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你現在走也晚了啊……”牽牛花意有所指地往四處一看,它們就在淵主的本體內,進來是好進來的,出去哪有這麽好出去。
小花的花瓣都焉了下來,兩片葉子卷著攬月和時晝,仿佛在說這是我的寶貝,誰都別來沾。
“我本來修煉得好好的,又何必來湊這個熱鬧呢,不讓我走,大不了……大不了我打出去。”
“你這脾氣太急了,打?”荊棘靈植仿佛是在上下打量小花一般,“咱們淵主都不知道多少歲了,從我開智起它老人家就存在,據說咱們淵主當初是跟了頂大頂大的神仙的,你怎麽打,老實點吧。”
小花歎口氣,似還想掙紮一下,“頂大頂大的神仙是多大?”
攬月他們覺得這個人物恐怕就是他們要找的關鍵。
“那誰知道,老大老大的神仙了,咱們哪裏知道。你也進來這麽久了,你這對寵物說不準淵主它老人家都已經看上了,就算你跑出去還能跑到哪裏去,整個楓槐淵都是淵主的。”
荊棘靈植嗤笑一聲說道。
原以為是個想得淵主青眼的,結果是個什麽都還搞不懂的憨憨。
這麽一對妙人兒,獻出去隻怕是要哭了。
它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渾然天成的精致寵物。
他們正說著話,之前引小花進來的那個白衣人又領了一株帶著寵物的靈植進來。
這株靈植是一株帶著漿果的灌木,他的寵物是個肌膚雪白的少女,相貌不俗,也是很乖巧坐在漿果灌木的一顆朱紅漿果上,朱紅配著雪白,更襯得少女肌膚如雪,吹彈可破。
剛將它們領進來,又一株靈植馱著一個青衣男人也跟著出現在廳堂,相貌比白衣男人又上了一個檔次。
“這是這次來的貴客?”他問道。
“是!”白衣男人恭敬地回了一聲。
青衣男人看了一眼廳堂裏包括小花在內四株靈植,重點在它們帶的寵物身上停留了一下,看到攬月和時晝,他的眼裏閃過驚豔,滿意地點了點頭,誇了一聲:“不錯。”
“請四位走這邊。”
青衣男人手在廳堂的一處拂過,樹根挪動,很快又出現一條通道在他們麵前。
這一次再走過去,是一處很富麗堂皇的大廳。
大廳四周有一圈高台,高台上,有五株體型龐大的靈植正在上方飲著晨露,從氣息上來看,倒是挺強大的。
當青衣人帶著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高台上的五株大靈植都看向了他們。
攬月看它們喝晨露都是用缸倒。
而小花則估摸著,要打這幾個,那它得變個身。
在它們的後麵,還跟著一些人類。
攬月看了看,瞥見了幾個有點熟悉的麵孔,是在他們之前進來的有幾株植物帶進來的。
看來之前那些灰色木牌帶來的人類,已經讓這幾株靈植先選過一遍了。
大廳尊位處,還有一張很大的原木椅子,隻不過,上麵並沒有坐靈植也沒有坐人,隻是一把椅子空空的在那。
“喲,藏青,不講道義啊,這次還有這些個好貨色藏在後麵呢。”
一個聽起來風韻猶存半老徐娘的聲音從一株鬼蛇藤上發出。
“嗬嗬……藤娘娘,好飯不怕等,這不是來了嗎?”
青衣人陪著笑臉說道。
“居然還有兩個極品,我要他了。”
被稱為藤娘娘的鬼蛇藤一眼就看到了攬月和時晝,墨綠的藤影一閃,就要卷向時晝。
“老藤,你著什麽急?咱們都還沒開口呢。”
另外一道妖媚的女聲從一顆樹上傳來,綠影一閃,將鬼蛇藤的藤擋了回去。
哪怕它收斂了身形也很大,而且樹幹上長著很多籃球那麽大的綠皮果實。
“這是個什麽樹?嘉寶果?”
小花在攬月心底問著。
“不像,倒像是炸彈樹。”
攬月琢磨著,在後世炸彈樹成熟了這些果實相當於一個小手榴彈,也不知道在修煉界會有怎樣的威力。
“你們爭什麽?淵主還沒選呢。”
另一道渾厚粗獷的男聲從他們旁邊不悅地傳來。
青衣人隻是溫文爾雅的笑著,對於高台上幾位的爭鬥,完全不發一言。
鬼蛇藤和炸彈樹都住了嘴,最後這一批高質量奴隸,淵主極有可能是要選的,它們的確不該先選。
攬月則隱晦地打量著高台上的幾株靈植,也就是說,淵主就在這兒?
排除這三株靈植,還有另外兩株,一株是樹木類,一株是花類。
淵主的本體是樹,難道是那個樹木類靈植?
但攬月看向那個空空如也的木椅,她覺得那顆樹木類的靈植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