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你大爺!”
小花氣憤地掙紮著,另一條長葉像巨蟒一樣纏在大長老身上,死死地絞著他,這死變態!老變態!
居然敢利用它算計月月!
“小花,保護好自己!”
攬月的聲音從小花心底再次傳出,她感知到小花被大長老扣住無法退出。
小花罵罵咧咧地掙紮著,不斷地作勢要伸出花盤去啃大長老。
大長老這次全身都是黑霧不斷旋轉著,將他護在當中,明明是霧氣,小花卻一時無法突破進去。
大長老捏著小花向攬月撲去。
他專門將攬月引出來,不僅是要斷了黃金城的臂膀助力,這麽親和植物的人,自然也應該成為他們黑暗精靈一族。
但就在他將困靈網對準攬月的同時,一陣讓他後背發涼的危機感一掠而起。
小花已經在瞬間將六長老收入花囊中,然後迅速縮成小小一朵花,直接縮在大長老的掌心。
大長老心一緊,迅速消失在原處,但變異青藤圍困出來的空間隻有這麽大,斷絕了他在這瞬間閃向別處的可能,即便他身周的黑霧能迅速將青藤絞斷,卻不能讓他馬上瞬移出去。
何況,攬月根本不會給他絞斷青藤的時間。
雷靈珠裏的劫雷力量順著青藤蜂擁而出,順著變異青藤形成的藤球全線蔓延。
大長老臉上頓時浮現出極度驚恐,雷劫的毀滅力量!
尤金曾說過黃金城內多了一個可以使用雷係術法的少女,之前他也親眼見識了載有雷劫之力的小球。
沒想到,她還能使出如此恐怖的雷劫力量!
她究竟是什麽人???
此時,圍困著他的青藤已經全部成了雷劫的載體,他整個處於偌大的雷球中間,別說用黑霧去攻擊青藤,他現在恨不得自己也能像小花那樣縮成一團!
上下左右全是洶湧的雷弧在閃爍,他隻感覺到雷劫的毀滅力量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的撲來。
“我的個乖乖!”
小花感覺到外麵瘋狂的雷劫力量,心中暗叫一聲,在大長老的掌心縮得更小了。
雖然它也跟著月月一起在雷劫下煉體,但是那滋味卻並不好受,能讓大長老扛就讓大長老扛吧!
它還隻是一朵小花花!
“瘋子!瘋子!!”
精靈一族得上天幾分偏愛,同階之下,他們渡的雷劫力度比修士要弱上幾分,攬月現在能使出靈宗期雷劫的威力,但對於大長老來說,卻覺得比他晉升靈皇時感覺到的雷劫還要強!
她一個靈力都被禁錮的修士,這麽強的雷劫她不怕先給自己轟死嗎?
她自己也在這青藤之上!
真是瘋了!
但就在他嘶吼的同時,整個青藤球上的雷弧已經向他劈來。
他躲無可躲!
轟!
轟!
轟!
……
接連不斷的雷鳴在青藤球內部不斷炸響,炸得變異青藤也跟著化為飛灰。
大長老被一束束雷弧不斷擊打在身上,將他從半空中直接打落下去,砸入黃沙。
他翅膀斷了,衣服被劈成乞丐裝,身上被劈得烏漆嘛黑傷痕累累,漆黑的‘血液’不斷滲出,那頭上,一頭烏黑秀麗的黑發也沒了……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將手心的小花牢牢地鎖著。
“主人快閉眼!”
衣袖裏,五行急切地喊了一聲。
但已經遲了。
攬月已經清楚地看到即便被劈得很慘,卻毒氣上湧而緋紅著一個頭的大長老。
不僅是臉上鮮紅,連沒了頭發的腦袋也是鮮紅的。
五行曾說過,她今天不適合看到紅色。
現在看到了。
五行快急死了,它小爪子握了又握,在攬月袖口裏不斷地跺著腳,嘴裏不住地念叨道:“怎麽辦?怎麽辦?”
小花也聽到了五行喊的話,急忙在心底問道:“月月,你有沒有怎麽樣?有沒有怎麽樣?”
“我沒事。”
攬月淡定地回答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攬月非常的淡定,看到就看到吧,既看之則安之。
隻是她體內的雷劫力量已經耗空,以她目前的修為所能施展出來的雷劫力量,多劈幾次或許能要他的命,就這麽一下,還真不足以讓大長老這種強者斃命。
但趁他病要他命,攬月身後變異青藤猶如狐狸九尾,頂端帶著尖銳的倒刺,再次向大長老攻擊而去,卻在下一刻,停頓在大長老麵前一手臂距離。
隻見大長老躺在黃沙裏,雖然被雷劫劈得快要站不起來,卻困難地將鎖住小花的手舉了起來。
整隻手上黑氣縈繞,大長老跟紅蘿卜一樣的臉上掛著漆黑的血,露齒癡狂地笑道:“你若是不怕它死,就盡管攻擊。”
他五指一緊,小花的花形頓時顯露出來,隻是它此時的葉子和花莖都軟軟的,似乎失去了意識一樣,一小股一小股的黑霧纏繞著它,不時鑽進它的身體。
“小花!”
攬月心裏不斷地呼喚小花,可小花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明明上一秒都還在擔心地問她的,卻在這短短瞬間,就被大長老控製住了?
“你對它做了什麽?”
攬月聲音很平靜,臉上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更看不出半分焦急。
大長老微微一愣,難道他預估錯了?她沒有這麽在意這株靈植?
但他麵上卻陰沉沉笑道:“當然是對它做了一點點小小的改動,放心,隻要你不輕舉妄動,我不要它的命。”
“你想要什麽?”
攬月繼續平靜地問道。
“我啊……”
大長老沉沉笑道,卻拉長了聲音,遲遲不說,故意吊著攬月的胃口。
“妹子,妹子!”
突然的,黃金城那邊,似乎隱隱地傳來胖哥的叫聲。
攬月回頭,果然是胖哥在城牆上,在那不斷比畫著什麽。
攬月皺了皺眉,胖哥是要說什麽?
攬月正在疑惑中,突然的,心髒一陣劇痛襲來。
不對,這不是她的心髒劇痛,是時晝!
攬月慌亂回頭,隻見黃金城的上空,原本已經模糊不清的鎖鏈突然再一次金光大放,盡管很快又被時晝壓了下去,但時晝卻在下一刻突然噴出一口血,從樹梢上突然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