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藍袍人的動作很是霸道,但南峰居然沒有生出哪怕一絲的反感。就像知道對方不會害自己般,可那種奇妙感覺卻是說不出口。

“等等,我們要去哪裏?”

南峰問道,藍袍人不答,他便是停下了身子。

雖然自己沒有感覺到這人不懷好意,但是就這樣與這種神秘人物出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盡管南峰明白,即便自己千萬分不願意,對方照樣可以將自己,但若真的如他感覺的那般,這個突然出現神秘人應該是不會為難他的。

果然,南峰停止身形後,藍袍人也是沒有強逼,反而是跟著留下來。

“那地方,你去了便知道!”

藍袍人說道,旋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輕一揮手掌,充斥生機的波動彌漫而出,然後南峰那斷去的雙臂,便是在他那驚詫且喜悅的目光中,慢慢地長了出來。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種神奇的力量!”雙臂長出來後,南峰難以抑製那種激動之情,隻有在失去後才是明白擁有是多麽的幸福。

藍袍人負手望著南峰,並沒有回答後者問話,仿佛就在說‘這些事情,等你和我走了就知道。’

南峰也不是笨人,見得藍衣人這幅模樣,心中已然是猜測到了七八分。

“好,我可以和你走,但這之前我還要老爹道個別。”

南峰認真的望著藍袍人,藍袍人點頭,他便是走進去和南伯道別。

南峰之所以決定和這藍袍人走,便是因為方才見到藍袍人那神奇的力量。能使用那種力量的人,隻怕是修劍者較為高等的存在了。若是這種存在的人來教自己修劍的話,興許還能有一番作為。

“等我成功之日,就算是尋遍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找到!”

南峰抬頭望了望那湛藍的天空,仿佛那個白衣少年出現在那裏,在衝著他發出笑容。

“走吧!”

手掌緊了緊,南峰看了藍袍人一眼,道。

“走前,將你身上的東西交給我保管!”藍袍人突然說道,還沒等南峰反映,一方漆黑鐵片倏然自南峰身上飛出,落入藍袍人的手裏。

南峰一驚,就要出手將那小黑鐵片給搶過來,那可是證明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雖說父母拋棄了他,可是對於那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小黑鐵片卻是有著濃重的感情。

“我知道你的身世!”

然而藍袍人這句話,卻是讓得猛然震了一下,目光不可置信的死死將前者給盯著,這一刻南峰心情並沒有驚喜,也沒有憤怒,隻是頗為不平靜……

為何要驚喜?南峰心想,他們無情舍棄自己,讓自己淪落為最為低級的乞丐,若非老爹,若非阿豪恐怕自己早就死在某個不知名清晨,中午或是晚上。自己屍首也會被人嫌惡的棄之荒野,讓豺狼野狗分而食之,屍骨無存。

為何要憤怒?南峰輕咬牙齒,他們那般決絕狠心的丟棄自己,他們都是那麽的灑脫,自己要脆弱給誰看?博人同情麽!

不屑,他不屑!

“我活到現在,都是靠我自己,與他們何幹?那身世不知又如何?”南峰語氣冷了下來,然後不再言語,站在藍袍人身後。

聞言,藍袍人輕輕歎了一口氣,也是沒有多說什麽,大袖一揮,兩人的身形便是消失在原地,無影無蹤。

……

南伯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部說與項卓豪聽。

“南伯,您就好好的在這裏吧,我會找到阿峰的。”

項卓豪安慰著說道,自南伯方才的話語中得知,那個突然出現藍袍人的修為恐怕是超越了劍尊,因為那種來去無蹤的身形,簡直就和那鬼臉人一模一樣。

“不過,這樣的強者,想必不會對阿峰不利!”

那種級別的強者行事神秘,而且若其想要對南峰怎麽樣的話,何必要那般的多此一舉呢?這樣想著,項卓豪逐漸的放寬了心,告別了南伯,來到先前所住的酒樓。

晚上,圓月高懸,金輝灑地,落得一片輝煌。

“明天,就是那天峰盛會開啟的時刻!”

透過酒樓的窗戶,項卓豪望著那輪金色圓月,雖不知道這次天峰盛會有什麽凶險,但從那鬼臉人如此大動幹戈的行動來看,這次所謂的盛會決然不會有多麽輕鬆。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隻要能得到三位兄長的下落,一切都值得!”

將窗戶關上,項卓豪掠上床鋪,盤膝而坐,靜心沉氣,打算將身體調整到最巔峰,好應付明天將要開啟的天峰盛會。

……

與昭陽城相隔不遠的地方,兩道身影佇立,其中一人身穿紅衣,麵貌姣好,竟是個女子,不過這女子眉宇間有種一股戾氣,讓人不敢過於靠近。

在這個女子旁邊,是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裏的人影,看不清其麵容,隻是一雙眼睛像是兩朵碧油油的鬼火,在這夜間若是被人撞見,非嚇得魂飛魄散不可。

“經我親自醍醐灌頂,你現在的實力,可是達到了劍尊初期,想必殺死那小子應該是不成問題!”那黑袍人陰森森的道,他不僅是裝扮的像惡鬼,說話的聲音也像……極像!

龍妍點了點頭,眼前不禁是出現了那道白色身影,手掌猛然緊握,那個小子,必須以命來償還我萬藥門的淋漓血債!

“聽說他最近的動作很大呢……”

手掌慢慢鬆開,龍妍淡淡說道,隻是她眉宇中的那抹戾氣卻是愈發的濃鬱了起來。

“不錯,連斬諸位劍宗巔峰,劍尊初期被打得元神潰逃,就連那個人也因為他而出現……”黑袍人陰森森的說道,隻是在說到‘那個人’時,像是被魚刺卡了脖子般,聲音變得有點怪異。

龍妍一怔,她本來以為自己獲得了劍尊初期的力量後,就可以像殺死螞蟻般虐殺項卓豪,可是得知項卓豪這些天的戰績後,她的的心中便是升起了一抹凝重。

“那個人是誰?項卓豪的*麽!”

龍妍突然問道,但當她這話剛剛出口,一隻森白恍若鬼怪的手掌,便是緊緊地卡住了她那雪白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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