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坐在醫院的冰冷的椅子上,滿是消毒液冷清的味道,讓他心裏一陣陣發顫。

他不是沒與傅時越開玩笑,說老了或死了以後要怎麽辦……

沈悅深深把頭埋到膝蓋裏,他十指緊扣不斷糾纏著。

眼淚撲朔而下,他從沒有想過那麽強悍的傅時越也會倒下,會放任他一個人坐在醫院裏為他擔心。

沈悅的心像卡在了肋骨間,每一想起傅時現在越生死未卜,就疼痛的難忍。

醫院的時間每一秒都度日如年,沈悅顫抖的環抱著自己。

他甚至胡思亂想,想著如果傅時越死了怎麽辦……

沈悅的心頓時如同停了一拍般叫他生不如死,他深深低下頭,死死地摳著掌心。

那他大概也沒勇氣活下去了,沈悅自嘲的一笑,眼淚又流下來。

沈悅盯著地板,頭一陣陣的泛暈,正在他快要崩潰時,傅時越的助理走過來道:“夫人……總裁醒了,但是……”

沈悅猛然抬頭,像個被拽可尾巴的貓一樣,一溜煙奔進傅時越的病房。

他眼睛濕潤的看著傅時越頭上綁著白紗,他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如此嘶啞。

沈悅哽咽道“傅時越……傅時越……”

傅時越抬眸看他,眸子一片清冷,眉角輕皺:“先生,你誰?”

沈悅一愣,刹那如同個爆發的炮彈一樣,掄起椅子就砸在地上,他哭喊著道“傅時越你要嚇死我了!你怎麽還敢逗我!!”

助理趕緊攔著沈悅,在連被沈悅揍了幾下後,大聲喊道:“總裁他!真的失憶了啊!醫生的診斷還在那裏!”

沈悅癱在地上,看著傅時越不停的流眼淚:“你忘了我是不是?”

傅時越的眉心不由皺起“你是誰?”

這句話惹怒了沈悅,他如同憤怒的小獅子,冷笑一聲“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第一次見麵時你貪圖我的美色就禁/錮了我,對我……”

沈悅暗自傷懷,握緊手掌“你……對我上下其手!”

他豎起蘭花指扭捏著指向傅時越,眼裏含淚“你個衣冠禽獸!人麵獸心的畜牲!!”

助理“…………”難為您了夫人,能編這麽一大段劇情,真是腦回路奇葩。

傅時越淡淡看他一眼“就你……我是有女朋友的。”

雖然……已經分手了。

沈悅驚呆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到他病**“我就知道!好你個傅時越!你竟然……出軌!”

如果是沒失憶的傅時越就會深深理解他的套路,然後選擇冷處理。

可如今的傅時越……過於青澀,傅時越冷眼看他“我們又沒在一起……”

等等,傅時越突然牙疼的看向助理,“我和這個智障……什麽關係?”

助理貼心的撫了撫眼鏡,道“婚姻關係,並且是離婚的話您要淨身出戶的那種深刻關係。”

傅時越把頭轉過來看向沈悅,皺著眉,眼眸深邃“我老了以後為什麽不去配眼睛,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了這麽個玩意嗎?”

沈悅有些傷心,卻沒有表露來出來,直接拽開衣領“你自己看都是你咬的。”

傅時越頓時就紅了臉,別過眼去不再說話。

沈悅突然來了興趣:“怎麽難道你還是個處男不成,這麽羞澀?”

助理貼心的給沈悅倒了杯水,“總裁他……失憶到十八歲那年了。”

沈悅一頓,立馬邪惡的一笑,如同猥瑣的油膩大叔,把手放到傅時越的襠部輕輕一抓。

“這麽說……你還真算是個處男啊?”

傅時越壓下眸子,眉眼暗沉,微微閃爍著想要暴虐沈悅的心情。

沈悅卻不知死活的舔了嘴唇,眼裏放著光繼續道“那……小弟弟,要不要沈悅大哥哥教你……make~make~love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