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若雲成婚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他和柳若雲之前並無有多少接觸,隻是在皇上的事情上,柳若雲總會有意無意的針對燕詔。
所以燕詔對柳若雲,也不過是一個愛護幼弟的公主的印象。
可偏偏就是那個晚上,燕詔不慎中了毒。
他神誌不清地走了很遠很遠,他一路上都在隱忍,但當欲望如烈火般焚燒著身體時,他有點失控了。
他看著那犯人入了柳若雲婚房的院子之後,憑空消失。
而燕詔也想要走,可是雙腿卻無法動彈。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情況下,軀體控製著理智,走進了那個房間。
他一路無阻地走到床邊,一個穿著鮮紅嫁衣的窈窕女子,正閉著眼睛熟睡著。
她一動不動,雙手交疊在身上,像一朵待采的花。
燭火照在柳若雲平靜的麵容上,她雪白肌膚靚麗無比,鮮豔的紅唇,多了幾分妖豔和吸引。
在燕詔看來,她比鳩毒都還讓人致命。
他控製不住自己,走到床邊,伸出手解開柳若雲腰間稀鬆的腰帶。
........
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柳若雲大紅嫁衣已經被褪去大半,露出大片大片如雪的肌膚。
那刺眼的白皙,讓燕詔呼吸停滯,大腦已經徹底混亂,他強硬想要離開。
可是他的雙腿好像被人強行定在在床畔一樣,眼睛充血,死死盯著**的人。
最後到底是如何躺在**,又是如何感受到腰部的力量,燕詔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身邊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姿。
荒唐!柳若雲新婚之夜,竟是自己留在她的身旁。
沒過多久,房門外有嘈雜的吵鬧聲,燕詔即刻穿衣離開。
剛出了公主府後,小五恰好趕來。
所以,小五確實不知道當時的實際情況。
後來,和柳若雲接觸的多了,燕詔對她更是難以忘懷。
他本就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但唯獨對她,是念念不忘。
燕詔看著跟當年一樣亮的燭火,久久沒有回神。
這些年,他從未出格過一步。
若是被柳若雲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柳若雲會如何想?會不會認為他是故意羞辱她?
想到這裏,燕詔一拳砸在桌子上,骨節都青紫,可是燕詔沒有任何感覺。
門外,小五的聲音再次傳來,“王爺,長公主府那邊傳話,說是明天早上一起入宮,商談鎮北王將士的事情。”
燕詔愣了一下,隨口道:“好,告訴公主,明日早朝後詳談。”
........
第二天早朝剛下,柳若雲就出現在禦書房外,柳承胤看到柳若雲,驚訝道:“皇姐,今天怎麽這麽早?”
柳若雲朝著後麵瞅了瞅,“攝政王呢?”
不是說早朝後找皇上談將士轉移的事情?
柳承胤道:“攝政王早朝前,都和朕談過了。”
聽著柳承胤說燕詔特意在他的寢殿外等他穿衣起身,二人在前往早朝的路上,順便商談好了事情。
柳若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燕詔,是在躲我?
“朕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攝政王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皇上坐在龍椅上,笑道:“平日裏,他也不像今日這般,似乎是躲著誰似的,皇姐,他沒有告訴你嗎?”
柳若雲臉色不好看,“可能是他要告訴我的時候,我恰好出了門,故而錯過了吧。”
“可能是吧,不過攝政王讓朕告訴皇姐。守衛邊境的將士,不比其他侍衛,若是強硬收編轉移,隻怕這些將士會走極端。”“所以,攝政王的意思,是把這些人先晾到一邊,暫且查人看管著。我等會便下旨說,他們勞苦功高,好好休息即可,至於旁的事情,先不參與。”
皇上還補充道:“攝政王還說,這隻是他倉促的想法。若是皇姐有異議,可以提出來,再一起探討。”
柳若雲低頭思索片刻,“先晾著也好,隻要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算我們為難他們。隻不過一定要把握好這個分寸,這些將士都是有功之臣,不能怠慢。”
頓一頓,柳若雲轉開臉,不爽道:“還請皇上把我的想法轉告攝政王。”
皇上毫不猶豫點頭道:“好。”
他隨後感覺哪裏不對勁,“皇姐,你兩個沒事吧,你和攝政王是怎麽了?怎麽我成你們傳話筒了?”
柳若雲神色有些不自然,“無礙,我就是這兩天有些累,想早點回府休息罷了。”
柳承胤懷疑地看著柳若雲,沒再開口追問。
柳若雲看著柳承胤的眼神,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她滿心都是皇上說的話:她和攝政王是怎麽了?
是呀,燕詔是怎麽了?
怎麽連見都不願意和她見麵呢?!
........
馬車上,柳若雲一言不發,花訣在一側看著她,“殿下,可是哪裏不舒服?”
柳若雲回過神來,搖頭道:“無礙。”
頓一頓,她剛要開口,春桃乘坐著馬車,直接追到了宮門外。“殿下,您讓奴婢看的鴿子,今天不知怎的,在籠子裏跳來跳去,看起來很難受。”
柳若雲心頭一緊,把剛才的思緒拋到一邊,“花訣,去找黑子白棋,讓他們立刻到公主府後角門來,記住,不要讓人發現。”
柳若雲回到府內,果然看到鴿子不對勁。
恰好黑子白棋趕了過來,柳若雲直接吩咐道,“這鴿子養了這幾天,它必定是到了時間要回去。本宮要放了鴿子,你二人跟隨在後。”
“記住,我要最後的結果,辦好了,一切好商量,辦不好,你二人也不用回來了。”
黑子白棋兩人急急點頭。
柳若雲一聲令下,鴿子放飛出去。
隨後,她便在府內焦灼的等待。
直到傍晚時分,黑子再次從後角門出現。
角落裏,黑子拱手行禮道:“殿下,奴才一路跟著鴿子,發現它去了丞相府。”
柳若雲驚訝道:“丞相府?”
“沒錯,鴿子先飛回了鬼市那條街,沒多久便又飛出,最後落到丞相府裏。奴才途中已經把鴿子腿上的書信截取,殿下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