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位上界女修的功力實在太強,鄧希即便將全部結界能量加諸在她的身上,之前也隻能將她的修為壓製在靈命境後期,高於自己的實力。
所以鄧希便將自己所有的符文資材都找了出來,為她專門準備了一個超級巨大的符文大陣。
超過一百萬枚從各個世界掉落進星魂天境的修士手裏繳獲來的符文,被他按照天地人三境的陣列之法布置起來,再讓數千名收入吞噬乾坤壺中,被壺妖洗掉了記憶的魂魄占據陣法樞機,各自施展功法,共同催動這座巨陣。
而這些符文和魂魄的功力,則匯集到了陣中的一座小小的次元空間之上,約束著這座空間。
空間之內,自然就是被那皇天世界女修士附身的秋靈月了。
原先,她還能在裏麵百般掙紮,對這座大符文大陣形成巨大的壓力,幾度造成掙脫的危險,逼得鄧希等人中斷修煉,來重新將其壓製下去。
而現在,鄧希的修為境界再度提升,無論是結界的威力,還是對這座符文大陣的加成,都憑空提升了一個等級。
此消彼長,被繼續將修為壓製到了靈命境中期的這位上界女修,哪裏還能再在其中掙紮?
所以,此時的鄧希完全是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絲毫不介意對方嘴上的攻擊。
“可惜啊,我能不能如願,並不取決於你同不同意,而是取決於我願不願意去做。你占據我朋友的身體已經夠長的了,我想我的朋友也該生氣了。如果你執意不願意出來,我就隻好自己動手了!”
鄧希一開始還是和風細語,但到了最後一句,卻是聲色俱厲。
伴著他強橫的功力,這聲音突入上界女修的耳膜,頓時讓她渾身一震,眉頭緊鎖,那痛苦的感覺,竟讓她一時沒有能說出話來。喘息了半晌,她才恨恨道:
“你,這是已經突破靈命境中期了?”
鄧希冷笑一聲:“很奇怪嗎?有天劫水母的身體給我提供修真的靈氣,幾百年下來還不能突破一層境界的話,我豈不是太廢了麽?”
對方卻是一陣驚訝:“天劫水母的身體?它的身體也能提供靈氣?”
鄧希隻能暗笑,煉鬼師雖然隻是一種低階的旁門左道,但是其中的奧妙,還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掌握的。這個上屆女修雖然修為強大,但是卻也隻能直接采集天劫水母本身的靈氣,怪不得功力越來越差,最後被自己製服。
如果自己將煉氣爐用魂魄煉氣的事情告訴她,她會不會當場嫉妒得氣死?
“當然,不過,其中的奧妙,就不是你能夠知道的了。”
鄧希說著臉色一變:“我現在再說一次,如果你主動退出我朋友的身體,我可以考慮在離開星魂天境的時候,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堅持不走,讓我動手把你逼出來的話,結果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哧!”
對方一陣訕笑:“我也再說一次,別把我當白癡,我離開這女人,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反倒是在她身體裏,還可以讓你投鼠忌器,你有什麽手段,隻管用上來好了。別以為能壓製我的功力,就能驅走我。我告訴你,我的附身之法奧妙無雙,你就算功力夠了,如果不懂得其中的訣竅,哪怕把這女人弄死了,也別想把我驅出去。”
鄧希聞言一怒:“想嚇唬我,我就試試看!”
說著,他暗地裏將話音傳送出去,命令外麵那些催動陣法的魂魄加緊運功,繼續增加陣法壓製的力量,同時自己運氣一轉,便將自己的神識附著在真氣上,向對方的眉心送了過去。
他此刻的修為已經與對方被結界壓製以後的境界相同,再加上這符文大陣的力量,理應能起到效果。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神識才剛剛破開對方的護魂靈力,就猛然間好像被吸入了一個巨大而混亂不堪的迷宮一樣,失去了掌控之力,迅速亂竄起來。而他的強大功力,竟然在這一刻起不到什麽作用。
“不好!”
鄧希心中大震,連忙運功一撤,將自己的那一絲神魂猛抽了出來。
緊接著,就聽對方格格格一陣嬌笑起來。那本是秋靈月的如水雙瞳中,此時正浮現著一種恣意的嘲笑。
“怎麽樣?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仙岩世界修士,靠著一點奇門歪招,就想和上位世界的人對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去練個千兒八百年再來吧。”
鄧希當即冷笑:“如果再練千兒八百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按現在這速度,千兒八百年之後,就算你的功力恢複,我也足可以對付你了。”
那女子撇了撇嘴道:“口氣倒是不小,可惜隻是個吹牛的,你四百多年才修成個靈命境中期,再加個幾百年而已,你能煉成什麽境界,別說突破個什麽靈命境後期之類的笑話,我會笑死的。”
鄧希目光一凝,當即截口道:“是麽,靈命境後期真的能讓你笑死麽?那我們就試試。”
說著,還在對方驚詫莫名,不知道他說話的意思的時候,鄧希已經運轉起了剛剛提升了境界的合巹訣,向沈凝四女發出了共享功力的信號。
而她們幾個早就在這亞空間之外不遠處準備妥當了,一感受到鄧希的信號,立即功法全開,在急速的真氣共振之中,將五人的功力,瞬間提振了數十倍,竟生生頂到了靈命境的後期。
僅僅是這一下,這名上界女修便忍不住心生震撼,驚駭的張大了雙眸:“這不可能,這是絕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在她的認識中,一個剛剛才進階到靈命境中期的人,是無論如何,沒法在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再行突破了下一層境界的。
但是他卻做到了,這人還是人嗎?
鄧希的嘴角微微**了一下:“讓你吃驚的機會,還多著呢。”
話音未落,他竟再度凝結起了一蓬虹光,瞬間便將對方的身體籠罩了起來,而這蓬虹光,卻在不斷的向對方的腦中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