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看見
但在追逐金星片刻後我隻覺得身下一空，整個人墮落到地上，疼的我趕緊睜開眼睛，原來是青稞的腿伸的太長了害我被踢下了床，我又講晶瞳往床中間抱了抱，在床邊擋上被子，隨後自己又拿了床薄被，躺在地上睡覺，但剛才摔那一下完全讓我睡意全無，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無奈我隻好摸黑找點創可貼處理一下左額頭的傷口，剛才進來時完全忘記了，現在睡不著左額頭又疼起來了，人就不能閑著不然很小的傷口也會方大出無限疼痛。
我摸著黑，光著腳一步一步踮著腳尖慢慢移動，本以為隻要離開床邊就不會發出動靜吵醒兩人，卻沒想到我還是錯了，青稞的鞋子我並沒有看到會脫的如此有水平，我踩到鞋子前滑幾步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趴到地上，頭直接撞上晶笑以前依附的布娃娃，好疼，布娃娃的頭是用什麽做的怎麽這麽硬，我已經撞的不是眼冒金星的問題了，而是整個人都仿佛要被布娃娃的眼睛吸走，眼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隻有零零碎碎的金星飄蕩在黑暗中來回旋轉...
“我還能活多久？”是晶笑的聲音從我麵前的黑暗中飄來，隨後我眼前的金星湊成了一個光點，光點越來越大，直至將我包圍，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好久沒有看到過這些奇妙的事情了，看到真的就像罌粟，明明知道有害想戒掉卻總是忍不住接近。
但現在我麵前的晶笑是怎麽回事？一身病號服蒼白的臉色讓本來清秀的臉龐憔悴不堪，還是在醫院廢墟裏見到的發型雙馬尾，不過她如果不生病的話應該是那種學霸級的俏皮少女；漂亮就是資本，那怕是斜靠在病床上也有種病西施的感覺。
“最多一個月，這隻是保守估計，因為這裏醫療條件有限，想確診很難，控製病情更難，現在能做的隻是告訴你實情，因為你沒有家屬，醫療費的問題讓我們院方很頭疼！”現在到底是什麽年代？居然有醫生會為了醫藥費拒絕給病人治療？到底什麽病偌大的醫院連確診都做不到？不過我現在緊張也是多餘的，這是晶笑的往事，我現在隻是過客，事情都發生了，我也隻是看看的那個，什麽也改變不了。
“我才剛考上大學，我想活著，好好活著！”晶笑哀求的眼神讓我看著心疼。
“大學也沒有必要非上不可，命最重要對不對？我倒是有個辦法，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如果肯幫我們實驗治療你這種病的新藥物作為回報給你減免醫藥費如何？你還年輕，考慮考慮，成功的話你的病不僅會好還不用付醫藥費，就算失敗你也是為建設做貢獻了！”做貢獻？我怎麽覺得像電視劇裏的場景？我開始打量病房終於在牆上看到日曆了1977年四月？考特級幼師時有政治評估這一項，為這個我有熬夜苦攻過，去年十月特殊時期才剛剛結束，這對晶瞳這種少女來說能考上大學是很慶幸的事情，完全就是光宗耀祖了，但現在她卻隻有兩種選擇，要不當小白鼠要不等死。
“我同意試藥，隻要能好好活著，受點苦也沒有什麽！”晶笑堅毅的眼神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就好，我去安排了。”醫生轉身的一瞬間我蒙了，怎麽會是幹屍醫生臨燒成灰燼時的臉？雖然臉上奸詐得意的笑著，但眼睛絕對不是這張臉該有的眼神。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她就是你的專屬護士，有什麽事找她商量就好。”畫麵一轉幹屍醫生就領著個護士又回到了病房內；我現在全明白了，難怪晶笑會與那個愛洗頭的護士認識，原來這麽早以前她們就認識了。
“我會死嗎？”夕陽西下殘陽照在晶笑的臉上，晶笑看著窗外的夕陽低喃。
“你還沒有開始又怎麽會去死？別亂說，好了，該吃藥了，雖然照顧你但你的名字一欄為什麽要填無？你到底叫什麽？”護士拿著水杯和藥送到晶笑手裏，與晶笑一起看著夕陽閑聊。
“我是孤兒本就沒有名字，如果一個月後我還活著我就告訴你我以前叫什麽，否則告訴對方名字卻沒有留在世上的人是沒有使用名字權利的。”晶瞳笑著看著護士，被夕陽襯的好美。
“你還迷信？真看不出來，不過這個藥可能有副作用要是忍不住我可以給你打鎮痛藥的。”原來晶笑是孤兒，身世如此不幸卻還想好好活著，但現在的晶笑很正常啊？為什麽會變成那樣嬌滴滴的魂？
晶笑躺在病床上突然開始猛烈抽出翻白眼，嘴角滲出血來，嚇得我不知所錯，現在應該是半夜，我上哪裏去給她找醫生，在這裏我隻是個看客，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看到我。
“咬住我的胳膊，別咬自己，這個很正常，這是藥物反應該有的**，堅持堅持就過去了，我讓你咬你還真咬我啊！”幹屍醫生給了晶笑一巴掌抽回了剛才主動塞進晶笑嘴裏的手臂。
“內出血，**，翻白眼，體溫過高，好的，明天加大藥量，以毒攻毒看能否有效果，直接治愈。”幹屍醫生記錄完就離開了，留下晶瞳一個人在痛苦。
“你不吃點東西嗎？”天又亮了，護士在勸著晶笑吃東西，晶笑對麵病床上住了個小女孩，父母都在病床旁守著，晶笑卻看的眼都直了，那也許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有父母有未來。
“我胃疼吃不下，我要休息了，你走吧。”晶笑雖蓋著被子蒙著頭，但在護士離開後她偷偷的觀察著對麵的床，她也許在幻想著那個小女孩是她吧。
“我能不吃那些藥了嗎？我想安安靜靜的死，但又想好好活著，因為...我最近出現幻覺了，覺得你像是兩個人，一個對我溫柔，一個就厭煩我。”晶笑又一次發病後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的說著，幹屍醫生就站在床邊。
“你是喜歡上我了嗎？”好直接的回應，連我都嚇一跳那個醫生是在為了自己虐待她，把她當小白鼠啊，晶笑怎麽就會這麽傻呢？長得帥的多了去了何必那麽不值錢。
“該吃藥了，你考慮一下吧，如果斷了藥，你就會永遠和我在一起，那是另一種生活，同樣我會娶你的！你要不喜歡這個醫生我會讓他永遠消失的！”
“你讓自己消失？我...我考慮一下！”晶笑完全沒聽明白幹屍醫生到底什麽意思，瞪大的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你會明白的，永生你想要嗎？想就放棄治療，我陪你！”我站在一旁隻覺得很混亂，難道...幹屍醫生已經被寄生魂附身了？晶笑從一開始喜歡的溫柔的那個本就是想要這具醫生身體的寄生魂？
隨後醫生出現在晶笑身邊的次數越來越多，而晶笑也在抵觸後接受了醫生的到來，不吃藥的她身體一天比一天弱，在她對麵床上的小女孩出院那天晶笑再也撐不住了，躺在床上氣若遊絲了。
“姐姐，這個送給你，你不是問我怎麽可以得到幸福嗎？洋娃娃就很幸福，因為她不會動還可以向我撒嬌讓我抱，我的幸福就是跟她學的！大姐姐我要出院了，你也要加油！再見了！”晶笑的最後一刻就是抱著那個娃娃笑著離開的。
“媽媽...”晶笑的世界慢慢變黑，輕輕的一聲媽媽讓我來回尋找晶瞳，那聲音絕對不錯不了就是晶瞳！
又是那雙飄蕩在黑暗中的雙眼，隻是這次眼睛很模糊淪落周圍全是金星，但她還是在示意我跟著她一起走，是晶瞳又來接我回去了？雖還有很多地方不懂但我現在應該是遊魂狀態吧，過去的就過去了，隻要不是自己的事，我沒必要如此操心。
“晶瞳你慢點！”這次好怪，我完全跟不上晶瞳的速度，眼睛周圍的金星消散的非常快，很快我又被完全拋棄在黑暗中了。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