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燁明白墨禎跟傾君之間的糾葛,他不想真的要了墨禎的命。
於是他冷冷的說:“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處理好他。”
說完,楚子燁就帶著蘇斐然離開了。
等他走了以後墨禎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楚子燁剛才的那一拳也算是用了大半內力,墨禎受了內傷。
傾君急的哭了,他扶著墨禎說道:“墨大哥,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
“別哭了,扶我回去。”
墨禎回到了房間裏開始運功療傷,傾君一言不發的陪在旁邊。
剛才的驚險場景還曆曆在目,傾君慶幸這個人對自己還餘情未了,不然被楚子燁帶走以後隻有死路一條。
另一邊,蘇斐然回去的路上問楚子燁:“王爺,墨大哥以前跟傾君很好嗎?”
“就像咱倆一樣。”
聽到楚子燁這麽說,蘇斐然有些不解,他又問道:“那為什麽王爺您會把傾君帶進王府?”
“因為他倆並不合適,傾君見了本王還是就主動投懷送抱,他根本不是喜歡墨禎,所以本王怕墨禎越陷越深,就隻好當這個惡人把傾君留在王府。”
原來是這樣?蘇斐然眉頭緊鎖,歎了口氣說:“可即便王爺這麽做,墨大哥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看他用情很深。”
“就算是這樣,本王也不會心軟,等從洛城回來,本王會親自解決!隻希望他能在這個月內想明白該怎麽做!”
此時此刻蘇斐然心裏有了個可怕的想法,他心想最後墨禎會不會直接選擇跟傾君一起赴死?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他也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冷靜,也無法選擇去控製。
就像是自己跟楚子燁之間的關係一樣,剛開始自己還不情願,可現在卻無法分開!
想到這裏,蘇斐然鑽進了楚子燁的懷裏,抱著他說道:“王爺,我們倆要好好的。”
“傻瓜,又胡思亂想什麽呢?”
蘇斐然有些傷感,“想到了墨大哥,他對傾君的感情那麽重,可他們倆卻無法在一起,這是最殘忍的事了吧?”
“人各有命,如果傾君當初選擇了墨禎,好好的跟他在一起,那麽傾君會很幸福,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是啊,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可他也害了墨大哥。”
“墨禎不是尋常人,他會知道怎麽做。”
後半夜的時候墨禎才算是恢複了一些,他睜開眼睛看見傾君已經趴在自己腿邊睡著了。
這種場景一下子又把墨禎的思緒拉回了以前。
以前他每次受了傷回來療傷,傾君也會這麽陪在身邊。
想到這裏,墨禎伸手輕輕摸了摸傾君的頭發。
其實墨禎說不出自己現在的感覺,他早就已經認命了,不過楚子燁隻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他也清楚傾君的下場。
睡著的人漸漸醒過來,睡眼惺忪的抬頭看了看墨禎,然後笑了一下,問道:“墨大哥你感覺怎麽樣?”
“已經沒事了,你回去睡吧,不用陪我。”墨禎收回手回答。
傾君一直坐在地上,打算起身時突然腿一軟撲進了墨禎懷裏。
對視了幾秒,墨禎主動的吻上了傾君,他的感情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一絲不留。
麵對墨禎突如其來的熱情主動,傾君腦海一片空白。
墨禎漸漸失去理智,他隻想把自己這麽多年積壓的情感爆發。
傾君被吻的快要窒息,他被按在床榻上,心中其實有一抹害怕。
片刻後他推開了墨禎,含著淚說道:“墨大哥,我配不上你……我……已經不幹淨了……”
在皇宮裏的時候傾君有過兩次侍寢。
聽到他這麽說,墨禎的心又被刺痛了。
隨後墨禎又親了他一口,說道:“沒關係,不管你怎麽樣,你都是我的孽。”
這一夜,一個是將死之人,一個是毫無辦法補救的人,兩個人早就把一切拋到了腦後,隻想享受這一夜的瘋狂。
轉眼天亮了,蘇斐然跟著楚子燁一起坐上了馬車,他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許是昨晚想的事情太多。
“如果沒睡醒就繼續睡會兒,本王抱著你。”
“嗯,王爺,我們得多久能到地方?”
“大概十天左右。”
“那麽久?”
“怎麽,怕累了?”
蘇斐然搖搖頭,窩在楚子燁懷裏說道:“隻要有王爺在身邊,我就不怕累!”
其實如果不帶蘇斐然的話,來來回回也就二十天不到,可楚子燁怕這個人路上顛簸的太重身體會吃不消,就把五天的路程延長到了十天。
唱曲兒班子裏,傾君被折騰了一夜,但是他卻醒的很早,身邊的人還在睡,他不敢相信昨晚發生的一切。
傾君笑了一下,是真心的,不過他又轉念想起了蘇斐然他們,恨意還在,從來沒減少過。
這時墨禎也醒了,他看了看早已醒來的人,問道:“怎麽沒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了,我怕昨晚的一切都是夢,所以想趕緊醒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墨禎心裏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這麽做很不妥,這會讓自己更加難以選擇,可偏偏控製不住。
昨夜他就跟瘋了一樣,可清醒過來他還是墨禎,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人。
隨後墨禎起身穿衣服,傾君見狀問道:“墨大哥,你是不是怪我昨晚沒有推開……”
“什麽也不用說了,昨晚是我的原因,不怪你,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那墨大哥,王爺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想怎麽做?其實你不用考慮我,不管你怎麽做,我都毫無怨言!”
墨禎頓了頓,回頭說道:“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這兩日你就先在房裏休息吧。”
“是,我知道了。”
傾君覺得雖然他跟墨禎兩個人更進一步了,可關係和感覺似乎還跟以前一樣。
不過他知道墨禎就是墨禎,一向都對自己的感情伸縮自如,冷酷無情。
在路上走了大半天,蘇斐然也睡了大半天,還是被打雷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黑壓壓的天色,問道:“我們還要繼續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