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夢醒時分與驚心紛至
“咱們還在夢裏嗎?”曹駿也許是被麵前的一切震驚了,不自覺的開始掐臉,在確定疼以後馬上伸手過來拍我腦袋。
“疼嗎?”
“能不疼嗎?你下手很重的!”被曹駿拍的有些頭暈,也許是三頓飯沒吃的原因,我居然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快要飛走了。
“現在咱們怎麽辦?”
“你是大人問我個孩子該怎麽辦?我去問誰該怎麽辦啊?”
“不如咱們回去吧,這裏太邪門了!”曹駿慌亂的神情有些感染我了,連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玩了。
“啊,對了,靠你的記憶力咱們去村頭,翻開那口缸然後咱們就跑。”
“嗯,那咱們走吧。”我同意曹駿的提議後開始仔細打量四周,但周圍的土包完全將我們包圍了根本沒有出路了。
“我……我可能是忘記該怎麽回村子裏去了。”
“什麽?”
“我忘記回去的路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若在以前我的記憶力肯定是最可靠的,可現在我居然記憶空白了,雖然不排除是因為昨晚我也聞到霧氣了的可能,但曹駿抬高的音量明顯是對我的不信任。
“好了,別再低著頭跟個小丫頭一樣了,把手給我,咱們靠感覺亂走吧。”又沉默了一會,曹駿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拉著我開始向太陽的方向走去。
“你不用這麽害怕吧?手心裏全是汗了。”
“確實是不用,但我感覺到了靈壓,而且不是一般的強烈,幾乎有一個村莊那麽多,但他們似乎被什麽控製住了。不能顯形卻要苟延殘喘,到底在哪裏?我……我……”我突然覺得頭好疼不知道為什麽,腳下突然軟綿綿的,隨後天旋地轉,我整個人都開始打轉,強烈的壓力壓的我根本就喘不過氣來,最後我腳下一空直接躺到了地上。
“蠟燭?蠟燭?蠟燭你到底怎麽了?”曹駿有些著急了。開始拍打我的臉。
“別拍了。我的臉都紅了,我現在隻是因為陰氣太盛而離魂了,不過我手腕上有鎖魂鏈。你看好了我的身體我就不會有事的。”我漂浮在天空中看著曹駿打我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別扭。
“用不用我在你背上紮幾針讓你回來?”曹駿說著就從袖子上開始摸針。
“不用了!就算回去了也是要再出來的,我還是在外麵待著吧,順便我也可以幫你考察這個村子。”也許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吧。反正我如此自信的說完曹駿則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隻是噗嗤一笑隨後將我背在背上繼續向太陽的方向走去。
“喂。曹……叔叔,向左邊稍微偏一點走,那裏似乎有人。”雖然曹駿不太相信我但我還是扶著樹爬到樹頂提前為曹駿探路。
“你快下來吧,萬一和我走丟了。我可幫不了你。”曹駿因為能看到,所以一拽我手腕上的鏈子,我整個人就從樹上摔了下來。
“跟好我。現在連我都感覺到這裏有靈壓了。”曹駿在前麵開路,我跟在曹駿身後。雖然曹駿擔心我,但我卻覺得那種靈壓是無害的最多有些強勢,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個有人的地方。
“大爺,怎麽回村啊?”曹駿湊到埋頭種地的老爺爺身邊詢問,老爺爺停下手中的鋤頭,抬頭看著曹駿,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與滿臉的褶皺讓我心驚,但更離譜的是老爺爺居然隻能做口型“救我……”
我有些害怕躲在曹駿身後,看口型老爺爺確實是讓我們救他,但他渾身上下除了拘僂萎縮點以為實在看不出有哪裏需要我們救。
“大爺,我該怎麽救你?”曹駿問了出來,大爺卻嚇的步步後退連鋤頭都不要了,似乎是不希望曹駿發出聲音暴露自己,但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後退途中被土塊絆倒,腦袋居然齊刷刷的從脖子上滾了下來,斷口太整齊了,連血都沒有流,頭顱就滾到了曹駿腳下,待頭顱停穩後老爺爺七竅流血的頭顱呆滯的看著曹駿,現在該曹駿害怕了,趕緊向回跑,但我們還沒跑幾步就與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疼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走了,怎麽你們跑到這裏來了?”居然是佘爺爺,他拍著屁股站起來,準備拉摔倒的曹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咱們先去村頭吧,我想起來今天還要燒紙呢,家裏的祭祀不能斷。”曹駿說著躲開佘爺爺的手重新背起我站穩。
“好吧,那你跟我來吧。”佘爺爺說著就帶著我們離開墳地,明明我們走的路就是剛才我和曹駿走的路的反方向,但卻沒有了土包更沒有了賀爺爺的墳墓。
“你們大清早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們因為害怕跑了呢。”路上佘爺爺抱怨著我們,但曹駿卻沒有搭話,不知道在考慮什麽。
“喂,你背上那孩子怎麽了?別以為你不理我我就不會問你了。”
“我沒有不理你,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可怕的又為什麽要離開,早上隻是出來晨練而已,是你多心了,再說蠟燭他隻是個孩子,現在累了,隻是休息一下而已,一會就醒了。”曹駿雖如此解釋著但佘爺爺明顯有些不太相信,但遲疑了一下卻又沒有搭話。
“快到了,實在不行把他放回我家也可以。”
“不需要,我背著他就可以。”曹駿顯然是不準備把我交給佘爺爺。
自從曹駿拒絕了,佘爺爺就沒有再說話,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村口,可我始終覺得缺了點什麽,具體是什麽我又說不出來。
“佘大爺,你也來幫個忙,一會你等電話就好了,你兒子一定會醒來的。”曹駿放下我,讓我看著路邊的樹坐下,而他自己則已經扶上了缸邊,佘爺爺也馬上過來幫忙,隨後兩個人用力推缸頂,隻為能把水缸推翻。
但怪事再次出現,缸內有的並不是像我們預計的那樣是個年輕人的魂魄而是一個生死不明臉色鐵青嘴角滴血的年輕人,隨著水缸的倒下,那個人也跟著水缸滾進路邊的地裏。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