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你是你,子燁,從小我就最疼愛你,我隻想讓你好好的,這樣我下去也好跟先帝交代!”

又拿先帝說事,楚子燁有些頭疼,他說道:“皇祖母,您在宮裏一輩子了,有許多事哪怕我不說,您也能明白,孩子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您看看我,不就是受害者?”

“子燁!”太皇太後顯然不想回憶起以前發生的事。

“皇祖母,我隻想好好的活下去,不想再陷入什麽危險,也顧不上孩子,所以皇祖母您還是……”

“難道你就不考慮考慮蘇家嗎?”太皇太後打斷他的話厲聲說。

楚子燁眉頭一皺,太皇太後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答應納妾,那哀家隻好治罪蘇家!包括王妃!”

“皇祖母!您一定要這樣嗎?!”楚子燁知道太皇太後的手段,如果沒有手段壓根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

所以隻要她動手,蘇斐然一家都會遭殃。

“哀家累了,不想跟你繼續說什麽了,你下去吧。”

楚子燁看著她,旁邊的桂嬤嬤一直在替他捏把汗,也時刻提醒他千萬別硬來。

片刻後,楚子燁終於低頭了,他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太皇太後,而是為了蘇斐然。

太皇太後早就看出楚子燁對蘇斐然的真心,都說帝王無情,可他們楚家父子卻是一個例外。

楚子燁的父皇也是獨寵他母妃一個,最後才換來一個陪葬的結局,所以有時候太寵愛一個人也不好。

到了楚子燁這裏,完全隨了先帝,不管是脾氣秉性還是癡情,所以太皇太後隻能用他最在乎的人去威脅。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太皇太後也不會這麽做。

不過如今能聽見楚子燁同意納妾,太皇太後也放下心來,說道:“你能想清楚最好了,子燁,別恨皇祖母,皇祖母經曆的太多了,你最好別那麽寵一個人,會害了他。”

楚子燁已經沒什麽想說的了,他轉身拄著手杖就離開了。

等他走了以後,桂嬤嬤輕輕歎氣,說道:“太皇太後,王爺他一定很難過。”

“是啊,他就跟先帝一樣,這爺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完,太皇太後又自覺的想起了以前,楚子燁的父皇當年也是為了他的母妃立下誓言,從今以後絕不再納妃!

這也是為什麽那夥人那麽怨恨楚子燁以及他母妃的原因了。

等蘇斐然晚上回來就看見了整個王府都變得不一樣了,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

不用想都知道因為什麽,蘇斐然收回目光回到了房間裏。

整個王府都是喜慶的樣子,唯獨他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幹淨,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楚子燁正等著他回來,看見蘇斐然跟沒發現那些大紅燈籠一樣,他很心疼。

“王爺,我先去洗洗,今天出汗出的有些多。”

說完,蘇斐然就離開去洗澡了,兩個人都沒有什麽眼神交集。

楚子燁能看的出來蘇斐然正在躲著自己,這個人心裏越難受,就會表現的越沒事。

蘇斐然正閉著眼睛泡著澡就感覺到一陣風過來,他把眼睛睜開才發現是楚子燁。

“王爺,您怎麽過來了?”蘇斐然問。

楚子燁坐在旁邊,很低沉的回答道:“本王答應了太皇太後。”

蘇斐然的心髒驟停了一下,恢複過來後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王爺這麽做是對的,不過婚期定在哪天了?需要我做一些什麽嗎?”

“什麽都不用,婚期在後天。”

“後天?!這麽快?”

看來太皇太後真的是有備而來。

忽然間沒了什麽心情,蘇斐然的心裏空落落的,他剛剛從浴桶裏打算出來就被楚子燁用浴巾抱了個滿懷。

“王爺,您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楚子燁壓根都不理會他,直接把人抱了回去。

蘇斐然光溜溜的躺在床榻上,蓋著被子瞅楚子燁。

也許是剛剛從浴桶裏被“撈”出來,此時此刻的蘇斐然麵色緋紅,額頭的碎發還掛著水珠,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誘人了。

楚子燁已經按捺一天了,如今看見這麽個充滿**的小東西在眼前,他怎麽能不好好“品嚐”一下?

把燭火都熄滅,楚子燁覆過去,把粉嘟嘟的唇“吃”了下去。

“然兒,如果你現在後悔,本王馬上停下這一切。”楚子燁突然說。

蘇斐然心裏苦笑,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了,他怎麽能後悔?而且就算是後悔了會怎麽樣?讓楚子燁進宮去抗旨?那太皇太後不氣死才怪!

於是蘇斐然回道:“王爺,我不後悔,隻要王爺的心在我這裏就好。”

“不光是心,人也在。”

房間裏的情欲呼之欲出,兩個人再次沉醉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早上,蘇斐然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他有些累,心想可能是昨夜楚子燁太過於瘋狂了才會這樣。

這兩天的時間說過就過了,轉眼到了楚子燁納妾的這一天。

蘇斐然像是做賊一樣,起的很早就離開了王府,他並不想親眼看見楚子燁拜堂成親時的樣子。

楚子燁換好衣服打算去看看蘇斐然,可進屋一看,哪還有那個人的身影?

知道蘇斐然是打算躲開了,楚子燁也沒去找,而是等著魏寧去替自己接人。

這時傾君出現在門口,看著刺眼的紅色喜服,他強顏歡笑的開口說道:“祝賀王爺大喜。”

楚子燁此時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背對著門口,厲聲說道:“回去吧。”

傾君的心很疼,他無數次幻想自己能站在楚子燁身邊,跟他拜堂成親,正式成為他的人!

可自己都在王府幾年了,隻是偶爾能給楚子燁唱唱曲以外,其他什麽都沒發生過!

傾君不甘心,他進了房間,蹲在了楚子燁的輪椅邊,乖的就像被拔掉利刃的“貓”一樣。

“還有什麽事?”楚子燁的語氣依然不帶一絲溫度。

“王爺,我在這王府也有幾年了,我隻是想知道,傾君在王爺的心裏,到底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