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興師問罪[1/1頁]
桌上攤開的文件並不能完全吸引住李睿,閆永翔剛才的話依舊縈繞耳邊。悠悠歎了一聲,打開辦公桌下的抽屜,那裏麵空空蕩蕩,沒有堆積的文件,更沒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簽字筆,隻是在中央處擺上著一個相框。
每當覺得孤獨或是心情不好時,他都會看看這張照片,雖然上麵女人的樣貌早已深植於心,即便不看也可以回憶出其臉頰上任何細微之處。
很難想象,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會是如此相像,李睿手掌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玻璃,就如撫上真正的肌膚般,小心翼翼。腦中回憶著與冷月僅有的兩次會麵,如果不是他生來就太過理智,恐怕早就把那個女人當成愛人攬入懷中。
然而,就算是這樣,在聽到冷月即將嫁人時,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相似的容貌讓他想起了太多太多以前美好的回憶。像李睿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本不該太過重感情,不過事實卻是,在愛人死後的五六年中,他再也沒有碰過任何女人,甚至連動心都沒有過。
就在李睿陷入過往的兩人世界時,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趕緊將相框重新放進抽屜中,擦了擦略微有些濕潤的眼角,又恢複到了這座大廈最高領導者的陰沉麵色。
“進來!”
隨著這聲回應,辦公室門緩緩開啟。
“哥!”李丹猶豫了一下,邁步進屋,隨即又是轉身輕輕將門關緊。
李睿稍稍遲愣了一下,半小時前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怎麽這會功夫主動到了自己辦公室?猜測中站起身,親自沏上一杯熱茶。遞到其手中。而今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恐怕也就是李丹一人了,要知道其利集團總裁走到哪裏都是前呼後擁,再有性格使然,就算見到某些大人物,李睿也不會卑躬屈膝。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李丹沒有拒絕,伸手結果茶水,就是那樣捧著,根本沒有喝的意思,甚至連圍巾手套都沒有摘下,語氣中透著與往常截然相反的嚴肅。
自己這個妹妹生來外向,很少會有現在的表現,就算真有事相求,也多是以撒嬌的形式,或許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她還和自己有著隔閡,李睿輕輕一笑,盡量輕鬆地化解氣氛道:“有什麽事情說吧!你老哥肯定會幫你地。”
“雪姐姐已經去世有五年多了吧?”李丹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到桌上,緩聲道。^她口中的雪姐姐便是哥哥最愛的女人,隻是兩人最終沒有結婚,故而沒有改口。雖然爺爺極力反對這樁婚事,不過李丹並不認同老人的看法,無論從哪方麵講,她都覺得那兩人是極為般配地,有時候追問爺爺反對的原因。李振也是閃爍其詞,根本說不出實質性的內容。
不過就在前幾天的那次偷聽中,她似乎抓住了這件事的根源。
一切都是身世問題。
李睿不知道妹妹為什麽會忽然提起雪兒,這幾年中,李丹一直在盡量避免勾起自己的傷心回憶,甚至最初的時候還幫自己物色婚姻對象。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高興一些。不要活到原本的陰影中。
而今的變化也是讓李睿捉摸不透,從進門起,李丹的語氣神態就和往常有了很大地不同。至於原因,不得而知。
“是,五年多了。”李睿將身子靠在椅背上。緩緩道。
“那就記不記得,雪姐姐說過,她有個妹妹……”李丹試探著說道。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的確不少,可真要達到九分甚至十分相似卻也不容易,多數還是要有著血緣上的聯係。在見到冷月的第一眼時,她是震驚。然而在聽到書房中那段對話後。才發覺,這並不是簡單的巧合。或許是雪姐姐在天有靈,才會安排冷月與自己以及哥哥相遇。
“是,雪兒有個妹妹。不過很早的時候就在一次飛機事故中同她的父母喪生,雪兒也是從那時起成為孤兒。”說到此時,李睿眼前仿佛浮現出愛人的身影還有她當初講述兒時遭遇的淒涼眼神。
“她沒死,而且我們都見過。”李丹聲音中透著嚴肅,頓了頓後,正色道:“雪姐姐地妹妹就是冷月!”
對於幾十年前那段曆史,李丹一無所知。之所以能夠確定冷月的另一重身份,是因為她不會懷疑自己的耳朵,更不會懷疑爺爺所說話的可靠性。
李睿本來還算輕鬆的臉色驟然凝重起來,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李丹,試圖從其眼神中抓到蛛絲馬跡。結果就是,他看不出對方有任何撒謊地痕跡,而且,關係到了雪兒,就算李丹再調皮,也會拿來開玩笑,這一點自己很清楚。
“你是怎麽知道的?”許久之後,李睿終於從口中緩緩吐口這幾個字。
“爺爺書房裏和人談話時講的,我湊巧聽到。”李丹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所聞所見悉數講來,甚至將書房中那段對話重新複述了一遍,沒有拉下任何細節。
李睿靜靜聽著,中間沒有說一句話,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沉默。
其實在李丹講出消息來源時,他便沒有了任何懷疑。待聽完整個經過後,心中的疑惑卻愈發加重。
事情不像自己原來想象地那麽簡單,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李振並不是在自己帶雪兒回到那棟別墅時才認識雪兒,而是在很早很早之前,甚至是雪兒剛剛出生時,就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存在。
進一步猜想,把她們姐妹分開,給雪兒一個妹妹早已夭折的假象,再到其後雪兒被送進S市的孤兒院,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出自某人的刻意安排。而這個人便是李振,當初那段感情被李振無情否定應該就和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有關。
時隔十年,終於要回那棟別墅了,李睿雙目緊閉,不由自己的搓著額頭,這是他思考時地慣有東西。可惜,此次回歸並不是為了祖孫和好,而是要探尋未知地一切,或許還會演變成對李振的質問或是更加嚴重地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