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沉默全身緊繃,他感受著衛淩掌心透過薄薄的襯衣麵料傳過來的溫度,聞著淡淡的薄荷氣息,腦子一抽下意識回道:“你的**還好嗎?”

衛淩眼底的笑意加深,他加重了手上的動作:“我覺得還不錯。”

粗糙的擦手紙巾劃過襯衣的麵料,發出‘嚓嚓’的聲音。

與此同時。

“砰。”

衛生門的大門被推開又重重地合上了。

一位男同學剛剛準備走進來,他聞言差點摔倒,人爬起來慌裏慌張地跑了。

沉默:“......”

臥槽。

剛剛他跟衛淩這兩句對話聽起來非常......不正經。

讓人浮想聯翩。

“你故意誤導我,”沉默臉皮‘轟’得一下燒了起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衛淩隻是幫他處理汙跡,他忍著臉熱點出重點:“你剛才說的,你吃撐了,所以要來廁所。”

“沒有騙你,”衛淩垂著眼眸仔細擦拭著汙跡,他英俊的眉眼笑得真實又生動:“我確實是吃撐了,以前......我從不管這些小事。”

他說得實話。

今天以前的自己不會關注任何人,別說介意聊天或衣服髒了,就算對方摔倒在地,他都沒有興趣去扶。

不會吃飽了撐著......管閑事。

沉默跟別人不同。

不同到。

他想疏遠對方的想法隻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

至於會不會更......不同。

他還需要探究。

“那......”沉默喉結滾了滾,這話他不知道怎麽接,他別扭地轉移了話題:“現在擦幹淨了嗎?”

衛淩將手上的紙巾丟進垃圾桶,他拍了拍沉默的肩膀:“幹淨了。”

沉默:“......”

我懷疑你在驢我,而且還有證據。

一張幹紙巾就能搞定的汙跡,為什麽要拉自己進衛生間?

說到底。

就是不想他跟童秦有過多的接觸。

“同桌,”沈.總裁.默眼珠轉了轉,他抬手勾住衛淩的脖子,笑得不懷好意:“我們來都來了,那就比比大小?”

嘖嘖。

場子還是要找回的。

不然他多沒麵子。

“沉默,”衛淩眉心重重地跳了兩下,他單手抬起沉默的下巴,逼視著對方的眼睛:“你跟多少人比過大小,嗯?”

光是想想。

沉默跟別的男生比賽某物件的得意。

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不悅,恨不得把比賽過的男生都抓過來洗洗眼睛。

“有話說好好說,”沉默足足愣了五秒,他反應過來不輕不提拍開衛淩的手,忍著臉紅心跳抱怨了句:“你別動手動腳的。”

臥槽。

他又學到一招。

強勢地抬起甜美小受的下巴,從親密度到氛圍全都無懈可擊。

尼瑪。

怪不得他母胎單身這麽多年。

衛淩這個直男都比自己會撩。

“別岔開話題,”衛淩雙手撐在洗手台,他將沉默近乎圈在懷裏,凝視著對方的眼眸沉聲追問:“你回答我。”

“沒有跟誰......,”沉默麵對衛淩突然爆發的侵略性身體被迫後仰,他下意識伸手抓住少年的襯衣,回得結結巴巴:“如果你......願意,你就是第......一個。”

“砰。”

衛生間的大門被人再次推開又再次合上。

淩亂的腳步聲跟不算小的叫嚷聲傳了進來。

“走走走,我們換個衛生間。”

“你輕點拽我,裏麵怎麽了?”

“噓,你小聲一點,裏麵.....沉默跟衛淩正在辦事。”

“什麽!!!!”幾道聲音同時驚呼起來。

“你小聲點,誤人快活天打雷劈。”

“不是,他們非要在廁所裏玩這麽大?”

“刺激?”

“快快快,趕緊告訴我,是誰在辦誰?”

“我哪敢多看,隻聽到沉默說衛淩是他第一個男人。”

“我也聽到了,沉默說的話大膽又羞澀......”

“我該震驚沉默是受,還是該震驚衛淩是攻?”

“震驚什麽,沉默長得比校花還漂亮好吧.....”

.......

同學們的腳步聲跟對話逐漸消失。

沉默狠狠閉了閉眼睛,他伸手扶額:“......”

神特麽的大膽又羞澀。

他多久羞澀了?

什麽叫第一個男人?

不對。

剛剛自己好像是有點羞澀。

如果跟衛淩成功比上大小,第一個人的說法好像沒錯?

沉默腦子‘嗡嗡’作響,如果不是怕越描越黑,他甚至想追出去解釋。

悲憤欲絕。

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不敢想象論壇裏會冒出什麽樣的帖子。

【爆!單純男高中生竟然在廁所做這種事。】

【論**跟廁所搭配產生的刺激性。】

“怎麽?”衛淩將沉默生無可戀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微不可察的翹了翹唇角,緩緩站直身子,伸手將對方拉了起來,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都有勇氣當著同學的麵出櫃,現在還擔心流言蜚語?”

不管他對沉默是幼年累積的感激之情。

還是對方像一道陽光照進自己蒼白又貧脊的人生,讓他貪圖這份溫暖,忍不住想把人攥在手上。

麵對洶湧而至的占有欲。

衛淩非常想確定。

沉默到底是不是GAY。

“這很重要嗎?”沉默精致的眉眼擰了起來,他磨了磨牙朝衛淩翻了一個白眼:“再不抓緊時間澄清,我們就是在廁所亂搞的GAY了。”

自己是一個GAY。

光明正大。

不怕任何人的非議。

衛淩不行。

雖然不確定這輩子少年會不會進入娛樂圈。

但這種黑曆史必須及時清除。

好在事情不難處理。

給他一台筆記本就成。

看來。

現在需要去趟網吧。

“我怕什麽?”衛淩心底有數了,他抬手擼了把過長的劉海,露出淩厲的眉眼,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落到沉默臉上,眼底帶著自己沒有發覺的溫柔:“比起非議,我更好好奇什麽是攻,什麽是受?”

雖然字麵意思足夠分析兩者的區別。

但是。

他更想聽沉默親口對自己說。

沉默看著衛淩過分出色的五官,心髒驀地重重地跳了起來,他趕緊掩飾般轉身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著冷水洗了兩把臉,帥氣地甩掉臉上的水珠,抬著下巴說得自信滿滿:“就我這樣的,算是個絕世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