃大富大貴之像?”

“嗯嗯,他就這麽說的。”劉母咧嘴笑得異常開心。

“是不是你還給了他一百元大鈔?”

“嗯嗯……”

“媽,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我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有誌青年,不能被迷信流毒所蠱惑,我們要相信科學……”劉彪苦口婆心道。

“啪!”劉母一巴掌拍在劉彪的腦袋上。

“哎呀,你幹嘛打我?”

“我呸,你發財就教訓老媽?如果不是老媽每天給你求菩薩保佑,你早就橫屍街頭了,我呸,發財了,就教訓老媽了……”

“啪啪啪……”劉母越說越生氣,劈頭劈腦在劉彪腦袋就是一陣暴打。

“啊……我錯了,媽,我錯了……”

劉彪抱著腦袋鼠竄而逃,直奔樓上,看得張揚一群目瞪口呆,倒是院子裏麵圍觀的人似乎不足為奇,顯然,劉彪這廝以前在院子裏麵經常上演現在這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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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