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燁很快就到了傾君的房間,他看著手指還在流血呆坐在床榻邊的人一股怒氣湧上來走過去就毫不留情的把人拽起來。

“你究竟要做什麽?!”楚子燁厲聲質問。

傾君回過神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後冷哼一聲,說道:“王爺您來了,我隻是想知道自己在王府裏還重不重要了。”

楚子燁放開了他,又對旁邊候著的醫師說道:“給他包紮!”

醫師迅速上前,然後幫著傾君處理傷口,他很緊張,因為怕惹本就生氣的人不高興。

這時楚子燁又看見了地上斷了弦的琵琶,看來這人的手指就是被琴弦不小心割傷了。

等包紮好了以後,醫師對楚子燁說道:“王爺,公子的傷沒什麽大礙了,隻需要好好的靜養就行。”

“嗯,你下去吧。”

房間裏隻剩下了兩個人,傾君看著自己纏滿紗布的手,自嘲的說道:“王爺您是著急我的手吧?您是怕我的手毀了,才過來的?”

他早就看透了一切,也知道自己隻能用手來要挾這個人。

楚子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坐在旁邊說道:“本王說過你的手很重要,你可以毀了別的,但是手不行!”

傾君彈奏樂器,特別是琵琶彈的非常好,可以說是整個元舜國都無人可比,所以楚子燁愛才,不想讓這麽好的樂師毀了,才會特別注重傾君的手。

“王爺,那我究竟在您心裏是什麽位置?您救過我,還把我一直收留在王府裏,可您卻一直不接受我,王爺,隻要您願意,傾君一定會好好的伺候您!”

“什麽也別說了。”楚子燁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應該知道本王是什麽性子,你如果還想留在這裏,就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本王也不會留情!”

聽到他這麽說了,傾君苦笑一聲,又問:“那王妃娘娘在您心裏又是什麽位置?您明明不願意娶她!為什麽還對她那麽好?”

“本王跟王妃之間的事不用你管,本王知道該怎麽處理,隻是還有一點,以後你不準再去招惹他!”

傾君點點頭,像是認命一樣,又說道:“我明白了,王爺,那您今晚能多陪我一會兒嗎?”

楚子燁沒有吭聲,也算是默認了,他跟傾君認識也幾年了,這幾年的時光裏,他每一次難過跟無趣的時候,都是這個人陪著自己。

想到這裏,楚子燁倒是有一種愧疚感。

蘇斐然那邊,他輕輕的從床榻上爬起來,把衣架上的衣服拿過來穿好。

他走出房間,夜裏的涼風還真是刺骨,蘇斐然站在門口看著空****的院子不禁歎氣,他心想此時此刻楚子燁是不是正跟傾君濃情蜜意呢?

想到自己獨自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望夫”,蘇斐然的心抽疼了一下!看來這個傾君還真不能小瞧!寧願把自己傷了也要讓楚子燁過去!

越想越生氣,蘇斐然在外麵吹了一會兒還不見楚子燁回來就打算進屋了。

可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撲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抓住還把口鼻捂住了。

蘇斐然嚇得不管傷口拚命掙紮,可他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對方把他扛在肩膀上,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楚子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看著外麵的夜色越來越重就坐不住似的起身說道:“你休息吧,本王先回去了。”

傾君也沒有攔著他,把人一直送到門口以後他愣神了許久才回屋。

楚子燁剛剛走進臥房的院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房間門大敞四開的,他停下腳步對旁邊的人說道:“去看看房間裏。”

魏寧迅速進屋查看了一圈,然後焦急的跑出來對他說道:“王爺,王妃不見了!有一封信在地上!您看看!”

楚子燁很冷靜的把信打開,簡單的掃了一眼就把整張紙捏成了一團。

魏寧能從他滿身戾氣中了解整件事的嚴重性,他問道:“王爺,究竟怎麽了?”

“這群人愈發大膽了!竟然敢用這件事威脅本王!”

隨後楚子燁把捏成團的信紙扔在地上,壓著火氣說道:“帶著人跟本王走!”

“是!”

另一邊的蘇斐然也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剛剛清醒就發現自己被反綁住了雙手。

不等他開口喊人,一個男人推開門就進來了,蘇斐然立刻閉上嘴看著對方。

“沒想到,堂堂的王妃竟然是個男人?”

蘇斐然抬頭看著說話的人,心裏正在盤算該怎麽脫身。

這時,男人突然伸手捏住了蘇斐然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輕佻的說道:“還頗有幾分姿色!這要是個女人就好了,還能伺候伺候哥幾個!可惜了,是個男人!”

“呸!”蘇斐然吐了他一口,說道:“既然知道我是男人還不趕緊放了我!你們抓我幹什麽?!”

男人不屑的鬆開手,冷哼一聲,說道:“抓你過來自有我的用處,不過我還是挺納悶的,楚子燁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是男人?”

“知道。”蘇斐然回答。

“有意思,我早就聽說他的王府裏多了一個寵妃,可偏偏沒想到這個寵妃竟然是個男人!不過男人女人都不要緊,隻要他在意的人就行!你就乖乖的在這裏等著他來救你吧,我勸你別想著逃跑,在這裏你逃不了!”

聽到對方的話,蘇斐然的心提了起來,他知道這夥人絕對不好對付,楚子燁就算是過來了真的能救自己嗎?

萬一連楚子燁再出什麽危險怎麽辦?他腿又不方便,來了豈不是送死?

想到這裏,蘇斐然著急忙慌的對要離開的男人喊道:“你們放了我!我一個男人,他怎麽會在意?你們威脅不了他的!他那麽心狠手辣,又怎麽能在乎我的死活?”

男人駐足回身,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冷哼一聲說道:“在不在乎你,能不能威脅的了他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已經留了信給他,隻要他單獨過來,我就不傷害你,如果他不來,你隻有死路一條!”