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陷入了回憶。
古墓當中,最有價值的機緣,全都被周武給得到了,那裏不說空空如也,也差不多了。
哪還有兩百萬元石?
司徒家竟然還想著靠古墓的收獲來還債?
為了防止司徒家賴賬不還,周武將手中的玉佩捏碎。
周家。
正在處理事務的周定國,神色一動,騰空而起,喝道:“集合!”
一時間。
破空聲不斷響起。
周家戰士無論在幹什麽,全都走了出來,手持利器,殺氣騰騰。
“出發!”
周定國大手一擺,率領周家數百族人湧向古墓所在的位置。
……
……
古墓處。
司徒雄帶人閃身而出,渾身灰撲撲的,甚至還有一些蜘蛛網,灰頭土臉的,看起來頗為狼狽,一些人還添了新傷。
此刻,無人關心這些。
大家關心的是……
司徒家的人從古墓當中,得到了什麽?
“司徒雄,拿出兩百萬元石給周武。”
許春慧極為大方的擺了擺手,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司徒家拿不出這點錢呢。”
“咳咳。”
司徒雄眼珠子轉了轉,猶猶豫豫。
“咳什麽咳?”
許春慧皺了皺眉,不滿地說道:“趕緊把兩百萬元石拿出來,讓他趕緊離開,老娘看見他就心煩。”
司徒雄抿了抿嘴唇,看向司徒月,說道:“月兒,你跟周武郎情妾意,要不……再坐下了談一談?”
司徒月柳眉倒豎,堅定地說道:“爹,不必再勸了。”
“我司徒月,從此以後跟周武再無瓜葛!”
呃。
司徒雄頓時一滯。
“司徒雄,你幹什麽?”
許春慧神色之中流露出不滿,說道:“你這是將女兒往火堆裏推!你這是安的什麽心?”
“再勸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司徒雄立馬閉嘴。
“趕緊把錢拿出來。”
許春慧催促道。
“小安,你說吧。”
司徒雄退後一步,將有些失魂落魄的司徒安推到了身前。
“爹,你說吧。”
司徒安回過神來,趕忙往後躲。
???
看著這對父子在這裏推來推去,眾人都懵了。
是太多了,所以不能方便說嗎?
“推什麽推。”
“司徒雄,你說!”
許春慧目光一沉,開口說道。
司徒雄渾身一震,抿了抿發幹的嘴唇,囁喏地嘟囔了兩聲,看得許春慧直來氣,壓低聲音說道:“信不信我扇你?”
司徒雄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古墓裏麵除了一具枯骨,什麽都沒有。”
瞬間。
一片嘩然。
“不可能吧?這座古墓的法陣這麽厲害,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墓穴,而且……能夠在元都都城內建造墓穴,這必然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是啊!司徒家估計也這麽認為的,聽說單單是請陣法大師就花費了幾十萬元石。”
“這下好了,如果這次行動什麽都沒得到的話,司徒家還倒虧了幾十萬元石,那他們還有錢還周家嗎?”
“不可能的!估計是司徒雄故意這麽說的,目的就是為了不還周家元石,這個司徒家真他麽不要臉。”
……
任誰都覺得司徒雄在開玩笑。
包括許春慧。
“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司徒雄,沒必要遮遮掩掩,無論古墓內有什麽資源,我許春慧都鎮得住!”
她雙眼眯起,開口說道。
呃。
你鎮個屁啊,真的什麽都沒有。
司徒雄再度搖頭。
許春慧眼神極其危險,死死地盯著他,說道:“你再說一遍!!!”
司徒雄搖頭說道:“夫人,真的什麽都沒有。”
“啪。”
許春慧氣得不輕,一巴掌扇了上去。
司徒雄都懵了,捂著臉,仿佛在說:你扇我幹什麽?
“不是吧?真的什麽都沒有?這……司徒家虧大發了。”
“兩百萬元石,司徒家能拿得出來嗎?不會真要開啟族戰了吧?”
“想想都好刺激!”
……
周圍的人紛紛吃驚不已,全都一副看戲的姿態。
“還錢。”
周武伸出手,催促道。
無論司徒雄是在演戲,還是古墓內真的什麽都沒有,他都不關心,他隻關心自家給的彩禮,什麽時候能還。
不給你們要之前送的禮物,隻要彩禮,已經夠仁慈了。
司徒家的人麵麵相覷。
司徒雄、許春慧、司徒月和司徒安這一家四口都清楚的知道:他們這一脈,湊不齊兩百萬元石!
難道要當眾欠債了?
原本高傲的司徒月,也是不知何時低下了頭,眼神躲閃,臉色臊紅。
許春慧同樣覺得丟人,冷哼一聲,說道:“司徒雄,你是一家之主,這裏交給你了。”
說著,她走了。
‘誒?走了?’
司徒雄傻眼了。
司徒安一句話不說,緊隨其後。
司徒月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周武,也是轉身離去。
想走?
周武目光一寒。
誰都知道,司徒家誰說了算,許春慧走了,就是殺了司徒雄也是湊不齊兩百萬元石的。
“今日不還債,誰都走不脫!”
他手腕一抖。
劍音長鳴。
一時間。
‘雪花’紛飛。
方圓百丈劍氣縱橫。
許春慧、司徒安和司徒月三人瞬間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不敢再踏前一步。
周圍的其他人紛紛後退,生怕被波及。
場中劍拔弩張。
“周武。”
“再寬限幾日。”
司徒雄深吸一口氣,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誰能想到古墓內部沒有元石呢?”
“跟我有什麽關係?”
“呃……這……”
“周武,我和你爹平日裏關係還不錯,事情沒必要鬧得這麽僵吧?”
“有必要。”
“你……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強呢?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怎麽一點情麵不講呢?”
“還錢。”
“你……”
司徒雄徹底沒招了,總不能真的以大欺小,殺了周武吧?
到時候。
周家必定跟司徒家不死不休,誰來都不好使。
“周武。”
許春慧冷冷地說道:“彩禮給了我們,就應該是我們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們司徒家給你麵子,答應還給你了。”
“可你是不是也要給我們司徒家一個麵子?寬限幾日?”
“更何況,你司徒叔叔都已經求你了。”
“最起碼得尊敬長輩的教養,應該有吧?”
“你爹應該教你了吧?”
周圍的人都被繞暈了,總結出來就一句話:還你彩禮是給你麵子,不寬限時限,你就是沒教養!
這是什麽道理?
這是人說的話?
周武也不廢話,直接起了殺心。
‘雪花’……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