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才能欺負鬼
那個被請進來的小道士生得唇紅齒白,模樣十分清秀喜人,他皺著鼻子打量著監牢裏陰暗發黴的環境,卻對胡大漢的諂媚不置可否。
半晌之後,他才十分慎重的點點頭,瞥了一眼胡大漢說:“此處陰邪之氣極重,果然是有妖魔作祟!既然你們府台大人請了我來,我自然會盡力行事,不過此地到處都是陰氣,倒不好判斷哪個是被妖魔侵襲之人,你且指給我看。”
胡大漢似乎對小道士極為信服,連忙上前一指王可修說:“道長,正是此人。”正說著話,他看到王可修身上的繩子已經解了,頓時臉色發白,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那小道士打量著王可修,也被他的高大威猛所震懾,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對胡大漢說:“你且帶著手下退後,看我作法。”
王可修不明所以的望著監牢外麵的一群人,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而杜謙卻明白了,隻怕是因為他的出現,讓這些人以為監牢裏有妖魔作祟,所以請了個道士來。
不過這個小道士能有什麽用?雖然能看得出來是個有修為的真道士,不過就那一丁點的法力,收個尋常小鬼還差不多,稍微成點氣候的都拿不下,更不用說像他這樣的堂堂地神了。
卻見那小道士從袖子裏掏出一張朱砂畫成的黃紙符籙,口中念念有詞,那原本柔軟的符籙很快就挺直得猶如鐵片一般,隨後就見他一揮手,手中符籙頓時化作一道黃光飛射向王可修。
在打架這方麵,光頭可是從不吃虧的,見有東西砸來,頓時就一拳打過去,那碩大的拳砸在黃光上,隻聽“嘭!”一聲,符籙已經被打成了一蓬碎紙。
隨著符籙被王可修一拳打破,小道士渾身一震,臉上顯露出一絲驚慌之色,卻是速度極快的從懷裏抓出一張青色符籙朝著監牢裏丟了出去。
這張青色的符籙一出,杜謙便驚了一跳,因為他感受到了其中的壓迫氣息,已經對他造成了威脅,然而這符籙發動的太快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青色的符籙便懸浮在監牢的頂部,又灑下一片青光來。
這青光落在王可修的身上沒有絲毫作用,但杜謙被那青光一照,卻頓時就覺得好像頂頭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將他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被定在原地的杜謙感覺自己還有土遁離開的能力,隻是無法在地麵上自由行動了,不過他同時也察覺,這青色符籙力量其實非常大,如果不是因為小道士法力低微,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的話,隻怕他此時連土遁的能力都沒有了。
“你怎麽了!”王可修見杜謙被青光壓製,頓時大驚,想出手幫助,卻因為觸摸不到青光和杜謙而束手無策。
“這符籙定是出自高人之手,小道士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杜謙心中暗想著,對王可修的安危也開始擔憂起來,
很快他的擔憂就得到了證實,卻是那小道士見王可修並沒有被青光禁錮,反而對著一旁看不見的“妖魔”說話,便更加驚慌了,連忙又從懷裏取出一張金色的符籙扔出去。
這張金色的符籙一出就化作一條金鏈,頓時將王可修牢牢的捆縛了起來,饒是他力大無比,也隻能被捆的翻倒在地,再無法動彈了。
眼見王可修已經被控製住了,那小道士這才恢複了神氣,從又從懷裏取出一張黃紙符籙,一陣念咒之後將其飛射到王可修的身上,卻見那符籙準確的貼在了光頭的胸口,隨後卻沒有了反應。
小道士等了半天,依舊沒有什麽反應,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隨後卻見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王可修一眼,對一旁踟躕不已的胡大漢說:“邪魔已經清除了,你們還不快過去將犯人製住?”
胡大漢一聽頓時大喜,連忙取出一捆小拇指粗細的黑色絲繩,指揮幾個獄卒過去,將失去行動能力的王可修重新捆住。這一回不但五花大綁反捆了雙手,連雙腿也被反折著捆在了身後,使他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小道士看到黑色的絲繩眼睛一亮,好奇的說:“這是黑鮫絲?想不到你們府台大人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胡大漢嘿嘿幹笑著說:“這是大人家的傳家寶呢,如果不是為了製伏邪魔,輕易是不會動用的。”
小道士點點頭說:“有了這黑鮫絲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這東西連妖獸都能捆得住,更何況一個凡人。”隨後就見他一抬手,收回了那枚金色的符籙,一臉肉疼的捏在手裏。隨後他卻將目光轉向了青色符籙下的杜謙。
雖然杜謙沒有顯形,但那符籙的青光一直籠罩著他,卻是暴露出了他的位置。
小道士又取出一張黃紙朱砂符,施法一催,那符籙頓時燃燒起來,化作一團通紅的火球,向著杜謙射了過去。
然而這時候,杜謙也已經凝聚出了足以抗衡那青色符籙的神力,隻見他奮力將雙手往頭頂一推,一股金光就好似靈蛇一般的飛出,直接撞在了那懸浮在他頭頂的青色符籙上。
巨大的撞擊力量,將小道士的火球瞬間吹散,一股強勁的大風刮起,把監牢外麵的人們吹得東倒西歪。
青色符籙失去了光芒,飄落到地上,小道士臉色發白的攥著那張金色符籙,雙手不住的發顫。
等到爆炸的衝擊力散去之後,小道士才恢複了臉色,剛剛杜謙使用的力量他也感應到了,根本不是什麽陰邪的妖魔力量,反而是陽和的神力!
想到自己剛剛竟然稀裏糊塗就跟一個神靈鬥法,小道士頓時一陣汗顏,連忙從袖子裏取出一顆檀色的丸子丟到地上,隨後禱告著說:“小道學識淺薄,多有冒犯,這便退下,請上神莫怪。”
禱告完了之後,他又厭惡的看著胡大漢等人說:“你們自己觸怒了神明卻陷害道爺來收妖,道爺不管了,你們自由多福吧!”說完之後也不等大驚失色的胡大漢等人糾纏,便將腳下步子一挫,瞬間繞過了眾人出現在大門口,又迅速的往半開的門縫裏一鑽,一眨眼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胡大漢等人張口結舌,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被剛剛的大風刮得一幹二淨的監牢,全都露出了驚慌之色,不敢在這裏呆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杜謙這才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剛剛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九成的神力,此時有些虛脫。
王可修在地上蠕動著掙紮了一下,努力把身子轉向杜謙的方向,擔憂的問說:“你怎麽了,疼不疼。”
杜謙無力的笑了笑說:“沒事,就是一些脫力而已。”
“嗯,沒事就好。俺又被捆上了,這回的繩子掙不開。”光頭努力扭動了幾下,憨憨的匯報情況。
那鼓動的肌肉在地上掙紮的樣子,撩得杜謙一陣眼睛發直,咽了咽唾沫說:“我緩口氣就幫你解開。”
那小道士走的時候拋出來的檀色丸子此時正散發著一陣好聞的檀香味道,令杜謙的靈體一陣舒爽,想來他留下這個是為了賠罪的。
在檀香丸子的輔助之下,片刻之後杜謙便恢複了力氣。他走到王可修的麵前,摸了摸他的光頭,又戳了戳他的胸脯,笑嘻嘻的說:“你這傻大個,肌肉咋這麽發達呢?”
“嘿嘿,俺也不知道,俺從小就吃的多,長得快。”光頭傻乎乎的笑著說:“快給俺解開吧。”
“不行,我突然覺得你就這樣呆著也不錯。格嘰格嘰格嘰~~~”杜謙突然壞笑起來,在光頭的腰部撓了幾下。
“哇哈哈哈!”光頭頓時大笑起來,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想要脫離杜謙的鬼爪,但是被捆得難以動彈的他明顯無法做到,隻能在杜謙的手中不斷的扭來扭去,笑得滿麵通紅,眼角飆淚。
“不要,不要逗俺了,求你了。”光頭忍不住的求饒,杜謙這才得意的收手,隻見經過剛剛的一陣折騰,這傻大個的身上出了一層細汗,身體顯得格外誘人,尤其是因為雙腿被反折著,胯|下的物件因此凸顯了出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幾乎讓杜謙把眼珠子陷進去。
他近距離的觀察這光頭,發現這家夥的長相雖然陽剛,但卻一點也不粗獷,五官周正不說,麵部線條也很清晰明朗,屬於非常耐看的類型。
“你想吃俺?”躺在地上光頭突然瞪著眼睛說。
噗~如果有鼻血的話,杜謙保證自己一定會為這句話噴兩管出來的!
“嗯嗯,我想吃你哦,你怕不怕。”杜謙說著,索性俯下身去,在光頭的胸口咬了一下。
雖然靈體無法觸碰實體的東西,但附著了神力的話還是可以的,隻是感覺終究差了一層,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杜謙激動不已了。
“你咬的不疼,沒有尖牙是吃不了人的。”光頭挺著胸脯滿不在乎的說。
“哼哼,吃你可不一定要尖牙。”杜謙意猶未盡的幫光頭解了繩子,順手毫不客氣的將這件據說是府台大人傳家寶的黑鮫絲沒收了。
終於被解放的光頭抬手往杜謙胳膊上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毫無障礙的穿透了過去,於是很沮喪的低著頭嘀咕說:“不公平,你能逗俺,俺逗不成你。”
哇哢哢!占到便宜的杜謙爽歪歪,卻又見好就收的轉移話題說:“光頭啊,想不想聽故事啊,我給你講故事吧~~”
“好啊,你就給俺講個,人咋樣才能欺負鬼的故事吧。”
杜謙:。。。。。。
作者有話要說:桑拿天,受不了,完全不敢出門啦~~~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