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是網吧的事。”王援朝把沈浪肩膀一摟,“神龍遊戲廳那塊地被我拿下了,原本我是打算生意好了,拿來開網吧分店,誰知道那一片被政府規劃了,淨賺二十多個。”

“這跟我有啥關係?”

“怎麽沒關係!要不是……”王援朝嘿嘿一樂,轉移話題:“總而言之,你拿著就是了,網吧分紅算網吧的,不是一碼事。”

“得嘞。”沈浪也不是矯情的人,以後要跟王援朝在一起做生意,五萬塊錢,小錢罷了。

他拍了拍錢,讓母親先收起來,對沈建康道:“差不多夠買你的奧拓了吧?”

沈建康臉色一變,嘴角微微抽搐。

王援朝道:“你買什麽車啊,開我的不就行了。”說著一指門口的皇冠,“奧拓哪符合你現在的身份。”

沈建康一家臉色陰沉,尤其是沈建康,憤怒之餘還有些莫名其妙,沈浪這個整天打架鬥毆的小流氓,為什麽能在短短半年時間裏改變這麽大?都跟開豐田皇冠的人走到一起了?這車落地價要六七十萬,完全抵得上他在金陵的兩套房。這哪裏是什麽小混混,分明是成功人士啊。

沈浪懶得理會沈建康他們在想什麽,樂嗬嗬道:“別瞎扯了,我哪有什麽身份,就是個老百姓,待會必須喝兩杯。”

“那對唄,跑過來拜年你連酒都不讓我喝,咱們這兄弟還能處下去麽?”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沈浪大哥!”

沈浪一抬眼,喜道:“小爽!馬琳姐!”

來人正是馬琳和唐爽。

唐爽意氣風發,此時的打扮和氣質不僅沒有了痞氣,還多了一些書卷氣,很有學生樣。

“在大學讀的怎麽樣?有沒有被人欺負?”沈浪是真的開心,跟唐爽熱烈擁抱了一下,他笑嗬嗬道:“欺負啥呀,人家糖城治安好著呢,我沒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沈浪一瞪眼,唐爽忙道:“開玩笑的,我才不敢欺負人嘞,不然你不得削我啊。”

一旁馬琳笑盈盈像沈浪父母打招呼,“伯父,伯母...幼溪。”

沈幼溪忙不迭招呼幾人入座,然後跑去廚房泡茶水。

“你怎麽在這。”馬琳瞥了眼王援朝,他正了正頭頂假發道:“過來拜年,順便討口酒喝。”

馬琳笑著拿腳踢了踢沈浪,意思是怪罪他好久沒來找自己,“今天這麽多人,不如去天府吧,要是在家燒菜,太累了。”

“嗯...”沈浪有些猶豫。

沈建康冷哼一聲,“大年初二,天府酒樓沒開門。”

馬琳點了支煙抽,笑盈盈道:“沒關係,我去了,那就開門了。”

“你以為你是誰?吹牛都不打草稿。”三嬸白了馬琳一眼。

馬琳不認識三嬸,平靜道:“我是天府總經理,天府酒樓有我一半的股份,你又是誰?”

“這……”

“三叔,三嬸,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就不留你們了。”沈浪直接下逐客令。

話不投機半句多,像這種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親戚,有沒有錢他都懶得再來往。

沈建康冷哼一聲,帶著妻子和兒子灰溜溜離開沈家。

中午。

沈浪聽從馬琳的意見帶著父母和沈幼溪前往天府酒樓聚餐,得知道他們在這,南哥幾個,還有西門三大遊戲廳老板洪爺、龍爺、光哥也都跑過來湊熱鬧,烏泱泱二十多人,非常熱鬧。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援朝提議去白天鵝跳舞。

沈浪則拒絕了,見南哥他們對此比較感興趣,沈浪也就沒攔著,他勾住王援朝肩膀,笑嗬嗬一指胖彪和猴子,“找幾個放的開的,身體健康的陪陪我兄弟。”

王援朝一拍胸脯,“這還用你說,我來安排,保證把你兄弟伺候的服服帖帖。”

……

大年初七,年算是正式過完,沈浪也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節奏。

清晨起床,帶著紗廠派出所的民警們鍛煉身體,傳授街鬥術,然後回來吃早餐,上午陪父母在家看看電視,用過午餐下午則自由活動,偶爾會去炸雞店和天府逛逛。

二月底,發生了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經過幾個月的裝修和器材購買,槐城第一家擁有正式牌照的網吧——《白狼網吧》正式開業,王援朝持股90%,沈浪持股10%。

這間足有一百台機器的網吧開業當天座無虛席。

沈浪也突發奇想,將網吧和炸雞店進行了一次聯動。

比如一次性充值500元,不僅可以參與網吧活動,還可以得到一套價值99的免費炸雞套餐,充值1000元,可以獲贈鼠標鍵盤以及免費代金券等等...

而在炸雞店消費達到一定數額,可以贈送白狼網吧的免費上網卡,果盤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前世那些營銷方法算是被沈浪給玩明白了,短短一個星期,網吧和炸雞店雙豐收,營業額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漲。

許多老板見網吧生意火.爆,都紛紛效仿,網吧這個新鮮事物如雨後春筍般茁壯成長了起來,而一款名為OICQ的聊天軟件也正式被網民們所熟知。

華夏正式進入互聯網1.0時代。

這天下午。

沈浪正跟沈幼溪一邊看電視劇,一邊逗貓玩,王援朝打來一通電話,請他去網吧一趟。

聽電話裏的王援朝的聲音,顯然非常生氣。

沈浪也沒多問,穿好衣服出門,來到網吧,年輕網管壓低聲音道:“大老板在氣頭上,狼少您趕緊勸勸他。”

“出什麽事了。”

沈浪掃了眼網吧內部,上座率90%,這不是挺好的。

“我們被偷了好多東西,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網管無奈搖頭。

沈浪滿頭霧水地上樓,王援朝背對著他,右手夾著一根香煙,夕陽餘暉照在他身上,將背影拉長,他語氣陰鬱道:“我對東門那群王八蛋實在忍無可忍了...”

沈浪笑著往沙發上一躺,“你港台電影看多了吧,給我好好說話。”

“咋,我沒有大哥派頭?”王援朝鬱悶地扭過臉,恰巧一陣風掀開了他的假發,露出光禿禿反光的腦殼。

“噗。”沈浪直接噴出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