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爹,我好冷!”
這次,不僅是靈舟上的弟子受不了,連鬥緒宮那個少宮主也受不了了,身上的法衣也不足以抵抗小美人魚帶來的寒冷,嘴唇瞬間變得烏紫,上下不斷打顫。
那大師兄雖然身上的寶貝沒有她多,但好歹修為比她強,不至於凍得像她這樣狼狽,不過極度的冰寒之下,他也並不好受。
隻有鬥緒宮宮主的眼神中灼熱光芒更勝,他知道先天仙獸強,但是沒想到先天仙獸的幼崽都有這麽強的實力,這隻幼崽,必須弄回去。
他揚掌對著小美人魚拍了過去,掌心漆黑,這一張,顯然是毒掌。
小美人魚臉色慎重,張嘴吐出一個泡泡來,想將他困住,然而,小美人魚卻沒想到,這鬥緒宮的宮主隻是虛晃一槍,看似對著它而來,實際上身形一晃,已經如同獵鷹一般朝著攬月撲去。
抓仙獸幼崽還是抓幼崽的主人,他分得很清楚。
這黃毛丫頭實力比他弱,隻要抓到她,控製住她,何愁仙獸幼崽不到手!
攬月見他瞬間就到了自己麵前,漆黑的毒掌如鷹爪一般抓向自己的胳膊,眉梢微微一挑。
柿子挑軟的捏,顯然,她就是那個軟柿子。
鬥緒宮宮主沒有覺得攬月沒移動有什麽不對,境界的差距猶如天塹,他是靈尊初期,對方隻是靈帝圓滿,猶如小雞麵對雄鷹,她就算做再多的掙紮也是徒勞。
倒是聰明,知道不做無畏的掙紮。
既然這麽識相,就帶回去當他的二十八夫人吧。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將抓住攬月手臂的瞬間,突然掠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似有極其危險的事情在瞬間降臨。
他緊急閃開,但下一刻,眼前隻看到一道紫金光芒一閃而過,瞬息之間有啪啪的清脆破碎聲同時響起,手腕處更是傳來劇痛。
他人已經推開,但他的右手手腕,卻血流不止。
而他剛剛準備抓成人質的姑娘手握著一柄紫金長劍,一滴鮮血正順著紫金長劍的劍尖低落,而後劍身纖塵不染。
她的嘴角帶著一絲淺笑,仿佛剛剛出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他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的傷處,瞬間爆退數百米,急忙吃下兩粒丹藥,又在自己的傷處撒上藥粉。
血在瞬間止住,可那白森森的傷口,卻讓他心髒一陣狂跳,他的手腕,被連骨帶著皮切斷了一半!若不是他身上防禦法器夠多,此時這隻手隻怕已經沒了!
驚懼的同時,一股怒火也油然而生。
自從他晉升靈尊境界之後,還從來沒有吃這麽大的虧。
不過是區區靈帝,她竟然敢!!!
但貪婪的目光也落在了千幻幻化成的劍身上。
以這黃毛丫頭的實力,絕不可能傷自己,可這劍卻能在瞬間擊破自己這麽多防禦法器,還傷到自己,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柄劍也是難得的寶物。
“嘖……這老東西還真怕死。”
小花在攬月肩膀處抖了抖葉片不屑說道。
老東西居然帶了這麽多防禦法器,要不是有這些東西在,月月這一劍非要讓他變成獨臂老頭兒。
說得鬥緒宮宮主臉色難看極了,他眸光陰冷地看向攬月,仿佛恩賜一般說道:“小丫頭,若你將此劍奉上,再將你的契約獸奉上,本座定不虧待你。”
“不愧是師徒,你們不要臉起來都是一個樣。”
小花輕嗤一聲諷刺道,真是蝙蝠身上插雞毛,算個什麽鳥。
小花每多說一個字,鬥緒宮宮主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他眼神幾乎要殺人地看著小花。
但小花就仿佛一朵裝飾花一般在攬月的肩頭隨風輕輕晃悠,對於他的眼神,主打一個視而不見。
“既然敬酒不吃,那本座隻有賞你罰酒吃吃了!”
鬥緒宮宮主冷哼一聲,一柄寒光湛湛的法劍頓時出現在左手,他右手受傷,雖然剛剛已經療傷,但要想現在就能拿劍傷人,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罰酒,算了,還是你花大爺賞你吧!”
小花兩片葉片驀地朝著鬥緒宮宮主抽去,這種肮髒的人都不配月月出手,別讓月月髒了手。
小花的葉片帶著颯颯勁風劈頭蓋臉地抽去,鬥緒宮宮主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同樣持劍迎了上來,劍光帶著寒氣,還帶著一絲腥氣。
就連他用的法劍,都是帶毒的毒劍。
原本以為隻是能說話的特殊靈植,沒想到,居然還能攻擊。
這黃毛丫頭身上的好東西倒是挺多的,等拿下了她,定要將她渾身搜個精光。
小花冷嗤一聲,既然這老東西喜歡用毒,那它就陪他玩玩。
雙方交接的第一瞬,鬥緒宮宮主心中就暗暗一驚,法劍劈在這株靈植的葉片上時,靈力震**見不僅沒有讓這靈植葉片盡成粉碎,反而像是一劍劈在了柔韌的天蠶絲上一般,別說葉片盡數成為碎片,就連一點切開的割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