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伊人等幾個女生趕緊跑過去攙住昏迷過去的張麗萍老師,一邊哭著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這群臭流氓,喪心病狂!我絕不輕饒你們!”趙伊人使勁抹了抹眼淚。
學校附近就有派出所和醫院,張老師很快就被送往醫院進行檢查,萬幸的是,張老師隻是輕微腦震**外加一些軟組織挫傷,顯然流氓們沒敢下死手。
“張老師,他們為什麽要打你啊,嗚...”趙伊人和幾個女生都哭的稀裏嘩啦,她們哪見過這種場麵。
張麗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不過,他們動手之前給了我這個。”
“這不是您的名片麽。”趙伊人擦了擦眼睛。
張麗萍沉吟一聲:“我很少給人名片的...也許,是某個拿了我名片的人,招惹了他們?我沒事,你們幾個不用擔心,趕緊回去上課,快去,別耽誤了課程。”
以趙伊人為首的學生們被攆出病房,其中一個女生氣憤道:“伊人,這群流氓太可惡了,連張老師這麽好的人都下得去手,必須找人教訓他們!”
“沒錯,張老師對我們那麽好,她不能白挨打。”
“你們說的是沒錯,可我們又不是社會上混的...”
這群女學生,不能說是小白花,但用溫室裏的花朵來形容絕對沒錯,壓根沒接觸過社會層麵的東西,去哪找人報複?
“沈浪哥不是挺能打的麽,找他幫忙啊!”一個女生道。
“啊?”
趙伊人怔了怔,有些為難。
她跟沈浪並不熟,畢竟隻見過一次麵,那還是看在自己表哥董卓的份上...
“我試試吧。”
趙伊人來到學校的大走廊,給沈浪打了通電話,“沈浪哥,是我,趙伊人。”
這時的沈浪剛送沙書記進到車裏,“伊人,有事嗎?那個郭剛沒再招惹你了吧。”
“沒有沒有,自從那次的事情以後,我就沒再見過他。沈浪哥,那個...”
“有什麽事你直說,沒關係的,我跟你表哥是好兄弟。”沈浪笑笑,他對這個趙伊人感覺很不錯,既漂亮又單純。
“那我就說了,剛才...我們學校的張麗萍老師被幾個流氓打了,都打住院了,好在受傷不嚴重,嚇死人了。”
“張麗萍老師?”
沈浪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不就是那天那個笑容和藹的中年女老師麽,她的名片還一直揣在兜裏呢,沈浪順手一摸,口袋是空的,名片不知是丟了,還是換褲子落在另外一條褲子裏。
“張麗萍老師壓根不認識那群流氓,可流氓在她的時候,往她身上放了一張名片...這特別奇怪,因為我們張老師很少給人名片的。”
“……!”
沈浪眉頭緊鎖。
他有些不明白,“電話裏說不清楚,張老師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
掛斷通訊,沈浪攔了輛出租車前往醫院。
“哎喲,你不是那個誰嘛……”張麗萍精氣神還不錯,笑盈盈道:“你怎麽知道我受傷了?”
“張老師好,我叫沈浪,是趙伊人告訴我的。我是她哥哥的好朋友。”沈浪趕緊自報家門,將水果和罐頭放在早已滿滿登登的櫃子上,“我聽伊人說,那群流氓打你之前,給了你一張名片?”
“嗯,在這呢...”張麗萍指了指桌子。
沈浪拿起名片看了看,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麽看怎麽像是自己口袋裏的。
但……自己的名片又怎麽會在流氓手裏,流氓又怎麽會拿這張名片去打張老師?
難不成是麻風?
昨晚跟周凝雪還賭債的時候,把名片落在那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小沈,你今年多少歲了?”張麗萍老師笑盈盈望著沈浪,越看越覺得沈浪帥氣。
“我今年23。”沈浪笑著回答。
“23歲,年紀雖然是稍微大了一點,不過你的整體條件非常好,很適合我的舞台劇,你要不要來試試當男豬腳,不讓你白演,給100塊錢演出費。”
“額額...”沈浪為難道:“張老師,不是錢的事,我沒演過戲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你忘了我們學校是專門教表演的啦?”
“還是算了吧,我真的不合適。”
沈浪連連搖頭,這時兩名民警進來調查情況,看到沈浪在這,兩人皆是一愣。
大名鼎鼎的沈浪怎麽會在這裏?
沈浪也發現這兩名民警有些眼熟,眨了眨眼道:“你們是...”
“哦哦!我們是春西路派出所的。”
“春西路派出所...”沈浪想了想,沒有太大印象,示意兩名民警跟他出來。
張麗萍有些懵,這個叫沈浪的年輕人怎麽回事,跟警察還認識?對方明顯是來找自己調查的嘛,咋還出去了?
病房走廊。
女民警行了個禮,“沈老師。”
“別這麽叫,我就是掛個虛銜,張麗萍老師被打的案子有什麽線索嗎?”沈浪忙道。
“我們及時出警,抓捕到一名犯罪嫌疑人,他自稱是麻風的手下。”
“麻風!”
沈浪瞳孔一凝。
果然是他!
這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找不到自己,竟然把氣撒到無辜的人身上?
“沈老師,你怎麽了?”
“我沒事..那個麻煩你們,關於我身份的事,幫我保密一下。”
“明白的!”
目送沈浪離去,兩名民警對視一眼,都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
麻風...怕是要倒黴了。
……
“麻風?”金勝利樂道:“沈總,你怎麽跟這種人扯上關係了,他就是個小混混。他是不是招惹你了?”
“嗯。”
“這簡單,我找幾個社會上的大哥教訓他一下就是了。”
“不用你出手,你直接告訴我他一般在哪活動就行。”
“他一般在...”
……
台球廳。
跟1998年相比,2001年的台球廳除了場館裏播放的歌曲更潮流一些,年輕人穿的更時髦一些,便沒有什麽其他實質性的變化。
沈浪來到‘偉哥台球’目光一掃,在中後位置,看到了臉上有紗布的麻風。
此時,台球桌上躺著個連哭帶嚎的女孩,她腰部挺成一個剛夠台球通過弧度,哀求道:“麻風哥……你小心點,你別傷到我,我害怕……”
“你他媽的,讓你叫的時候你不叫,不讓你叫的時候瞎勾八叫,老子的台球技術你難道還信不信,老子那可是……嗯?”
透過這狹窄的縫隙,麻風看到了正朝自己走來的沈浪,他大吼一聲,將球杆折斷,怒吼道:“艸!你個小逼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送死!”
嗚啦!嘩啦!
台球廳幾十名混混都紛紛朝沈浪投去狠辣目光。
“兩個小時前,金陵藝術學校的一位張老師被打了,是不是你派人幹的?”沈浪目光深邃,看的麻風一陣心驚,但他渾然不懼,畢竟有強橫的底牌還沒使出來。
“沒錯,是我讓小弟去打的,知道他為啥挨揍不?因為你!名片是從你小子口袋裏掉出來的!”麻風哈哈大笑,“咋地啊,瞪誰呢?你還想咬人啊?”
沈浪麵無表情往前走,有個不長眼的‘綠毛’拎著球杆阻攔,被他一記手刀砍翻,球杆自然也到了他手裏,他砰地將球杆砸成兩截,握住粗的那頭,“怪我了,打你打的太輕,我應該讓你半年下不了床才對。”
“你裝你MGB!”麻風嗷嗷大叫:“一起上,給我抽他!”
二三十名欺軟怕硬的小混混得到命令,一擁而上!
口中髒話連天,吐沫星子亂飛。
可是很快,他們就罵不出來了。
沈浪出手太狠了,球杆專門往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招呼,幾乎是一下一個,被球杆碰到的無一不是當場失去戰鬥力,癱在地上喊疼。
三十多名混混,被他一個照麵就打倒了十幾個,剩下那些都嚇的差點尿褲子,哪裏還敢朝沈浪遞爪子,紛紛往後麵縮。
“就這?”
沈浪獰笑,“麻風,你想斷那條腿,是左腿還是右腿?”
“小子!你別囂張!我老板馬上就到!”
麻風嗷嗷大叫,說來也巧,話音剛落,後方就傳來一個聲音,“喲嗬,熱鬧啊...麻風,這裏是什麽情況?”
“老大!”麻風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就是這個小逼養,昨晚打我!”
“連我郭剛的人都敢打,誰啊,轉過臉讓我瞅瞅?”
沈浪緩緩轉身,四目相接的瞬間,郭剛渾身都是一哆嗦,有種跪下來道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