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分鍾呢,不再等等了?”

見鄧建業表情有些迫不及待,雷所笑嗬嗬示意民警開門。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出人命了...”

羈押室傳出沈浪有氣無力的聲音。

“小逼養,你打我的時候不是挺囂張嗎?你再囂張一個給我試試!哈哈哈嘎...”

鄧建業一個箭步衝過去,看著鐵欄杆後麵的景象,整個人都石化了,笑聲也戛然而止。

鄧光明不明所以,還在冷笑:“我不允許連雲有這麽牛逼的人存在,連我鄧光明的兒子都敢打,哈哈...嘎!”

鄧光明來到兒子身邊,看著鐵欄杆後的景象也呆了。

雷所揉了揉鼻尖跟過來,“我說過的,老虎辦事...”

現場一片寂靜。

雷所瞳孔驟然縮緊,死死盯著羈押室裏的男子。

小小的羈押室早已是一片狼藉,以老虎為首的那十幾名壯漢無一例外不是倒在血泊中,昏厥了過去。

沈浪躺在長椅上,眯著眼睛抽煙,一邊還在喊:“救命啊,救命...你們再不來他們可就出人命啦,喲,來了。”

沈浪坐起來,語氣責怪道:“你們怎麽才來,再晚一會,他們就完蛋了。”

“你,你...”

鄧建業嚇的腿肚子直抽筋。

從沒見過像沈浪這麽猛的男人。

這可是‘老虎’,連雲老杆子,曾經一個人追著敵對勢力二十多人滿大街打,從而一戰封神的存在啊!

他哪裏會知道,前世沈浪為了躲避東聯集團追殺,單槍匹馬轉戰多國,最終將整個東聯集團高層屠殺殆盡的人間殺神!

如果老虎的戰鬥力是10,那他沈浪就是1萬!

“鳴哥,救...救我!”老虎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顫抖著張開血淋淋的右手。

“我讓你醒了麽!”

沈浪抓住老虎的腿,把他重新拖回來,砰地一拳將他又一次砸暈了過去。

“好小子,你有種……夠厲害的!你等著,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

“哦?那你試試好了。”沈浪悠哉地躺下繼續抽煙。

雷鳴所長雖然震驚於沈浪恐怖的格鬥能力,但一點也不擔心,隻要沈浪在羈押室關著,他就有一萬種辦法來調理他!

“所長,您的電話,是總局打來的。”這時有民警小跑進來說道。

雷鳴抱歉一聲,飛快跑出去接聽電話。

“你很能打是吧,能打有個屁用!”

鄧光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會讓你後悔招惹我鄧家!”

“沒錯!”鄧建業此時也回過神,精神一振。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草莽江湖,再能打又怎樣?以父親衛生所長的職務,要給一個無依無靠的外地人穿小鞋不要太簡單,尤其,雷鳴所長還是父親的拜把兄弟。

“你就在裏麵等死吧!”鄧建業眼神惡毒無比。

彼時,所長辦公室。

正接聽電話的雷鳴滿頭大汗,腿肚子直抽搐。

“我告訴你雷鳴,你抓的這位沈浪,沈先生,深得省裏沙書記的器重,是絕對不能碰的人物!他不僅是一位成功的民營企業家,更是槐城市警隊的技能教官,榮獲過個人二等功,還曾多次見義勇為,這樣的人物,你一個小小的所長……你怎麽敢的啊?剛才李市親自給我打電話要人,你幾個意思?你是想坑死我嗎?啊?”

“我...我馬上放人!我真不知道他...他來頭這麽大!”

“什麽叫不知道他來頭這麽大?”總長勃然大怒,“難道普通老百姓你就可以隨便抓,隨便關了?你是人民警察,是要為人民做主的!哼,本來我還挺器重你,想著再讓你進一步,現在看來,是我瞎了眼睛。行了,你現在什麽也不要說,我也不聽你解釋,立刻,馬上把人放了,他要是有任何閃失,你也給我卷鋪蓋走人!”

“是是..總長教訓的對,我,我知道...我這就去放人!”

掛斷電話。

雷鳴倒吸一口涼氣,抓起桌上的胃藥,囫圇倒進嘴裏。

羈押室。

鄧建業盤腿坐在鐵欄杆外,滿臉笑容,“等雷所回來,你就知道死字怎麽寫了,現在先讓你嘚瑟一會。對了,今天跟你一起的那娘們是你對象吧,好像還懷孕了,嘿嘿...我有的是辦法弄她!哈哈哈哈!”

沈浪猛地坐起來,眼神極度冰冷。

鄧建業這番話,已經完全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這人,必須得死!

“叔,你回來了。”

鄧建業笑嘻嘻站起來,“我剛才就在琢磨,有沒有辦法判他個三五年,理由的話就……”

啪!

猛然間!

鄧建業眼前一黑,整個人飛了出去,咣當砸在牆上。

鄧光明沒想到雷鳴會突然對自己兒子動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吼道:“老雷,你這是幹什麽!”

“老雷?我跟你很熟嗎?你們這對狗父子,害死老子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們說話,來人啊,把他們攆出去!”

雷鳴叫來幾名民警,將完全狀況外的鄧光明父子拖了出去,陪著笑臉道:“沈先生...我不知道您...總之,這是一場誤會。”

“現在才說是誤會,是不是有點晚了?”

“就是,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

不遠處的女子羈押室,陳家大姐和蕭小妹把手搭在欄杆上譏諷,“你這個所長當的可真好哈,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關進來不說,還跟鄧家父子聯合一群混混教訓我們,得虧我們浪哥有本事,要不然豈不是被你活活玩死?”

“額,這...”雷鳴滿頭大汗,偷偷去看沈浪。

此時的沈浪麵覆寒霜,殺意沸騰,冷冰冰道:“開門。”

“哎,哎哎!”雷鳴趕緊把門打開,又放了陳家大姐和蕭小妹。

“沈先生...”雷鳴還待說什麽,已被沈浪抬手製止,“跟我說說鄧光明父子的事。”

雷鳴有些詫異,但還是乖乖交代:“我跟鄧光明不是特別熟,隻是在一起喝過幾頓酒...因為他是衛生局長,而我妻子開了間小飯店,有了人,衛生許可證辦下就很簡單...”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他們父子有沒有貪汙受賄,有沒有不法行為。”沈浪寒聲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現在火氣很大。”

“明白,你想知道什麽,我全告訴你。”雷鳴是聰明人,聰明人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