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鳳這些天一直都是心不在焉,一向被譽為鐵娘子的她甚至開始了休假。在位於T市最豪華的別墅小區內,她一個人靜靜坐在客廳,雖然身穿睡衣,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倦意,盡管已經有三四天沒有好好睡過了。
“簫曉在R國見到葉風了。”何惜鳳望著窗外,緩緩說道。
剛從樓上下來的段冰可沒有何姓女人特有的憂鬱,一臉輕鬆道:“那有什麽,就算是冷月跑到月球,他也會追過去吧?別一臉煩惱了,這個世界上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有的是,犯不上在一棵樹上吊死,雖然這棵樹很適合
何惜鳳勉強笑了一下,將手中衝好的那杯咖啡遞到了段冰麵前,自葉風離開以後,那就恢複了往常的習慣,這種來自國外的提神飲料無疑最能讓她的頭腦保持清醒,即便是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
“我可不喝這玩意,又苦又不解渴。”段冰擺了擺手,三兩步到了冰箱前,抄出一瓶1.5升的綠茶“咕咚咕咚”地幹掉一半,這才抹了抹嘴,把擰上蓋的瓶子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到了何惜鳳身邊。
端詳了那個女人半晌,搖搖頭道:“人家說憂鬱對女人來說是最致命武器,很容易讓女人未老先衰,人老珠黃,真是一點不假,看你年紀不大,卻整天繃著個臉,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就是個老太婆了,那時候我還是風華正茂,見到帥哥追我你可千萬別眼饞。唉,對了。葉風在R國情況怎麽樣,找到冷月了
何惜鳳很了解這位好朋友的性格,屬於那種外表大大咧咧,凡事都藏在心裏的女人,葉風走後的這些天,段冰表現的太過正常了,但是自己很清楚。身邊的女人對葉風絕對不是一般朋友似的關心。剛才白話了半天,終究還是把心裏想地說出來了,抬頭看了看已然轉回身,喝著綠茶的段冰,不露聲色道:“葉風現在過的很好,偶爾和簫之浩看看武術表演,吃吃飯,至於冷月。估計他早就已經忘了
“這是簫曉說的,還是你猜的?葉風不是這種人吧,他怎麽會和簫之浩那種人混到一起。太沒品位了吧?”段冰喝到一半,忙把瓶子放到了茶幾上,湊近到何惜鳳麵前,一臉好奇地問道。
一連串的問題讓何惜鳳忍不住笑了起來。往後坐了坐,離開段冰那期望的眼神遠了一些後。道:“還說我為了葉風茶不思飯不想,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以前是沒消息你才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現在有眉目了。你就上來了,我要是告訴你,我是不是太吃虧
“咱們好姐妹,有什麽吃虧不吃虧地。”段冰一副女無賴嘴臉,拍了拍何惜鳳肩膀,豪氣道:“你地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等哪天我有什麽內幕消息也告訴你,咱們不久扯平了嗎?快點說,葉風在R國那邊是怎麽樣。”
何惜鳳不得不承認,自己這種文明人是鬥不過女流氓的,特別是以警察身份掩飾本性的女流氓,伸手撥開了段冰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無奈道:“我是服你了,葉風在那邊具體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簫曉也不清楚。他們隻是見了一麵,根本沒有深入接觸,你也知道簫之浩被葉風打過,所以簫曉和葉風的關係不怎麽好,兩個人見到都不怎麽說話,再有簫曉根本不知道葉風要結婚地事,更不知道冷月,就算說話,也不會問道這些事情的。”
“那你告訴她啊!”段冰頓時泄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反正現在電話那麽方便。你讓簫曉再去找葉風。打探一下情況。到時候一個電話打回來。情況就通報了。我們也好放心。整天這麽耗著。真難受!”
何惜鳳一臉玩味地瞅著段冰。搖搖頭道:“唉。有些女人隱藏得就是深啊。我記得最開始好像是不共戴天地仇人吧。怎麽我一不注意。就又冒出個情敵來。而且是一直隱藏在人民內部地敵人。防不勝防
段冰被戳穿。有些“惱羞成怒”。擺出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樣子。叫囂道:“你把我當成敵人有什麽用。我們是有共同敵人地。敵人地敵人就是朋友。聽說過沒有。一點頭腦都沒有。虧你當了那麽長時間老總了。等到我們把共同地敵人打敗後。再來分勝利果實。倒時候具體是三七還是五五開。可以商量。都是朋友。何必現在就翻臉呢?”
何惜鳳被段冰一番言辭唬住了。思考了一下。才黯然道:“我可沒把誰當成敵人。無論是你還是冷月。人地命是注定地。葉風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們麵前那個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他真實地一麵。有很多事情我們不了解。也不清楚。我是不想去了解他地真實一麵了。我怕會嚇到。”
“他有什麽真實一麵。不過就是故意擺出副高深莫測地樣子。迷惑人罷了。”段冰一臉不屑。不過心中卻也是認同了何惜鳳地說法。想想自己在和葉風接觸過地時間內。確實發現了他很多不同尋常地地方。再聯係葉風地家庭背景。無論是有什麽樣驚人地事情發生都是不足為奇地。
“你也是就是嘴硬吧!”何惜鳳沒心情和這女人爭辯。淡淡道:“我已經告訴簫曉讓她打探情況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回消息了。現在。我想出去。想去買東西。你一個人看家吧。要什麽我可以給你帶回來。”
段冰臉上立時有了喜色,騰地站了起來,拒絕道:“我怎麽能一個人看家呢?這些天為了陪你,我全天悶在這裏,早就想出去了,對了我昨天上網,看見建新大廈搞促銷,貌似有很多好東西哦,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何惜鳳也站起身,無所謂道。等了這麽多天,還以為葉風失蹤了,如今終於了有了點消息,雖然心中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情況,比如葉風終究找沒找到冷月,兩人和好沒有,不過終究現在的心情比起以前輕鬆了些,出去走走,未嚐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逃避之後還是要麵對的。
葉風被簫曉的一番祝酒詞弄愣了,這丫頭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來R國的目的。他從不粗心,早已發掘簫曉對自己的態度已然超越了朋友的局限,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和這種小丫頭是不可能發生什麽的。所以,一直都是裝聾作啞,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什麽事也沒有覺察出來。如此一來,簫曉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是愈發冷淡了。
簫曉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品味如此出眾,自己喜歡的人竟然被很多人喜歡,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姑姑何惜鳳。自昨天通過電話之後,她心中此起彼伏,到現在都沒有平靜下來。的確,想比之下,自己比其他女人確實要遜色太多了,充其量不過是個會撒嬌長相過得去的小丫頭,男子看你更多的是因為一種新鮮感,而眾所周知的是,一個人,一件事,一個東西看久了便不再新鮮了。
簫之浩在聽完簫曉那幾個話後,也是非常吃驚,他本以為女兒要自己安排這頓飯的目的是要抓住葉風,沒想到葉風已經有了未婚妻,而且這事簫曉還知道。當然,他還沒有絕望,因為他平日裏武俠小說看的比較多,所以很多男男女女的事情在金老等幾人的描寫下是錯綜複雜,訂婚又如何,結婚又如何,一切都有峰回路轉的希望。隻要作者敢於安排,他就敢於去執行,哪怕是奪人妻兒。對於這頓飯,他還是有很大期望的,因為自己的女兒在幾個小時前承諾過,會讓她的父親也就是自己衣食無憂的度過後半生,換言之,一直對財產繼承權沒有興趣的簫曉要為了自己去爭取,至於方法不得而知。
“你是從何總那裏聽說的吧!”葉風將端起的酒杯輕輕放到了桌上,思來想去,知道自己和冷月事情的,和簫曉有聯係的,也就是何惜鳳一個人了,簫曉知道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是由何惜鳳那裏。
“是,”簫曉回答地很幹脆,酒喝得也很幹脆,待把空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之後,冷聲道:“我們認識時間其實很短,你的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不知道冷月是誰,更不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麽樣感情。但是我想問你一下,難道你不知道,還有其他女人一直在默默地等待著你嗎?你這樣一言不發的走開,顧忌過她們的感受嗎?”
“這個,”葉風一時語塞,簫曉的一句話說到他的心坎處,退役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正常人的生活會有如此多的糾葛,完全不是一個“殺”字就能徹底解決問題的,甚至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該如何去做如何去說。現在的簫曉,明裏是在她的姑姑何惜鳳打抱不平,實際上,更是在為自己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