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艙門突然打開一塊方形小口,一支機械手臂從方形小口裏麵伸進來營養液。
“小哥。小哥。你還在嗎?”龍樹趕忙撲上去攥緊機械臂。
無聲。
龍樹用力一拉,手臂被拉了進來。
可惡!龍樹把銀狐心裏罵了千八百遍。相同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十數次,同理他被關押了十多天,每天中午都會有人來送一支營養液,然而每次他想搭話的時候對方就迅速逃離了。
這個關押自己的房間是個絕對密室斷了任何有可能逃亡的地方。而且杜絕了自己跟任何人接觸。甚至以防萬一食物和水都是讓人用機械臂送進來,而且他猜測沒錯的話這些送飯者都被下達了禁口令,不能和自己說一句話!
謹慎的不能再謹慎!
龍樹是老虎吃螃蟹,無處下爪。
又是十多天,雖然知道可能是無用功,但龍樹不放棄,每天都會喊一遍,這天他又一次抓住了機械臂,“小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回答了。我給你一顆三克原生態天熱鑽石。”
在這個大宇宙時代,鑽石仍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尤其是純天然生產更是少子又少。三克的簡直是鳳毛麟角,每一顆都價值千金。甚至有價無市。絕對堪稱珍寶,誘惑力十足。但是鑽石似乎在艦員眼裏不值一提,龍樹多次誘惑都沒有結果。這次他也同樣不抱希望,說話後就放開機械臂,退到後麵去了。
然而忽然一個聲音傳遞進來,“胡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搜過身,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對方似乎被鑽石打動了,猶豫了會說道。
龍樹眼睛一亮,嘴巴泛起一絲笑意,他也明白對方心動了。
龍樹按捺住興奮的心情,徐徐說道,“那是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我早想到會被搜身,所以提前已經把他藏在我身上一個隱秘的地方。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他送給你。”
牢房外,娃娃林猶豫不決。
他視賭如命,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而且運氣極背,逢賭必輸,但他樂此不疲。今天本來也不是他給囚犯送食物。但是昨天他又一次賭輸了,輸的精光而且還要免費當勞力——
所以他一聽到龍樹說的鑽石,可謂是色狼看見一絲不掛向他張開懷抱的誘人少婦般,讓他饑渴難耐。
裏麵關的這個人的事跡早已經在這人不多的艦內傳遍了。他也稍稍知道一點——一個倒黴碰上星禍的小星球紈絝王子。肉體能量是連精英級別都沒有,無能至極。自己一根指頭或許都能摁死他。對方一絲一毫威脅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龍樹在牢房裏徘徊不已,這都半天了,對方沒個聲音,不會是走了吧?
“什麽問題?我先聽聽。”娃娃林思慮半響,然後說道。
有點謹慎啊,沒有被錢財衝混頭腦。不過,今天你開口那一瞬間你就輸定了。龍樹暗道。
龍樹想了想,問道,“你們的船艦好大,你們船長是誰?是那個銀色緊身衣的嗎?還有我能加入你們船艦嗎?”他也想趁機知道關於那個讓自己吃癟家夥的資料。
“喂喂喂!這不是一個問題了吧?”娃娃林不滿的口氣。不過雖然口上不滿,卻把銀色緊身衣的一切都交待清楚。
銀色緊身衣外號是銀狐,真實姓名他這樣的小人物不得而知,在整個幻天星域都算是小有名氣,武力值是精英8星,大腦開發度超高睿智過人,他們船隊好多次遇到意料不到的危險都是銀狐幫助度過的。末了,他還委婉的拒絕,“我們需要武力派的人。你這個職業不適合我們艦隊所需。”
“精英8星在你們船隊算很厲害嗎?”龍樹忽然問道。
“當然厲害了,幾乎是頂級雇傭兵的實力了,這樣的實力,一般不遇到危險,整個宇宙都可去。我們船隊或許隻有艦長獅人玄月能打敗他。”娃娃林的口氣頗為羨慕。說著說著歎息,“什麽時候我才有那樣的實力啊。要是我能達到精英8星……什麽事我都願意幹!”
“區區精英8星已經幾乎算是這個船艦的頂層實力了?”龍樹口氣不由帶了一絲輕視,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
“區區精英8星?”娃娃林瞪大了眼,鄙視道,“我看你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精英8星。你個無能的紈絝王子。”
“……”
“算了不說了。和你這個不懂武力的紈絝子弟談論什麽武力。我的問題回答完了,你是不是該把鑽石拿給我了?”娃娃林語氣露出一絲迫不及待。有了這顆鑽石他縱然連輸一年也輸不完。
“我要打開門了,你退後。我警告你,我手裏握著槍,你有絲毫異樣別怪我手下無情。”娃娃林一邊警告著,一邊擰開艙門。
門後麵,娃娃林看見對方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很是滿意,“很好。舉起手來。不要動。”娃娃林腳後跟關上門,並笑著對龍樹點頭。
龍樹一聲不吭,按他的話站在牆角。
娃娃林嘴邊勾勒一抹冷笑,“好了說吧。你的鑽石藏在哪裏?”
龍樹臉上掛著輕鬆、毫無惡意的笑容,“我的頭發裏。我取出來給你……”說著,他緩緩把手伸向頭發裏麵——
“別動!手高舉起來!我自己來!!!”娃娃林眼裏寒光一閃而過,手裏的黑棍子指著季末王子的胸膛大喊了一聲。
“藏得果然夠隱秘,一般人不會想到頭發裏會藏有東西。”
娃娃林警惕的盯著這個紈絝子弟,一邊緩緩接近他。
龍樹低下頭,雙手大張高舉,一動不動,不再說話。
娃娃林雖然感到對方似乎還隱藏著什麽,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以及警惕心十分自信,也不怕對方搞鬼,眨眼睛兩人已經一步之遙。
娃娃林一隻手黑棍子指著對方,一手探手伸入他的頭發裏。
咻!
一抹紅光眼前忽然掠過,娃娃林還沒反應過來,登時就覺得什麽東西勒緊他的脖子,這東西越勒越緊,他全身瞬息便用不上力氣不得動彈,呼吸越來越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