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重口!?

如果你身陷困境,沒有人來救你,你會怎麽辦?

莫妍妍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耳邊能夠聽到人們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和對於她的嘲笑聲,她就那樣躺著,凜冽的寒風將她的體溫吹散,恍然間,身下的冰冷地麵也不那麽冰冷了,她似乎要慢慢的消融了。

“喂!死了嗎?”一個有別於那些嘲笑字眼的聲音鑽進耳朵,緊接著,打在眼上的陽光被一個暗影遮住。

莫妍妍眯著眼睛,睫毛抖動了幾下,終於看清俯身看著她的人,蘇流黎……

“沒死就別躺在這了,礙事。”

莫妍妍強撐著身體坐起來,看著蘇流黎走向停在不遠處,還未熄火的跑車,突然明白了他的話,原來是她擋路了。

莫妍妍搖晃著站起來,全身的疼讓她微微咧嘴,慢慢的挪動著向著那件破碎的外套走過去,身後,跑車轟鳴而過。

一整天的課程,莫妍妍幾乎一句話也沒聽進去,隻知道全身疼得不行,偶爾的課間休息,耳朵裏也隻有其他人的幸災樂禍,沒有一個人來關心她。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語畢,老師走出教室,學生們也三三兩兩的陸陸續續結伴離開。

“親愛的,我們今天去上次那個夜店吧~”

“我今天不想去。”

“幹嘛這樣啦~那麽早回家多無聊啊,我們去那邊玩玩吧。”

“不去。”

“哎呦~去吧去吧~你就當是陪我去嘛~~”

孫莎莎挽著蘇流黎的手臂,慢慢的向教室外走,莫妍妍看著他們,孫莎莎突然轉過頭,對著莫妍妍冷笑,轉向蘇流黎,她又是那個笑臉盈盈撒嬌的孫莎莎。

等到教室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莫妍妍雙臂用力撐著桌子,咬著牙站起來,肚子好痛,痛的她直不起身,肩膀也好痛,以至於她的雙臂一直在顫抖,勉強的拿起書包,踱步走出教室。

某披薩店

莫妍妍站在門前,用力的深呼吸,努力的擠出笑容,佯裝著沒事,然後推開了披薩店的大門。

“妍妍,你怎麽了這是?”

“誒?!沒…沒怎麽啊。”

“你這樣子叫沒怎麽!!?”

“我…這樣子?”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敗給你了,跟我過來。”

休息室

“文麒,好痛,你別拉著我。”莫妍妍好不容易才甩掉男生拉著她的手。

“你看你自己。”文麒把莫妍妍推到休息室安置的全身鏡前,莫妍妍愣住了。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沒…沒人打我,別人幹嘛打我啊?”莫妍妍眼睛緊盯著鏡子裏自己的臉,淤青遍布,有的傷口還滲出血,血跡已經幹涸成暗紅色,肚子和肩膀的疼痛太明顯,讓莫妍妍忽略了臉上的疼。

“當然還是嫉妒你成績好了。”

“傻瓜,聖利安是貴族學院,又不是市重點高中了,他們沒那麽在乎成績的,反正就算成績不好,他們的家長也為他們鋪好未來的路了。”

“那你這是怎麽弄的?”

“哎呦,還不是課間休息的時候隻顧著低頭背卡片上的英文單詞,沒注意到瘋鬧的同學,結果不小心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什…什麽?!從樓梯上摔下去啦!!!”

“呃…嘿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你什麽時候能給我小心一點啊,快跟我去擦藥。”

“不用啦,小傷而已。”

“讓你跟著就跟著,少廢話。”

走出休息室,文麒指著角落裏的座位,說:“去那邊坐好,我去拿藥箱。”

“幹嘛大驚小怪的,我真的沒事啦。”

“過,去,坐,好。”文麒回頭,一字一頓,語氣堅決,妍妍嘟嘟嘴,乖乖過去坐好。

“真的是,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哪?以前在市重點,被同學嫉妒成績好教訓了一頓,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轉進那學校,你這家夥竟然還滿臉是傷的衝我沒心沒肺的笑,對,就是你現在這個死樣子。”文麒指著露出標準八顆牙齒的妍妍,無奈的接著說:“你好不容易能夠轉學了,卻給我沒大腦的自己摔下樓梯,你這腦袋裏是不是除了書本裝不下別的東西啦,昂?”文麒伸出右手食指,推了推妍妍的頭。

“嘿嘿,我下次小心就是了,幹嘛生那麽大氣啊。”

“這話你說了不下百次了,你小心了嗎?真是的,看來我還得想辦法轉進你們學校,過來。”文麒拿著消毒棉簽小心清理妍妍臉上的傷。

“嘿嘿嘿,文麒最好了,不過這次就不用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嘶…疼。”妍妍向後一躲,捂著臉上的傷。

“馬上就好了,過來。”

“不要了,就這樣吧,很快就能好了。”

“我這次輕點,不會弄疼你,快點過來。”文麒放柔了聲音,同時站起了身,探向桌子對麵的妍妍。

“不要,我不要。”妍妍大驚失色,連忙坐到身邊另一個座位上。

“傷口不消毒怎麽行,乖,聽話。”文麒走到妍妍旁邊的位置坐下,這下好了,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你要幹什麽!?你別再過來哦,再過來我叫了啊。”

“你又看什麽亂七八糟的電視劇啦?”文麒舉著棉簽的手頓了頓,嘴角抽搐了下,無奈的看著像隻受到驚嚇的貓似的妍妍。

“乖,馬上就好。”文麒一隻手握住妍妍捂著臉的手,另一隻手舉著棉簽,小心翼翼,妍妍一隻手被握在文麒掌心,另一隻手就貼著文麒手背,似乎想扯下他的手,卻無奈,力不從心。

文麒貼近妍妍,眼睛盯著她臉上的傷口,輕輕擦拭,時不時的,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在他們不遠處的另一個座位,有誰緊緊盯著兩人,一個厭惡異常,另一個,倒是饒有興趣。

“咦~~真是惡心死了。”孫莎莎丟下手裏的披薩:“那麽帥個男生,竟然喜歡那種貨色,真是有夠重口。”

聽著孫莎莎的抱怨,蘇流黎一語不發,眼睛倒也沒離開那所謂‘惡心’的畫麵。

“倒胃口,親愛的,我們走吧,吃不下去了,惡心死了。”孫莎莎硬拖著蘇流黎離開了披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