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彪愣了一愣,的確,十元一晚上還想怎麽樣?

不可能十元一晚上的旅社還能夠提供五星級的服務吧?

公共廁所就在張揚不遠的地方,很多人上了廁所後就迅速的安靜了,一些疆省人似乎都睡覺。

這個時候監視也監視不出什麽效果,主要是早晨,早晨的時候肯定會有頭目出現安排一天的工作,張揚讓劉彪先睡覺休息。

劉彪幹脆把那些床單和被子通通的扔到地上,直接就和衣躺在那張硬板上,不過,貌似那硬板上的痕跡更是觸目驚心,沒辦法,彪哥也隻當看不見,如果是五十元一晚上,彪哥早就發飆了,但是,十元一晚上的旅社,縱然是偉大的彪哥也不好意思找旅社的麻煩。

很快,整棟旅社都陷入了安靜。

張揚盤坐在一把椅子上開始慢慢的修煉,再次進入了冥想狀態,這些天,他幾乎隻要是睡覺的時候就會修煉,希望能夠讓自己的這種特異功能盡快用到生活之中。

張揚無與倫比的耐心和堅強的意誌讓他的這項能力獲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至少,現在他可以任意的進入冥想狀態,雖然還無法做到在行動的時候也進入狀態,但是,隻要是靜坐,立刻可以進入。

這是一個玄妙而充滿神奇的能力。

張揚已經越來越喜歡這種探測,當他進入冥想狀態的時候,他有一種自己是上帝的感覺,他掌握著周圍數十米的每一個些微的活動,哪怕是一隻飛舞的蒼蠅和一隻爬行的螞蟻。

那是一種把握一切的感覺,張揚喜歡這種感覺。

慢慢的,那漩渦開始分裂,擴散,吞噬,最後,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以張揚的身體為中心開始向周圍輻射,那一絲奇妙讓張揚如癡如醉,仿佛指揮著千軍萬馬向周圍刺探,衝殺一般。

慢慢的,張揚感覺到了一些呼吸聲音,還有一對疆省人夫妻正在做著活塞運動,那女人發出粗重的喘息聲音……甚至於,張揚還感覺到,黑暗之中,有一雙眼睛正窺視著那對夫妻**,那是和那對夫妻同室的一個疆省人……

那男人顯然不行,隻是猛烈衝擊了幾下就焉了,女人似乎發出一點不滿的聲音,男人哼哼了幾句穿上短褲子開門上廁所去了。

就在張揚剛準備轉開思感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就在那男人剛剛出門,睡在另外一張床上的疆省人猛然從床上躍起,赤身[***]一下子撲到了那女人的身上,那女人也不掙紮,兩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瘋狂的衝擊著,似乎他們都知道時間緊迫,身體就像高速運轉的發動機……

不好,張揚不禁暗自為這對狗男女擔心,因為,他的思感感覺到那上廁所的疆省人已經從廁所裏麵出來了。

立刻,張揚就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了,因為,那一對狗男女似乎知道那人會來了一般,狠狠的發泄了一下後,那男人就溜進了自己的被窩,那女人開始自己打掃“戰場”。

就在那男人赤身[***]溜進自己被窩的瞬間,那上廁所的疆省男人開門進來了……

張揚不禁擦了一把汗,看來,這思感也不完全是好處,這種齷齪的事情以後估計要經常看到了。

思感慢慢的擴散,突然,張揚被一個人吸引了,在旅社的三樓,也就是在他們的樓上,真有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正在走廊上練武。

當然,吸引張揚的不是這個年輕人,而是這個年輕人的動作。

年輕人顯然不會武功,但是,他修煉的方式卻與張揚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不過,張揚可以肯定,自己修煉的是武功,對方不是,因為,那些動作沒有讓張揚感覺激動,對於張揚來說,隻要是真正的武功被他看到,他的身體裏麵都會有一種感應,一種蠢蠢欲動的欲望。

年輕人赤**上身,肌肉非常發達,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手裏拿著一把月牙形的腰刀,鋒芒畢露,他的動作枯燥而機械,全部是出刀,刺!出刀,刺!他的角度很刁鑽,出刀刺之後那彎彎的腰刀還會向上一撩,張揚相信,如果誰被這一刀刺中,絕對沒有活路,因為,從這年輕人的出刀位置看,都是對手的腹部和胸部,當刺中這些部位的時候還來一個上撩的動作,那目標唯一的結果就隻有一條:死亡!

看著這個反反複複出刀,刺,撩的年輕人,張揚不禁泛起一絲寒意,這個年輕人的心誌之堅強舉世罕見,他這個動作用快如閃電來形容毫不為過,張揚計算,這年輕人的出刀收刀速度已經達到了每秒鍾五刀,刀刀有力,位置就像固定一般精確到點。每秒鍾五刀,這是一個驚人的數據,要知道,世界上最優秀的拳擊手每秒鍾才出七拳。

這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顯然,這些修煉方式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

無疑,這是一個可怕的人。

突然,那年輕人動作停止,緊緊握著腰刀一臉緊張的周圍張望,身體就像一頭準備狩獵的獵豹弓起,表情似乎有點疑惑。

好靈敏的第六感!

張揚立刻想到,這年輕人肯定是發現了自己的思感正在窺視他,但是對方卻無法弄明白這種感覺,果然,那年輕人狐疑的看了看周圍之後又開始練習那千遍一律的出刀,刺,撩……

四樓!

張揚驚喜的發現,四樓居然有人在開會,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麵坐著五個人,有的坐在床上,有的坐在椅子上,很隨意,但是,一個個表情卻很嚴肅。

“老大,阿裏木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到底怎麽樣辦?難道我們真的退出H省的羊肉串市場?”一個大胡子,戴著小白帽的粗壯大漢道。

“先看看,我已經向買買提匯報了,等他的消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鼻梁提拔,眼窩深陷,一對八角胡,顯得很陰沉。

“大哥,等等,都等了一個多月了,買買提一直偏袒對方,他能夠給我們什麽結果?既然對方不給我們活路,幹脆拚了,我相信,買買提雖然偏袒他,但是,也不會幫著他壓製我們……”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結實的年輕人,一看就是那種彪悍無比的人物,除了鼻子比較提拔,看不出與漢族人的區別,就是說話都是說的普通話。

“不行,大家千萬別鬧事,先等買買提的消息,要不然,我也難做,這H省的羊肉串生意很大,我們不能給對方借口打擊我們,好了,就這樣,大家早點休息吧……”

那八角胡的老大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走出了門。

剩下的四人麵麵相覷,沉默無語,但是都沒有離開。

終於。有人說話了。

“大哥到底是怎麽想的?人家都快欺負上門了還一味的容忍,是不是要把我們都趕回疆省的時候再反抗?那個時候,估計我們都沒反抗機會了,這省會,很多繁華街道的羊肉串生意都是被我們壟斷,肯德基,麥當勞,一些大型的娛樂場所,而現在,他們都已經安排了人和我們對抗,還讓不讓我們活啊?”那高大結實的年輕人猛的一拍床,一臉憤怒道。

“老大已經成了老大,他害怕失去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所以,沒有以前的勇氣和魄力。”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者緩緩道。

……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在思考老人的話。

“蓬……!”

突然!

就在張揚等待他們說話的說,樓下傳來一聲巨響,緊跟著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無數的腳步聲音……

張揚的思感赫然消失,但是,在思感消失的瞬間,張揚聽到了那老者的一句話:“終於殺上門來了!”

顯然,是另外一群疆省人殺到這裏。

整個旅社開始嘈雜起來,開始睡覺的疆省人都轟然爬了起來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戰場一般。

一樓除了個樓梯間,都是門麵,二樓才是旅社,整棟旅社基本都是住的疆省人。

數秒,下麵的人就殺上了二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