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最起碼要有證據吧?”
許澤岩隻身擋在溫千雪麵前,“沒有證據,怎麽能隨隨便便…”
話還沒說完,一道慵懶隨意的女聲傳來,“誰說沒有證據啊?”
喬琬雲踩著高跟鞋,氣場全開,她隨意地拍了拍手,當即就有兩名黑衣保鏢將那兩個小混混押了進來。
那兩個小混混被打得鼻青臉腫,卻在看見溫千雪時,趕忙撲了過來,卻被溫千嶼踹開。
“溫小姐,快救救我們啊!”他們哀嚎著。
“對啊,就是你讓我們去睡了溫二小姐,還讓我們拍下視頻!”
“你們在…在胡說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溫千雪見是他們兩個,稍稍放心下來。
這兩人她是用手機聯係的,打完之後她就把手機卡毀了,涼他們倆也拿不出什麽實質性證據。
“哦∽這樣啊!”喬琬雲絲毫不慌,保鏢隨即又帶上一人,正是那個服務生。
“他可是什麽都交代了,溫、小、姐。”
喬琬雲一字一頓,壓迫感極強,她看向警察,“現在能抓人了嗎?”
警察作勢來抓溫千雪,她驚呼著,“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做過!”
蔣麗華和孫娟本想上來攔,卻被黑衣保鏢擋住去路。
許澤岩緊緊拽住溫千雪的手臂不鬆開,朝著喬琬雲怒喊道,“你和溫絮語是一夥的吧,是不是她讓你來搞砸我們的訂婚宴,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聒噪!”
喬琬雲輕嗤一聲,懶得聽他在這說些廢話,她招招手,就有人高馬大的保鏢牽製住許澤岩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因為兩家公司項目合作原因,溫玉勤和許正林提前離開了,在場唯一算是主心骨的溫千嶼沒有動作,隻是緊緊盯著悠然自得的喬琬雲。
“哥,救我啊,哥哥…”,溫千雪是真的害怕了。
溫千嶼知道,今晚的事情難以罷休,他眯了眯眸子,做了個決定。
“千雪,你先和警察他們去吧,隻是配合調查”,他背對著眾人,眼中滿是安撫,“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出來的。”
溫千雪瞪大眼睛,實在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待在原地。
見沒有妨礙,警察當即給她帶上手扣,帶出了酒店。
蔣麗華看著麵前妝容精致的女人,怒從心起。
她猛地上前一步,想要問出個所以然,“是誰讓你來陷害我女兒的,是不是溫絮語,啊?”
說著說著,她還要推搡喬琬雲,卻不想反被保鏢製止。
“溫夫人,你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怎麽還是拎不清呢?”喬琬雲的聲音淡淡卻鏗鏘有力,砸在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上。
“你的女兒是溫絮語,不是溫千雪,如果你能把這種多餘的愛分一點給親生女兒,你就會發現你現在的舉動有多麽愚蠢。”
蔣麗華正在氣頭上,胸口劇烈起伏著。
她年輕時容貌極好,是很多豪門的首選兒媳對象,雖說娘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卻也是書香世家,她也是家裏寵大的。
婚後,她為人處世,做溫家的主母,還生下兩個孩子,更是無過,現在卻被一個黃毛小丫頭指著鼻子罵愚蠢?
倒是孫娟聽到這話,心裏的不安感劇烈上升。
他們許家,真的要去一個“冒牌貨”嗎?
見時間差不多了,喬琬雲也不想再和他們爭論,轉身離開。
黑衣保鏢也放在了許澤岩,男人顧不得壓酸的手臂,神態焦急,“現在該怎麽辦,千雪身子嬌弱,怎麽能在警局待幾天?”
“我會想辦法”,溫千嶼嫌棄地看他一眼,隨即又對孫娟頷首,攙扶著母親下樓。
“澤岩,你真的不會後悔嗎?”孫娟站在原地,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許澤岩不解,“後悔什麽?”
“唉,算了,木已成舟,走一步看一步吧!”孫娟歎了口氣,獨留下兒子在原地思索。
*
雨幾乎下了一整夜,直到天微微亮時才停。
烏雲散去,轉而又是萬裏晴空。
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灑在溫絮語淩亂的發絲上。
她悠悠轉醒,下意識翻身,下一秒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酸痛。
怎麽這麽痛啊,她這是怎麽了?
回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溫絮語猛地睜開眼,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又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衣著寸縷。
怎麽會這樣,她和誰睡了,不會是…
想到那個結果,溫絮語細眉緊蹙,她顧不上痛意,半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滿是紅痕的肌膚,環顧四周找自己的衣服。
隻不過,衣服沒找到,倒是眼前的一切讓她忍不住冷了臉。
房間裏一片狼藉,衣服胡亂地扔在地上,沙發歪斜不堪,櫃子上的擺設也掉落在地,還有……足以見昨晚的瘋狂。
溫絮語把床單圍在身上,顫抖著腿下床撿起地上的那條黑色浴袍,已經不能穿了……
一些片段飛速閃過腦海,她隱約記得,自己對那人又抓又咬,那人也不惱,眼神卻凶狠得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然後……
溫絮語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心中五味雜陳,這下好了,讓邊潯舟活活體驗了一把活春宮,他還不把自己殺了?
回過神來,浴室水聲斷了,溫絮語瞳孔微縮,才發現裏麵有人,她轉身想跑,卻又硬生生地停下腳步。
自己穿成這樣,出去被人看到,明天的新聞頭條又有的說了!
在她思索的這幾秒鍾內,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溫絮語當即背過身。
“嘎吱——”
浴室門被推開,邊潯舟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他裝鵪鶉的女人。
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順著堅毅的臉龐滑落,白色浴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眼神中透著饜足和漫不經心。
還沒等他說話,溫絮語率先冷聲開口,“昨晚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那隻是個意外,你放心,我不需要你負責,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
“你說什麽?”邊潯舟擦著發絲的手微微一頓,語氣森冷,“不認識?”
睡完就翻臉不認人,還真是個渣女!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溫絮語忽地轉身,對上了邊潯舟那雙瀲灩的桃花眼。
怎麽會是邊潯舟…?
零碎的片段再一次出現,邊潯舟進了房間,讓自己等他一會,然後…他問自己問題…他們滾到了**…?
不知怎的,溫絮語鬆了口氣。
她也是糊塗了,陸柏謙腿腳不便,靠輪椅行駛,怎麽會獨自洗澡呢?
還好還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邊潯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