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浩浩蕩蕩匯集,提著各種各樣武器的混混,刁哥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上位者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大凡上位者,都會有巨大的心理壓力,每時每刻都有一種緊迫感,害怕被人超越,害怕遇到強大的對手。
最讓上位者鬱悶的就是現在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意義的鬥毆,如果不出麵,手下會慢慢不滿,當不滿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很容易爆發。
顯然,這是一種有風險的投資。
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一棍子把對手打死,弄到一大筆錢,自然是皆大歡喜,無論是實際利益和威望都會直線上升,不過,萬一遇到了強大的對手,那他的努力將會前功盡棄。
看對方出手不留絲毫餘地,動輒就是斷手斷腳,顯然,對方是個練家子的高手,也不是善良的主。
不過,讓刁哥放心的是,對方似乎也有顧忌,居然在強大的優勢麵前沒有提出賠償的要求,反而“倉惶”逃竄,這讓刁哥放心了很多。
當然,讓刁哥最感到放心的還是腰裏的“家夥”,這玩意兒才給他底氣。
情不自禁的,刁哥摸了摸腰裏那把散發冰冷氣息的手槍,這可是他保命的家夥,這把家夥跟隨了他有些歲月,五四式,後坐力大,不準,但是,刁哥對這家夥有感情,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都會讓手下帶著,在關鍵的時候都是自己配帶在身上。
當然,真正用到“家夥”的時候很少,主要還有手下的幾杆鋸短了槍管的五連發來福槍,在火拚的時候,這種東西才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很多時候,這幾杆“家夥”亮出來很有威懾力,戰鬥就取得了絕對姓的勝利,一般都會不戰而勝……
練家子的!
“哼!”
刁哥嘴裏發出一聲重重的哼聲,眼睛裏麵閃過一絲殘忍的眼神。
武功高有用嗎?
刁哥想起了在很久以前碰瓷的經曆,那是刁哥三年前在火車站的經曆,碰瓷遇到了一個練家子的高手,高手四十多歲,一個人赤手空拳,硬是打敗了他十多個兄弟,結果,刁哥帶著五個人提著菜刀趕了過去,一陣亂刀之下,那高手還不是被砍得遍體鱗傷……
莫名的,刁哥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想起了網絡上的一句經典網絡語言。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穿得再[***],一磚拍倒!
……
人慢慢的向張揚住的酒店匯聚。
人多,但是,卻很安靜,三三兩兩的分批進去,仿佛沒有什麽特別的,一些混混先是控製了酒店的監控室,然後又在酒店的前台盯住,幾乎是酒店的每一個員工身邊都安排了人手,一切,都在靜悄悄的情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刁哥不想殺人,刁哥不想鬧事,刁哥要做的事情隻是讓對方服輸給錢,這就足夠了,他的本職工作就是敲詐勒索,而不是殺人越貨,其實,刁哥可以不用自己親自來的,但是,他心裏也潛伏著一種壓抑已久的欲望,他,也喜歡碰瓷,他喜歡看到別人倉惶,痛恨,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表情,那極大的滿足了他內心深處的一種變態欲望。
出來混,是求財,如果對方能夠付一大筆的錢,過了一把碰瓷的癮,刁哥也不會怎麽樣,其實,關鍵還是錢,如果給那些斷手斷腳的人每人幾十萬人民幣,想必他們也不會鬧事了……
“咚咚……!”
“咚咚……!”
坐在大廳的張揚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正主兒來了,從很有規律姓的敲門聲就可以判斷,對方是一個很有地位的人,不燥不急,很沉穩的人。
“來啦,坐坐坐……”
開門的是小李子,小李子一臉笑嘻嘻,人畜無害的表情把門打開,讓刁哥一群人進來,刁哥帶著二十多個人,這一次,他出動了近二百人,大部分的人控製著那些司機和黑人保鏢的房間,還有酒店員工,免得他們報警。線索顯示,主要的人物都在這個套間裏麵,所以,都沒有驚動張揚的那些司機和保鏢。
“呯!”門被輕輕的關上,刁哥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容,這是最佳效果,本以為會大費周章進這房間,想不到,隻是敲敲門就進來了,要知道,破門而入還是不好,這在法律上構成了私闖民宅的罪行,刁哥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絕對不會幹違法的事情。
立刻,刁哥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房間裏麵詭異得讓人有一絲不安。
四個年輕人。
一個四肢發達的家夥躺在床上,翹起著二郎腿,一副悠閑的模樣。
另外一個少年,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腰刀真修剪著指甲,眼神無比的專注,頭也沒有抬一下,這讓刁哥想起了武俠小說裏麵描寫的用利劍修剪指甲的高手,那種氣質和感覺和那種描寫非常相似。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一臉邪氣的笑容,開門後就做到了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身邊,這個年輕人很特別很特別,但是,刁哥卻不知道特別在哪裏,這個時候,年輕人的眼睛始終看著他。
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在空氣中彌漫。
很壓抑。
很沉悶!
刁哥沒有出聲,他在等待對方說話,這是一種施加心理壓力的戰術,往往,在與對手談判的時候,先說話的都是底氣不足的,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實力強大到無視對手的存在,那麽,開口就提條件的也很多,不過,那已經不是談判了,而是一種霸氣……
顯然,張揚已經達到了無視對手的地步。
“你是老大?”張揚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刁哥,張揚的話就充滿了不容抗拒的霸氣。
“是!”刁哥莫名的心髒跳了一下,這個很普通的年輕人一說話,就讓人產生一種屈服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回答。
“坐!”張揚的眼睛示意刁哥坐到一把椅子上。
“你……”刁哥目光落到那把椅子上,頓時,一股邪火上升,這的確是一把椅子,但是,椅子的四條腿卻被折斷了,比正常的椅子矮了一半。
“坐下!”
赫然,阿澤抬頭,一雙鋒利的眼睛就像一道閃電在空中劃過。
殺機凜然!
進入房間的十多個人打了一個冷戰,背脊發寒。
“笑話……”刁哥一聲冷笑,他也是一方老大,雖然心裏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內心的恐懼而放棄,不然,他刁哥也就不是刁哥了,更不可能爬到這種地位,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褲兜裏麵的一絲冰涼,那冷冰冰的金屬質感讓他感覺到安全,甚至於,他已經幻想到麵前幾個囂張的年輕人已經跪在了他的腳下渾身發抖……
刁哥的聲音再次被打斷,這次,打斷他的不是聲音,而是鋪天蓋地的殺氣,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阿澤的身體就像繃緊的彈簧,然後猛然伸直,身體幻化出一溜的殘影……
“啊!”一聲慘叫,刁哥的整個手臂都掉到了地上,那血淋淋的手臂上,還握著一支老舊的五四式手槍。
“哢嚓!”
“哢嚓!”
……
就在阿澤出刀的瞬間,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幾支來福槍上膛,但是,阿澤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們根本就來不及扣動扳機,那一道寒芒已經一掠而過,仿佛夜晚的精靈神出鬼沒,前麵幾個人居然都阻擋不住阿澤的速度……
一瞬間的寂靜。
“啊!”
……
慘叫聲讓人心驚肉跳,三支來福槍掉在地上,跟隨掉在地上的還有三隻血淋淋的手,而這個時候,阿澤已經回到了他坐的椅子上,依然修剪著他的指甲,仿佛,他本就一直坐在哪裏。
“別吵!”
這個聲音充滿了至高無上的權威,立刻,房間裏麵陷入了一陣極度的安靜,壓抑的安靜裏麵是恐怖的氣氛瘋狂的彌漫,十多個人都是一臉驚悸的表情,而那幾個斷手的家夥更是一臉扭曲的壓抑痛苦,顯然,他們是在強製控製住自己的疼痛。
看著一群呆若木雞的混混,張揚緩緩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把刁哥的那支五四式手槍拿在手中。
“哢嚓”槍上膛。
“好槍!”張揚不禁讚歎,這槍雖然老舊,但是,保養得很好。
“你叫什麽名字?”張揚拿了一個枕頭在手中,又走到刁哥的身邊蹲下身體淡淡的看著刁哥的眼睛問道。
“都叫我刁哥……”刁哥的眼睛裏麵充滿了憤怒之色,仇恨的怒火讓他忘卻了恐懼。
“呯!”
五四式手槍發出一聲悶響,子彈通過枕頭擊中在刁哥的膝蓋上,因為枕頭的原因,槍聲不大。
“啊……”
刁哥一聲慘叫,不過,慘叫聲立刻停住,因為,五四手槍正指在他的額頭上。
“叫什麽?”張揚再次輕輕的問道。
“刁子,都叫我刁子……”刁哥雙眼恐懼的看著張揚手中玩弄的那把手槍,這個年輕人是魔鬼,沒有絲毫預兆的開槍,他已經被這一槍折磨得沒有脾氣了,有的隻是無邊的恐懼。
“嗬嗬,你很聰明,你走把,幫我放信出去,省會是春哥的地盤,就這樣,滾!”
張揚把手槍扔到地上,又緩緩的回到了椅子上,他有一種意興闌珊的感覺,和這種普通人沒有絲毫征服的快感,刁哥這樣的人物,在他的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人在踩死了幾隻螞蟻後會感到高興嗎?
房間裏麵一瞬間的沉默,都是一臉呆滯的看著張揚。
“兄弟們,快點去醫院把,這手臂應該能夠接上的,雖然不能幹重體力活兒,但是,還是好看一點的,嘿嘿……”劉彪怪笑道。
“謝謝……”刁哥忍著劇痛拿起手臂爬了起來往外就走。
“把槍也拿走。”
“……”
突然之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幾個斷手的混混都看著刁哥,顯然,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刁哥心裏咯噔,終於,緩緩的彎腰拿起手槍,就在拿起手槍的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心思電轉,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槍插在了腰裏。
門被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出。
“刁子。”張揚淡淡的喊道。
“在……”刁哥心髒一陣距離的跳動,身體僵硬的緩緩轉過身體。
“你是聰明人,我隻是告訴你,有槍的不一定是大爺,你在我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隻要我高興,什麽時候都可以殺死你,哪怕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的,我給你一條出路,你現在去找春哥,說你願意投靠他,讓他給你一口飯吃,就說是阿澤讓你找的他,嗯,你就提著手去,想必一會兒不影響治療的,去吧!”
“是!”
……
“呯!”門被輕輕的合上,房間裏麵一陣漫長的沉默,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終於,張揚開口了。
“劉彪,感覺怎麽樣?”張揚歎息了一聲道。
“沒啥子感覺。”劉彪一陣發呆,他感到很空虛。
“有快感嗎?”張揚的眼睛看劉彪,深邃無比。
“沒有。”劉彪搖了搖頭。
“知道為什麽嗎?”張揚笑道。
“不知道,我以前在酒吧鬧事的時候感覺自己很興奮,揍人的時候也很興奮,但是,今天卻沒有那種感覺,甚至於,我連動手的欲望都沒有,奶奶的,我這是不是變了,變得沒男人的血姓了?”
劉彪有點焦躁的站了起來,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雙手一搓,那茶杯居然被搓成了粉末。粉末和著水,就像泥漿一般。
“很簡單,因為,我們現在是高手了,真正的高手在沒有遇到對手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寂寞的感覺,這也正是武俠小說裏麵描寫的高手寂寞,實際上,這是很有道理的,當一個人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會對一些普通人失去興趣,甚至於不想和他們交往,高處不勝寒……”
“對,對,就是那種感覺,看到這些混混,我都不想動手……對了,阿澤,你咋的下得了手,難道你不是高……啊……”
劉彪話還沒有落音,阿澤的身影一動,那把鋒利的腰刀已經架在了劉彪的脖子上,腰刀上還有一絲絲的血跡在閃爍,看得劉彪一陣發寒,就像喉嚨裏麵卡了魚刺一般。
“澤哥……我……我隻是說說,你也不用動刀子吧?”劉彪小心翼翼的後退,這才讓開阿澤那把奪人心魄的腰刀。
“你以為我願意動手?”刀在阿澤的手中閃爍出一股耀眼的刀花,然後,突然消失。
“阿澤是感覺到你沒有鬥誌所以才出手,總不成大家都不出手,讓對方一頓亂槍掃射吧?”張揚笑道。
“哦……是這樣啊……”劉彪恍然大悟,難怪一向低調的阿澤今天出手特別積極,原來早就感覺到他沒有戰意。
“張揚,是沒意思,對這些小蝦米,偶爾欺負欺負一頓還有點樂子,但是,當正經事幹就沒趣了,對了,有什麽目標沒?媽的,真個是高處不勝寒啊!我可是不想乘風歸去的……”
小李子懊惱的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本以為今天玩的遊戲很刺激,那知道,臨頭的時候居然沒有了一點興趣,這就如同男人瓢娼的感覺,興致勃勃的跑去瓢了,完事後立刻後悔。當然,小李子是不知道瓢娼感覺的。
“有,這次回C市把事情處理好後,我們就開始玩一個遊戲,首先,我們要幹掉二個人,幹掉二個非常厲害的人。”
“誰?”三人眼睛一亮,異口同聲的問道。
“二個強者!”張揚嘴角放棄一絲冷酷的笑容,張揚想起了兩個追殺將軍的強者,無疑,他們現在是最好的獵殺目標。
“二個強者?”
三人看著張揚,倒抽了一口冷氣,幹掉強者,這是一個多麽宏大的目標,三人從來沒有想過幹掉一個強者,要知道,張揚和小李子才是入門的強者,而從一些消息顯示,一些強者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怪物,有的甚至於近兩百歲,可見他們的功力是多麽的雄厚。
再說,阿澤和劉彪還離開強者有一段距離,要想突破強者的境界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
“是的,強者,我們隻有挑戰同級別的強者才能夠進步,特別是阿澤和劉彪,需要壓迫力才能夠提高境界,最近幾天大家切磋武功雖然都取得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但是,真正的提高還是得靠戰鬥,我們需要的是那種置死地而後生的逆境中強大自己,而最好的捷徑就是挑戰強者,沒有什麽強者更適合我們!”
“對,對,挑戰強者!”
劉彪眼睛裏麵射出狂熱的戰意,就是阿澤和小李子也是眼睛明亮無比,顯然,張揚瘋狂的提高計劃讓他們也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幹掉強者!
試問,這個世界上誰敢輕易說出這句狂話?顯然,很少,縱然是將軍也不會想到去獵殺一個強者,當然,這要排除那個已經覆滅的狙擊槍陣。
“睡覺吧,我們明天還要去貴族城看看。”
“啊……睡覺睡覺,不了,你們睡,我練功,我練功……嘿嘿……”劉彪一臉銀笑。
“為什麽不睡了?才淩晨四點多,很早捏。”小李子看了一眼窗外道。
“別管他,他怕自己睡過頭,他想一大早晨去看小清姑娘。”張揚哪裏還不知道劉彪鬼主意。
“嘿嘿……還是張揚了解我……”
……
這一大早的,劉彪果然沒有睡覺,早晨八點不到的時候,劉彪就把張揚他們都叫醒了過來。
幾人匆匆忙忙的洗臉漱口直奔貴族車。
一路上,劉彪唉聲歎氣的,因為十個司機都受傷了,雖然不是重傷,但是,鼻青臉腫的不雅觀,四人隻能坐出租車去貴族城,這讓劉彪很鬱悶,他一直想的就是開著浩浩蕩蕩的車隊去貴族城顯擺,那知道,因為刁哥的一群手下被打破了原計劃,突然之間,劉彪有想殺了刁哥的衝動,可惜,現在刁哥不在身邊……
早晨的步行街人很稀少,都是一些匆匆忙忙上班的人。
貴族城的大門打開了,一群女孩子正在打掃衛生,忙忙碌碌的。
“清清,我來啦!”劉彪一進門就大喊道。
“啊……彪哥,彪哥來了……”
溫溫柔柔的小清拿著一把雞毛撣子在收銀台刷灰塵,見劉彪出現,立刻衝了出來,一把緊緊的抱住劉彪,兩人立刻抱成一團,旁若無人的親吻起來,看得周圍的一群女孩子目瞪口呆。
“張揚。”
在張揚和一群女孩打招呼的時候,柳暗從試衣間跑了出來,一臉驚喜的表情。
“你今天不上班?”張揚看著柳暗的衣服,明顯這不是上班的工作服。
“啊……”柳暗頓時臉上一紅,拉住張揚悄悄道:“我老媽讓我今天回家,我早就喜歡這套衣服了,我就借穿一天,就一天,你可別告訴王燕哦。”
“……”張揚頓時無語。
“張揚,你現在有事情嗎?”柳暗眼珠子一轉道。
“沒有……”張揚看了一眼還在抱成一團的劉彪。
“那太好了,來來,你也借一套衣服穿穿,嘻嘻,我想,王燕知道是你穿了也不會怪你的……”
“可是……我這套衣服很好啊,幹嘛要換?”
“不行,這太低檔了,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穿隆重一點,我媽老是天天煩我,讓我找男朋友,我騙她說找了,她讓今天一定要帶男朋友回家看看,不然就和我斷絕母女關係……”
“咳咳……如果我不來呢?”
“我讓一個男同學偽裝的,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沒有來,既然你來了,就你了……”
“還是等等你的男同學吧。”張揚感覺不妥,連忙推脫道。
“我又不會真當你是我男朋友……”柳暗頓時情緒低落起來,一臉幽怨的眼神看著張揚。
“……好吧……”張揚歎息了一聲。
“波……張揚,謝謝你……”柳暗狠狠的在張揚的臉上親了一下,雀躍著為張揚挑選了一件米白色的西裝,當她拿到襯衣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到了手中,看著柳暗那一瞬間的遲疑,張揚不禁一絲感動,他在這裏上班過,非常清楚,西裝穿一次可以再賣,但是,襯衣卻是無法再賣的,顯然,這襯衣是柳暗準備付錢,很可能,柳暗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買這件襯衣。
時間似乎有點緊迫,兩人匆匆忙忙的換了衣服立刻上了出租車。
“張揚,這些禮物都是你給我媽買的,記住,你一定要說自己開著一家很大的公司,做外貿的,很有錢,而且,有私家車,今天是因為司機生病你才坐出租車的……”
“咳咳……我……”
“別問為什麽,我告訴你,我媽很市儈的,記住,別露出了馬腳,別出聲,先醞釀一下,想象一下自己是一個很有錢的富家公子,開著一間很大的跨國公司,最好閉上眼睛幻想,對,就這樣……”
“……”
張揚歎息了一聲閉上眼睛,幻想吧,那就幻想我有錢吧!可是,我本就有錢,我為什麽要幻想自己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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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