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愕然，月月娘親這是什麽意思？
這些年來有很多人在娘親麵前冒充月月？
“月月，別人怎麽知道你的存在的？”小花好奇地在攬月心底問道。
“還有一個人知道。”攬月聲音平靜，並沒有因為慕容雲歌的冷淡而傷心。
慕容雲歌並不是排斥她，相反，她已經在縱容她，以她這樣的性格，若是反感，早就直接離開，根本不會聽自己廢話一個字。
“啊？月月，你是說救娘親的那個人？也就是剛剛那個雲城主吧。”小花迅速反應過來，這上界知道娘親有孩子的隻有兩個人。
“對，就是他。”
攬月很確定剛剛離開的雲城主就是救娘親的人，因為他的下巴上就有一道很明顯的疤。
娘親記得她自己的名字，也記得這個人的救命之恩，但很明顯已經忘記了下界的事情，說不準就是這個雲城主做了什麽手腳。
隻是，或許是這段記憶太深刻，讓娘親即便不記得爹爹的名字，不記得自己的存在，也依舊記得自己心裏是有人的，從而每一年都要出去尋找，也一再拒絕這個雲城主。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小花著急，娘親不認月月怎麽辦？這裏又不像後世可以直接鑒定親子關係。
攬月看著臉色冷淡的慕容雲歌，問道：“雲夫人，你失去了一段記憶是嗎？”
“整個雲牧城的人都知道。”慕容雲歌聲音冷淡，臉上依舊沒有變化。
“雲夫人，你胸口可有一處舊傷？”
攬月又問道。
慕容雲歌頓時眉頭皺起，目光如炬地看著攬月。
她胸口的確有一處陳年舊傷，是她當年差點喪命時造成的，按理說傷疤會隨著她修為的恢複消失的，可這一處很奇怪，並沒有消失。
但這處傷疤隻有自己才知道，就連之前親眼看過她傷的斯呈都不知道這裏傷疤還在。
“你究竟是誰？”慕容雲歌漂亮的眼睛淩厲地眯了眯，審視著攬月。
攬月揚手布下一個結界，讓外麵看不到裏麵，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慕容雲歌將自己的衣衫解下。
順滑的布料從她光滑的肩頭滑到腰間，慕容雲歌原本冷淡的視線頓時落在攬月光滑如玉的背上。
在那完美如同一塊美玉的背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破壞了原本的美感，那是一道順著脊椎而下的特殊傷疤，和她胸口處的傷疤一模一樣。
“雲夫人，熟悉嗎？你胸口一道，我背上一道，出自同人之手，當年她取你胸口玄靈骨，替換成自己的玄靈骨。十五年後取我脊椎玄靈骨為她女兒替換。”
攬月一邊說著，一邊又將衣服穿上。
同時，一節瑩潤如玉的彎骨在她身邊浮現。
那節彎骨，正是她從慕容詩情胸口取出來的屬於她娘的玄靈骨。
慕容雲歌看著那節彎骨，熒熒發著微光，在攬月的身邊繞了一圈之後，徑直飛向她。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彎骨直接落入她的手中，那種骨血相連的悸動讓她的心控製不住地狂跳一下，胸口的傷口處，也傳來隱隱的異樣。
這的確是她身上的胸骨！
她摸著這塊彎彎的玄靈骨，看向攬月，眼底有一絲攬月看不懂的情緒在滾動。
“你的呢？”
她相信了攬月說的話。
千幻浮現在攬月身邊，攬月伸手握住千幻，往前一遞。
“這是我的。”
慕容雲歌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她將自己的玄靈骨打造成了這柄超神器？
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猙獰傷疤，她話裏終於沒了之前的冷漠涼意。
“跟我來吧。”
說罷，便直接帶著攬月往雲府而去。
“啊，月月，娘親是認你了嗎？”
小花興奮。
“還沒有。”
攬月苦笑，那位雲城主之前不知道找了多少人冒充她，導致她娘現在戒備心很重。
但是願意讓自己進雲府，應該是相信了一些吧。
“夫人回來了。”
慕容雲歌剛入府，府裏的人已經迎了上來，一個老嫗走在最前麵。
“夫……呃……”
迎上來的老嫗正要說話，卻一眼瞧見跟在後麵的攬月，一雙眼睛頓時瞪大，這姑娘，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這些年來，有不少和夫人長相類似的姑娘找上門來，但從來沒有哪個姑娘像這位姑娘和夫人長得幾乎一樣！
“孫婆婆，帶這位姑娘去離楓院。”
慕容雲歌吩咐了一句，便消失在她們麵前。
“是，夫人。姑娘，請跟我這邊走。”
孫婆婆一邊帶路，一邊還是忍不住地瞧攬月。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等將攬月帶到離楓院，她看著攬月，說道：“姑娘，請在這裏稍候片刻。”
說罷，身後的婢女們魚貫而入，很快為攬月布置好靈茶靈果。
而後又安靜地退下。
攬月看了看周圍，院子很典雅，一草一木都被精心打理過，看得出伺候這院子的人是用心了的。
正看著，慕容雲歌走了進來。
她示意攬月在桌旁坐下，自己也在對麵坐下。
“我的確少了一段記憶，斯呈說是因為我當初受傷嚴重，所以缺少了部分記憶。”她一坐下，便直接和攬月坦白自己的確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這些年，有很多跟我們長得相似的人來找過您？”
攬月問道。
慕容雲歌點頭，的確很多。
“她們的年齡大概是多大？”
攬月又問道。
“出現的各有不同，從十歲到……”慕容雲歌正說著，突然看向攬月，她突然想到，這些年出現的那些姑娘，從第一個到後來出現的最後一個，年齡一路往上，若是認真算來，都和麵前的人對得上。
“她們都和你當時的年齡差不多。”慕容雲歌頓了頓，說了出來。
“那我和你說個故事吧。”
攬月從皇甫弑被算計下界，再到宣和洲，再到追殺大逃亡，到夫妻分離，拚死產女，托女於姐，再到姐姐露出豺狼心思，再到被救……
父母的故事從她嘴裏娓娓道來。
慕容雲歌聽得出神，臉上還偶爾會出現迷茫之色。
待攬月說完，靜靜吐出一口氣時。
慕容雲歌看著攬月，眸光有些難懂的情緒，“所以，你就是那個被托付的女嬰？”
攬月點了點頭。
慕容雲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揚聲道：“孫婆婆，去請雲城主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