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孤獨的我與壞消息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來我這裏為難我?”房靈一出現就埋怨我,這讓我更覺得莫名其妙。

“我怎麽就是在為難你呢?我隻是問問曹駿和貓爺去哪裏了。”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貓爺我惹不起它去哪裏我不敢問,至於曹駿,我愛幹淨,麵對一個渾身是血汙跟從墳墓裏爬出來一樣的人我更不感興趣。”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一開始就質問我為什麽要為難你?還是你知道什麽?說!你要不說我現在就去找火把燒了你這!”

“我這裏都敗落成什麽樣子了!你要是想燒盡管燒我絕對不攔著。”

“那你為什麽還要出來?給了我希望卻又讓我失望。”

“嘿,還真沒想到,你說話怎麽還這麽押韻啊,什麽失望不失望的,你隻要老實的待在屋子裏一切都是希望。”

“可是,曹駿,爺爺,貓爺全都不在,就算我待在屋子裏也是守著一間空屋子。”

“空屋子?我就不是空屋子了嗎?你不一樣往我身邊湊,我告訴你,你們這次惹的麻煩不是一般的大,就連我都巴不得躲遠點,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房間睡覺吧,說不定明天天一亮你爺爺就回來了。”

“等等……你這麽說就是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告訴我!一定要告訴我!”我馬上向房靈撲了過去,可房靈被我這陣勢嚇傻了,立刻躲進了牆裏。

“膽小鬼!知道卻不敢管!虧你還是我家的倉庫!你就算不管!你也是我們韓家的房靈!”我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股無名之火,轉身出門的時候直接把倉庫門摔得震天響,就為了欺負房靈。

知道的不告訴我,不告訴我的卻又偏偏知道,這也許就是求之不得吧,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隻剩下等待了,等待著爺爺回來,等待著一切到我該知道的那一刻,於是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似乎是這孩子。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就死了。”迷糊中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往我脖子上套什麽,我趕緊躲閃,慌亂中我摔倒在地上。揉揉眼睛才看清楚,我麵前是一對黑白無常,這估計又是黑白無常的分身。

“你們要抓我?”我往門框上靠靠,因為沒有回臥房睡覺而是在大廳門口上睡著的,所以我對於突如其來的黑白無常感到有些詫異。他們來是幹嘛的?

“嗯,不然你覺得我們哥倆是來溜腿的嗎?”黑無常手裏拿著鐵鏈再次向我撲過來。

“等等!我是怎麽死的,就算要抓我走也至少讓我知道我是怎麽死的行嗎?”我就奇怪了,我是哭死的?沒道理啊,我的眼淚點到即止還沒哭到頭暈乏力那個地步呢,如果說我是凍死的,更沒道理了,這都夏天了,別說在院子裏睡了,就是躺河裏睡也凍不死啊。難不成我是被蚊子叮死的?可就算有蚊子也沒有那種毒蚊子吧。我也不會那麽倒黴就偏偏對蚊子過敏吧?

“你?你怎麽死的你自己還不知道?要是不知道就看看你自己的身體,一看不就什麽都明白了嗎。”

“看我自己的身體?”我根據黑白無常的指示看了看坐在一旁蜷成一團睡著了的身體,什麽事都沒有啊,我甚至都想到了會不會是從天而降一塊磚頭什麽的把我給砸了。

“看到了吧,知道你是怎麽死的了?”

“我知道了,是你們準備辦冤假錯案!我根本就沒有死!你們自己看,我除了睡著了,別的什麽事都沒有!”

“這……”白無常看了一眼我的身體,馬上從懷裏拿出個本子在手裏翻來翻去。

“咳咳……你叫什麽名字?”白無常翻到其中一頁看著本子問我。

“韓蠟燭。”

“黑哥,還真不是他。本子上寫著呢,白紙黑字咱們要抓的是邗君寶,溺水而死的。”

“真抓錯了?那他為什麽魂魄和身體有縫隙啊!還那麽好抓!”

“也許他也死了本子上還沒記上吧。”黑白無常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讓我心煩,他們兩個抓錯了人承認不就好了。幹嘛還要研究我,我是蠟燭身體裏有引路族的血液這事怪我嗎?

“你們兩個別研究了,我不是個完整的人。”

“那就不算抓錯了,反正湊任務額,把他也抓了吧。”我本來是好心告訴他們我的事情,結果他們卻想用我湊任務額?真的是太讓我心寒了。就衝這個也該去地府逛一逛,讓閻王把他們打散!

“慢著,黑哥,你先別急,我問問他。”白無常倒也算是明事理還有功夫問問我。

“你說你不是個完整的人那你是什麽?”

“我是人不錯,但我體內有四分之一的血是在陰間生活的引路族一脈的血。”

“我明白了,誤會一場,你該睡了睡覺,當我們沒來過。”白無常一聽陰路族一脈立刻拉著黑無常就要走。

“怎麽了,不抓他了?”

“這孩子沒法抓,抓回去就是公務員了,咱們脫不了要下崗,也不知道是誰給閻王出的餿主意,說咱們分身效率太低,因此準備學習人間考什麽公務員,還讓所有陰間生活的族人都考,這是要淘汰咱們啊,就這樣再抓回去個小的咱們就等著失業吧。”

“可不抓他月底任務怎麽算?”

“咱們走吧,回去再說,少一個也沒什麽事,就先這樣吧。”白無常拽著黑無常眼看就要出院門了,我馬上上前攔住。

“你們說抓就抓,說不抓就不抓了,你們都把我勾出來了,我怎麽回去啊!”

“這……這是你自己魂魄不穩和我們沒有關係。”白無常說著就要遁走,幸好此時爺爺背著包回來了,雙眼泛紅,一看就是熬夜沒休息好累的。

既然爺爺回來了,我也就沒有繼續管黑白無常,可爺爺一進院子,也沒有管坐在大廳門口的我,而是獨自一人回了屋子隨後拿出一疊紙錢就開始燒,邊燒還邊哭,我算了算,今天也不是奶奶的祭日啊,爺爺燒紙錢是為了給誰?他又為何哭?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