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無血牛屍與飛頭降
說來也巧了，第二天下了一場大雨妨礙了村民們壓著爺爺和太爺爺去公安局，自然二人就很憋屈的又在爆棚裏待了一天，當天夜裏說來也怪了前半夜一切風平浪靜更加讓村民們覺得自己抓對人了，都興奮的要來當判官，那時的村裏沒什麽文化活動好不容易有點熱鬧自然都要搶著去看，而且當時管的不是很嚴村子裏可以自己私設公堂評理斷事的，既然是私設就可想而知爺爺和太爺爺會受到什麽待遇，到了後半夜也就好在那吸血賊有良心又犯了一次案，這才讓差點屈打成招的爺爺和太爺爺得以申冤，可惜那個時候的人一旦確定了一件事就死活不會改變，最後投票居然隻有三分之一的村民認為爺爺和太爺爺是無辜的！
剩下的村民一致決定這新犯案的人和爺爺他們是同夥，一是接機繼續吸血二是趁亂救走爺爺和太爺爺，一旦村民們自以為是的有了這種想法後，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想辯解就能解釋清楚的了。
全村的勞動力包圍著爺爺和太爺爺去指認案發現場，雖說的如此講究他們也是怕爺爺和太爺爺跑了，就用麻繩拴著他們的手腕一群村民看著拽著二人走。
到了地方後，還有人撲上來搶著懲罰爺爺和太爺爺，這幫人多半是村裏的潑皮無賴之流，平時受村裏人白眼鄙夷，現在終於抓住有比自己混的慘的外鄉人了自然借機揚眉吐氣漲漲威風，但他們欺負的是爺爺。爺爺雖綁著手但還是用腳踹倒了幾個看著壯實際就是窩囊廢的潑皮，剩下的幾個無賴來勁的鼓動起村民要讓爺爺和太爺爺跪下給新死的牛磕頭謝罪。
當時就有村民衝上來幫忙踹爺爺的腿，爺爺再厲害當時也寡不敵眾險些失了麵子。好在太爺爺當時靈機一動護住爺爺高聲喝止……
“都住手！小兒今日有得罪之處實屬無意冒犯，隻因這事太過蹊蹺，我們隻是赤腳醫生偶爾幫助些附近村裏中邪生病的良善人家，我們做的本就是為祖上積德的事，又怎麽會空手吸血做出如此敗壞名聲之事？”太爺爺的話確實管用村裏稍微有些明事理的人都開始紛紛幫著爺爺和太爺爺說話，畢竟那時太爺爺救死扶傷的名號還是被傳的很響的，隻是那些挨了打的潑皮無賴們自然不會就此罷手。還要討伐爺爺不然這事不算完。
好在最後還是村裏主事的人出了主意，若爺爺和太爺爺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須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村裏畢竟還是有不信太爺爺的。半仙神漢連狗血雞血都用了，說他們不用牛血沒人信，如此死了牛的大事也確實不是三言兩語靠名聲就能完全讓眾人信服的。
太爺爺為了能不讓爺爺和他一起再住草棚也是拚了馬上對天發誓一天之內找不到凶手賠給村裏四頭牛，但前提是不能再讓他們住草棚還不能再有人欺負他們。在四頭牛的巨大誘惑下村裏人自然就消停了。雖沒好吃好喝的供應著爺爺和太爺爺，但不漏雨的房子和幹淨的衣服倒是已經準備好了。
第二天太爺爺便命人將全村所有的活牲口都趕到場院裏去，那裏地大周圍也有麥杆垛之類的遮擋物便於村民隱藏，一切安排妥當全村人就一起在場院四周等著凶手自己送上門。
當然太爺爺也是在賭一把，因為昨天下的那場雨地麵該有凶手的腳印才對，但是沒有，隻有發現者的腳印，而且白天檢查牛屍時牛的脖子動脈處有明顯的兩個洞。太爺爺就猜測是蝙蝠群所為，但牛身上又隻有這兩個洞別無傷痕。太爺爺也就隻有猜測是蝙蝠會排隊了，一隻接一隻的排著隊通過這個傷口吸牛身上的血，不然也無法解釋這兩個洞要比平時見過的蝙蝠咬痕大牙間距也大。
畢竟猜測隻是猜測，萬一這凶手真的是一群蝙蝠，連續兩天已經連吸兩頭牛了，估計它們也吃飽喝足了，今晚能來本就不太可能，太爺爺早已盤算好一切心中有數了，四頭牛錢對太爺爺來說是全部家產的一大半，但對早就獨立了的大爺爺，也就是太爺爺的長子來說，那就是毛毛雨，老子有難兒子不可能不幫，哪怕是為了爺爺兩個人早已鬧翻。
所以綜合起來就是因為爺爺的道聽途說大膽猜測認為凶手是一群蝙蝠，（因為地理位置原因祖宅這一代是不會有蝙蝠的，但太爺爺畢竟朋友多，說不定那個朋友隨口提一句蝙蝠吸血種種的故事就造成了太爺爺的猜測，其實他是沒有見過蝙蝠的。）所以太爺爺就打定了賠四頭牛的主意，帶上一村人在此守候，反正現在已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就不差再折騰折騰，成了抓群蝙蝠不成就自認倒黴，誰讓這村子裏的人認死理呢。
還是前半夜風平浪靜，村子裏的人因為兩天的折騰都開始犯困打盹趴在麥垛上睡覺了，爺爺自然也在其中，不知過了多久，爺爺突然被太爺爺搖醒，爺爺知道可能是來東西了就趴在麥垛上探出頭，這不探頭看還好，一探頭看渾身上下的汗毛蹭一下就豎起來了，爺爺嚇的頭皮發麻，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還是太爺爺見識多，慢慢用手捂住爺爺的眼睛按著爺爺的頭將爺爺又按回了麥垛後麵。
爺爺就算現在說起來也有些害怕，因為他看到一個人頭懸浮在半空圍著牲口群轉悠似乎在候機避開成群的牛角撲上一頭牛頸好吸血，而讓爺爺害怕的並不是漂浮在天空中的人頭。
當時爺爺的陰陽眼正是鼎盛時期眼睛亮著呢，各種有頭沒頭甚至開膛破肚的鬼怪爺爺全都見過因此也麻木了不少，所以一顆懸空漂浮的頭還奈何不了爺爺，爺爺怕的是人頭的下麵當啷著的一串內髒，脖子下麵從食道到大腸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部分腸子拖拉在地上被牛群頂來頂去，爺爺當時就炸毛了，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腸子被掏出來引牛脫離牛群一樣，先不說牛角會不會穿透過去，單為了引的那頭牛咬上一口，還不得疼的七葷八素別再想活著回去了。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