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誰?這裏哪裏容得你這般囂張,有種滾到比鬥台上,與我一決高下!”
李元自然也是將項卓豪所說的話盡數收入了耳朵中,他本就是一個心比天高,狂傲無比的人,哪裏會容得別人這般侮辱他,所以其臉色早已經是變得鐵青,若不是礙於擂台決鬥的規矩,他早就是衝殺過去,將項卓豪斬於劍下!
“本人自然會下去,隻不過不是滾而已……”
項卓豪腳掌猛地一踏座椅,其身形陡然暴射而出,旋即俯衝而下,幾息之間便是已經掠上比鬥台,站立在離李元不遠的地方,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眼眸之中閃爍著絲絲殺意。
自從南峰等人被天狼幫的人抓起來後,項卓豪隻要是見到天狼幫的幫眾,心中便是有著一股抑製不住的殺意,像是被澆了汽油的烈火一般,噌噌的直往上冒。
“小子,有些話說出來容易,可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比較大了,不知你承不承受得起……”
李元見得項卓豪居然真的敢衝到比鬥台上來,其臉上不禁是露出了一絲冷笑,眸中如同凶獸般的暴虐氣息,也是愈發的濃鬱。從小到大他都是天之嬌子,十歲修煉,十五歲進入劍者,十八歲達到劍者中期,二十三歲就進入劍者巔峰,三十歲便是成為了半步劍師級別的強者!
這般修行的速度,在尋常修者眼中可謂驚人無比。而且他這一路走來,殺人無數,凶名滔天,曾經獨自一人滅就將一個幫派覆滅,原因就是這個幫派的人對他出言不遜。從此之後,所有的人在見到他的時候,無不是客客氣氣,就連天狼幫主也是對之禮讓三分,現如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敢當眾辱罵於他,落了他的麵子!
“小子,你是我活了三十多年裏,第二個敢於這樣辱罵我的人。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便是死;第二條,就是在這比鬥台上磕頭認錯!”李元咬著牙齒,手指惡狠狠的指著項卓豪,那張普通的臉龐之上,隱隱間居然可以瞧見那青筋的蠕動。
刷!
見得兩人這般針尖對麥芒的架勢,全場的目光都是盡數集中在了他們的身體上,隱隱間都是有著幾分期待的神色。他們也是想瞧瞧,先前那般出言不遜的少年,現在站在這比鬥台上後,究竟能有著何種出色的表現。
“閣下的腦袋糊塗了麽……”項卓豪臉上也是泛著森冷的笑容,剛剛準備出口反擊,但其目光卻是忽然間發現了什麽,瞳孔都是陡然緊縮成了一點,手掌也是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隻見得在那天狼幫的方向,王元石帶著兩道身影緩步走了出來,在其左邊的是一個麵貌清秀,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穿著一身染著猩紅鮮血的布衣,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他居然是沒有了雙臂,仿佛被什麽利器給生生的斬了去。
在這個清秀少年的旁邊,是一個麵容蒼老,臉色蠟黃,年紀約莫六七十歲的老者,他的體表上沒有受到什麽嚴重的傷害,隻是蠟黃的臉上汙痕遍布,其身體之上髒兮兮的,頭發也是蓬亂無比,活脫脫一個從貧困窟裏麵出來的老乞丐。
當項卓豪見到這一幕場景的時候,他便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是在此刻沸騰了起來,仿佛是要衝**體的束縛,將其中滾燙的怒火和凜然的殺氣,灑上向這天地之間,染紅蒼穹和大地,要整個世界都明白他的怒火和殺意!
“項卓豪是吧,接著吧!”王元石帶著南峰和南伯兩人出現後,從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張卡片,旋即其手掌猛然一甩,那張卡片便是脫手而出,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直接飛掠了出去。
咻!
項卓豪努力的克製著快要徹底爆發的怒火,還有著那即將崩潰的心智,勉強的伸出顫抖的手掌,將飛來的卡片接住。目光一掃,便是看清楚了這張卡片上的那行大字。
“交出那日的武功招式,便饒他們不死!”
項卓豪仿佛是感受到了這字裏行間的濃濃的貪婪之色,對方居然為了逼他交出秘技破空,竟是如此的不擇手段,殘忍的將南峰的雙臂給斬斷……
項卓豪陡然抬起腦袋,眼眸之中通紅無比,殺意與怒火在其中交織,他仿佛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就像那日在林家府邸之中一樣,隻要他願意的話,身體中所迸發出來的怒火和殺意,就會轉化成無窮的力量,幫助他掃平一切阻礙。
嘩!
王元石的這一舉動,頓時引起了全場的嘩然,一個兩個不解的望著場中的形式,全都是滿頭的霧水,根本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元石,這是搞什麽鬼!”李元也是投過去了不解的目光,本來他是準備在所有人的麵前,將項卓豪打得跪地求饒,然後將之五馬分屍,才是能夠解除心中的惡氣,可是王元石這突然的舉動,卻是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行動。
王元石對著李元投過去了一個歉意的笑容,並且打著手式說等下解釋,然後目光便是落在了項卓豪的身體之上。
“項卓豪,想必你已經看完了卡片上麵的內容了,考慮的如何?”
隻見得王元石那陰鬱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他可是很樂意見到項卓豪那種憤怒的表情,特別是當後者還曾差點殺死他,這個時候瞧見那種憤怒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對於他來說可是一種絕美的享受。
“不行,現在還不能放開手,毫無顧忌的大殺一場,需要先將南峰他們救出來再說!”
項卓豪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一不小心失去理智後,會忘記救助南峰他們。雖然他曾經嚐試過,知道即便是身體中發生了某種異變,得到強橫無比的力量時,理智也會是依然存在。但是現在他不敢賭,不敢拿著南峰他們的生命賭這次身體異變之後,還會與上次一般,有著清醒的理智!
“我考慮好了,這是你們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將南峰他們放了吧!”項卓豪手掌一翻,一張泛著紅芒的卷軸,便是突然出現在其手掌之中,旋即將之高高舉起,厲聲道。
嘩!
見得項卓豪拿出一張紅色的卷軸,再加上他所說的那種話語,眾人頓時明白一些東西,這天狼幫真的有夠無恥的,這種時候居然還要利用對方的親人,逼迫其交出武功招式。觀眾席上那些目光在看向天狼幫那方時,頓時都是露出了一絲不屑和鄙視的神色
練武場東側,淨衣幫的位置。
“幫主,場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白雨和白詩雪都是對場中的變故始料未及,其臉上帶著急切之色,道。
“慌什麽,都坐在座位之上!”
白淨衣一抬手掌,神情嚴肅的道,旋即其目光便是投在了那道白色的身影之上,先前她就和項卓豪有個計劃,隻要那天狼幫的人帶出了南峰等人,她便是要去營救,然後項卓豪就會發動秘技破空,為她們贏得這場決鬥的勝利。
“現在是時候了……”白淨衣的身體上突然湧現出絲絲綠色光芒,那頗為傲人的身體,在此刻也是微微緊繃著,宛如一支即將離弦的箭矢,隨時都是會暴射而出,衝到對麵天狼幫的位置,救出南峰和南伯二人。
練武場南側,鬼幫位置。
“這狼嘯天也真是貪心,連一個小娃娃的東西都貪圖,真是羞於與之同列!”
鬼刹的目光掃了掃天狼幫那方,旋即那有些不屑的哼聲,便是自他鼻孔中響起。若是他此時知道,狼嘯天所貪圖的東西是秘技的話,隻怕是立即眼紅起來,而後將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拚盡力量隻希望將秘技奪得到手。
然而這些鬼刹卻是並不知情,所以他現在隻是在等待著項卓豪被殺死,或者活著走出來,不管是哪樣,隻要將之帶到那個林家劍師的麵前,一顆百年丹藥是少不了的。
練武場西側,天狼幫位置。
“狼幫主,您如此威逼這個小子,就不怕惹來非議麽?雖然我很高興看到那小子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王郝那略微有些暗黃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道。
“非議?哪個敢非議我,就活劈了他!”狼嘯天絲毫不在乎的說道,他本就是那種不怎麽在乎名聲的人,所以此時也是沒有什麽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