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著萬萬丈巨劍,項卓豪的身形膨脹千倍,恍若開天辟地的巨人,頂天立地,蓋世無敵。
“今日,你必死!”
項卓豪劈出破裂山河的一劍,億萬劍芒橫空亂舞,億萬光彩爆發,讓灰蒙蒙的三界,出現了那麽一點生機。
“小子,莫要認為現在就能對抗我!”
蒼穹上方傳來天地大劫冷喝聲,然後無盡灰蒙蒙的汙穢能量,便如九天上銀河傾瀉而下,似乎打算在一瞬間淹沒三界眾生。
隆隆!
三界中,每一個角落,每一時刻,都在被汙穢能量侵蝕,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生靈全滅,甚至連山川河嶽都是在消失。
覆滅一切,重造混沌,這就是天地大劫!
“我終於明白了,父親當初所做的抉擇,現在我便要重現他的榮光。”
項卓豪再度揮動巨劍,殘殤第一式,二式,三式,四式,五式……五劍合一,天塌地不滅,萬物生不絕!
轟!
灰蒙蒙的絕望的天地當中,紫光破空而出,恰是冥冥中那點希望之光,點亮了人們心中希望之火,隻要那道身影不倒,他們就還有希望,還有生存的希望。
“我的孩子,他所受的痛,太大了。”
綠衫女子望著那道紫色背影,那麽偉岸,那麽驚豔,那麽令人從心底裏生出敬仰,可是誰又能明白了,他心中的痛苦,那親手殺死相依為命的兄長的痛苦。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當初孤塵所做的那番布置,就是為了今日。”
鬼臉人說道,“這孩子從出生開始,他的生命就不屬於自己,也注定了他不能將私人感情,放在與大局的平等的位置上……隻是讓他承受這多麽,也著實令我們這些活了這麽多年的老家夥感到汗顏,畢竟這孩子也是我的侄子啊。”
“不愧是那個人的孩子,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那個人的氣息!”
神王站在鬼臉人的後麵,道。
刷刷!
帶著希望的紫光,在灰蒙蒙的蒼穹上炸開,還沒擴散開,就被四麵八方的汙穢能量給吞噬。
“小家夥,我們要毀滅的世界,你沒法阻止!”
天地大劫中傳出冥王和惡魂的咆哮聲。
“不知所謂!”
項卓豪手掌結印,朝天一舉,山河顫動,天地之間,慢慢地升起了八十尊黑光閃爍的墓葬。
五百年前,孤塵遍殺三界強者,以其血,其靈,鑄就八十一尊墓塚,用以埋葬天地大劫而用。後來項卓豪在赤血城得到了一尊殘破墓塚,至於其他的下落都是不明。
現如今,他晉升統攝諸天之境,修複了殘破墓塚,也自其中得到其他墓塚的信息。
“萬人墓塚為基,統攝諸天為引,衍生混沌,重現大能,埋葬!”
聲音落下的瞬間,九九八十一尊漆黑墓塚齊齊震動,無數道洪荒遠古大能的身影,或是人類,或是妖獸,或是神族,或是冥族,閃現而出,漠然注視肆虐三界的天地大劫。
超越三界極限的力量,噴薄而出,紫色極限能量,逆襲而上,將侵入三界汙穢能量淹沒,驅逐。
“好厲害!”
三界修者出聲,震驚同時,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大劫降臨,天地皆滅,生靈亡死,重歸混沌!”
天地大劫變換形態,看不懂為何物,卻感覺玄奧自然,然後比之前強盛百倍的力量降臨而下。
刷刷!
原本漸漸被驅逐的汙穢能量,霎時間,反攻而來,直壓得紫色光彩喘不過起來。
“要堅持住啊!”
三界修者的目光都是投注在項卓豪身上,同時,將自己的靈元放出,輸送給項卓豪。從來沒有這麽一刻,三界修者間,會這麽默契,不存任何雜念。
“混沌生後,滅殺劫數!”
項卓豪仿佛受到了莫大支持,擎劍而上,億萬紫光,無數心願,全部壓上,再次開始大反擊。紫光爆閃間,將節節逼近的汙穢能量給頂了回去。
“掙紮吧,盡量掙紮吧,以你如今的實力,也有資格掙紮一番,可惜我積蓄五百年的力量,一朝而發,你還擋不住!”
天地大劫又是爆發出遠超前次的力量,鎮壓而下,三界中,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除了修為較高的存在,其餘都是被侵蝕而死。
“不行,它的力量超乎了我的想象,難道真要放棄麽……”
項卓豪暗自心驚,每當他將力量提升上去的時,對方也是跟著往上提,而他現在距離極限隻差一步,而對方似乎還有更多的保留。
“管不了那麽多,不成功便成仁!”
項卓豪這次發動了全部力量,毫無保留,統攝諸天,蓋世無敵,天地獨尊,紫光亂舞,頓時間,將侵蝕進來的汙穢氣息,驅逐出了大半。
“他居然還隱藏了這麽大的力量……”
三界修者震撼同時,無不慶幸。
“他是救世主!”
人間界八位遺印者,緊緊將那道身影給盯著,半響有些顫抖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默契無比。
隆隆!
而那天地大劫似乎也真的到了盡頭,麵對項卓豪的大反擊,竟是節節敗退,沒有什麽反抗能力。
就當汙穢能量要被驅逐出三界之外時,天地大劫終於開始了反擊,那種力量,沒有感受過的人,絕對是無法想象的,那種恍若天外億萬隕石群,強有力的傾瀉過來,讓人覺著,任何東西隻要與之碰上,就要化為雲煙。
轟隆!
驚世的爆炸聲,紫色光彩猛然黯淡,以比先前還要迅速的速度,將汙穢能量遍布三界。
“呃啊……”
項卓豪仰天長嘯,紫光爆閃,卻是不能為力,統攝諸天的力量,在這一刻,便是如此脆弱,簡直是有種不堪一擊的味道。
“用兄長的死,換取來的力量,不能就這樣認輸!”
項卓豪紅著眼睛,嚐試著再度反擊,隻可惜那天地大劫的力量實在太磅礴,太浩瀚,太令人不可思議,更是要遠遠的超越了他。
似乎正如天地大劫所說的,積蓄了五百年,一朝而發,不是他能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